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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爹，你得给我搅和黄

爹爹爹…

明雪订婚了，你得想办法搅黄。张业羊拉着哭腔哀求。

“明雪二十五岁，你才十七！你脑子想个啥？”张老三瞪着牛眼问。

“我啥也不管，她是全村最漂亮的姑娘，反正你得想办法给我留住！再说了，以后你有这么漂亮的儿媳妇，你老也体面不是！”张业羊往老爹脑子里灌迷魂汤。

“祖宗！你可断了这个念想吧！这分明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事，你让老爹拿杆子打？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我是张不开这个嘴，想吃你自己吃去吧！”

“爹你说话真难听，你儿子要是癞蛤蟆，你能好到哪里去？你不帮忙是吧？你不帮忙我自己搞定，我倒是看看，我要闯出祸来，谁给我擦屁股。”

张老三怔住了，这小子坏的出奇，跟个小魔王没啥区别，真要再闯个大祸，还得自己想办法摆平，不如先来个缓兵之计拖住他，再想计策让他死心。

“你才十七岁，你说你慌个甚，你那玩意都没有成熟，你让人家黄花大闺女等你？就算搅黄了，人家凭什么就是你的？”张老三嘴角勾起一丝讥笑。

“爹，你要说那玩意，儿子可以拍着胸脯讲，放在咱大张村三千人堆里，没人能比过我的。”张业羊说完腾地站起来就想亮真东西。

“大有什么用？你有咱圈里的驴大？驴的大！它有用吗？谁会稀罕？！”张老三翻着白眼说。

“爹，你别废话，我不跟你扯，你痛快的，就说帮不帮吧？”业羊真急眼了，梗着脖子问。

“帮帮帮，你是我祖宗，爹帮你。首先我们得打听清楚订婚那家的底细，先看看有没有破绽，我们打蛇要打七寸，你要给我时间，让我想办法。”

张老三被儿子这么一闹腾，连做饭的心思都没有了。从饭篮里摸出一个馒头扔给张业羊说：“我没心思做饭了，你吃过馒头垫垫，下午去玉米地拔草。”

“拔草这活小意思，我在村里抓几个壮丁，也就一下午的活，草全给你放倒！爹，我拔草你去忙啥？”问完，业羊狠狠的在馒头上咬了一口。

“我去镇上找你姐夫，要办成你这件事，我也得搬救兵。”张老三一本正经的哄张业羊。

“吆吆吆，我姐夫可是出了名的小诸葛，我这一急，竟然把诸葛先生忘了，那你快去，不行我骑车载你去。”

张老三心里暗骂了几声畜牲，不再搭理他，咬着牙走出了房间。

张业羊看着悻悻而去的老爹，心里说不出的高兴，只要老爹和小诸葛联手，搅黄是不成问题滴。我张业羊得不到没有问题，但是如果让坏人得到，却是天大的问题了。

老爹一走，屋里就剩下张业羊一个人，他顿觉燥热无趣，走到水缸边，把头扎进去喝了几口凉水，喝完水猛地站起来，大喊一声爽，趿拉着破拖鞋走出了房门。

屋外日头正盛，艳阳烤得地皮都要冒烟，业羊把院里树杈上的衣服拽下来，顶在头上向树墩家走去。

树墩家有二里路远，途中会经过明雪家，快到明雪家时，他把衣服穿在身上，脚下的拖鞋也仿佛有了灵魂，不再像两把啪啪扇风的扇子，弄的地面乌烟瘴气。

到了明雪门口，他突生一计，也不去树墩家了，转身就进入明雪家。他像个大猫一样走路没有动静。院里葡萄架下，明雪的肥老爹睡的正酣，一把蒲扇盖在肚子上一起一伏。张业羊站在院子里，从窗户里能看到躺在床上的明雪的脚，那是一双白的晃眼的脚。

张业羊悄悄走进堂屋，轻轻推了推东厢房的门，很可惜门从里面反锁了。张业羊顿觉扫兴。蹑手蹑脚又退到院子里。

站在院子里，他大喊：“二爷，二爷，大事不好了，你嘴里的口水流出来了。”吓的张震东好长时间缓不过神来。

明雪从窗户里探出头来骂：“大羊，你是不是有病，大中午不在家午睡，你发什么神经？”

一头乌黑的瀑布，一张美的摄人心魄的脸，勾走了张业羊的魂。他觉得那骂声传入耳朵是那样的舒服。

张震东缓过神来，从缸里掏了一瓢水，劈头盖脸的泼向张业羊。

“孙子，来尝尝你二爷的口水！”张震东一瓢泼的不够解气，又接连掏了几瓢泼向张业羊。

张业羊浑身上下湿透了，衣服紧紧的贴在皮肤上。他不怒反喜，高兴的手舞足蹈：“二爷，再泼上两瓢水，这一洗可凉嘞！可舒服嘞…”

明雪趴窗口看他们打闹，突然心里一惊 ，身子缩了回去。双手压着胸口，脸也突然绯红了。张业羊那如她小臂般粗的东西在她脑子里晃来晃去，她恶心的冲着地面吐了几口吐沫。

“二爷，我爹让我来借两把镰刀，地里草长的凶。我可不是来你家蹭水洗澡嘞。”闹够之后的张业羊变得一本正经起来说道。

“东墙上挂着呢！去拿吧！另外给你爹捎个话，家里的羊一定要拴好，要不然会被人宰了！”张震东很不高兴的说道。

不高兴也没招，望着比自己还高出一头的狗熊一样的人，张震东也只能靠放放狠话来解气。

临走，张业羊倪了一眼明雪，但映入眼帘的，却是两扇闭紧的窗户。

拿着镰刀走出来，隐隐约约听张震东骂了几声，但他不确定是不是骂的自己，不好怼回去，要是明雪骂就好了，明雪骂人像唱歌，这个老东西骂人像拉锯，听了闹心。

走在路上，湿漉漉的衣服裹着身体太难受，索性都脱了，只保留一个裤衩。大拖鞋因为沾水又沾土，竟然滑的像踩泥鳅，索性也不穿手拎了走。

“呦，山羊，这是从哪里逃难回来的？”

身后田寡妇扭着水蛇腰追上来，眯着眼睛问。

“婶子，你再敢叫我山羊，我把你家柴火垛点了！你老叫我外号，你还让不让我娶媳妇。”

“有本事你把我点了！小毛孩子，才多大，动不动就娶媳妇，你以为娶了媳妇就好了。告诉你吧，娶了媳妇好比那豆子进了磨盘缝，有你难受的时候。”

“切，谁信，那为什么人家都蹦着高要娶漂亮媳妇？肯定有好处。”张业羊有点不想搭理她。

田寡妇故作神秘的一笑：“当然了，好处么，也是有的。有时候比酒都**嘞……”

田寡妇话还没完，张业羊就逃了，他实在是受不了田寡妇身上的气味，闻到就泛恶心。如果不是她身上有狐臭，估计早被光棍撬走了，还能在路上卖嘴？

……

张老三骑着大金鹿自行车来到镇小学，推开女婿宿舍的门，看到女婿躺在床上正鼾声如雷。

他也没叫醒女婿，看到桌上有啤酒，开了盖就是一顿猛喝，喝酒的时候大牛眼死死瞪着墙上的美女贴画。

“亮哥，亮哥…看我拿啥来了！”

一个亭亭玉立的少女走进来，走进来看着张老三愣住了。葛亮坐起来，看到岳父和心上人都在场，惊的魂不附体。

莎娇以为张老三是葛亮的亲爹，笑脸如花的说道：“大叔好口福，赶的巧，来尝尝这睡美人！”

就在半小时前，莎娇把葛亮吸了个精光，才饶了他，自己顶着骄阳到街上弄个西瓜犒劳心上人。

葛亮清醒过来，觉得莎娇多待一分钟都是危险，慌忙提醒道：“莎老师来的正好，我正愁拿什么招待我的岳父大人呢。”

“岳父？……”

莎娇瞬间像被捅了一刀的轮胎蔫了下来，但脸上还僵持着笑容，略显尴尬的又说了句：“那我这个西瓜送的可是真巧，赶紧给你岳父吃瓜，我还有作业要批，我就不坐了。”

“吃完西瓜再走么！”张老三挽留 ，他还真不想让她走，他头一次见这么漂亮的姑娘，连衣裙也是真得体，把该显露的显露无余。

莎娇微笑着退出了宿舍 ，在回自己宿舍的路上，感觉有一股水流出来，顺着大腿根往下淌，心里骂了句：妈的，脏东西都被吓出来了。

走了莎娇，葛亮才稳住心神，给岳父杀了瓜。张老三好奇的问：“你这屋里什么东西这么香？”

“蚊香，这种香是用来驱蚊的。”葛亮额头布满汗水。

“呵呵，我看招蚊子还差不多。小心蚊子多了吃了你。”张老三明显话里有话。

葛亮轻咳一声不接话，提了一件正事：“爹，你可以在学校附近开个小书店，让业羊过来经营。这样就能把业羊栓住，我在学校也能帮他。”

“这个事先放一下，有件更头疼的事需要你帮忙，业羊又犯浑，非要让我搅黄明雪的订婚。估计业羊被明雪迷住了，你也知道这小子混起来比黄河水都混，我还真怕他做出祸事来。”

“你们村最美的那个张明雪吧？方圆十里八村很出名，多少小伙子的梦中情人。”说着这些，葛亮眼神都放着光。

“也没看出多美。”张老三疑惑。

葛亮哈哈一笑 ，心想你总是在一帮老娘们身边转悠，那些老娘们的手段独特老道早迷了你的眼，你哪里还有心思欣赏小青果。

“你知道和明雪订婚那家是谁吗？实力如何”？张老三盯着好像不当回事的葛亮问。

“镇首富崔茂的儿子，有名的养牛大户，就在俺邻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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