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金殿欢》,超级好看的古代言情小说,主角是姜芙陈斯卓,是著名作者“姜芙”打造的,故事梗概:春桃从小服侍三姑娘姜芙那么久,每每还是忍不住感叹三姑娘生得是真的好看,她还从来没有见过比姜芙还要好看的人。“胡说,你这丫头,我竟惯得你连表哥都敢这样排揎。”姜芙娇嗔睇了一眼春桃。三姑娘虽是言语责怪但并没有真的动怒,只是略微提醒她下次别这样,春桃也懂得收敛,当下只是俏皮吐了吐舌眨了眨眼,心里却是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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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厢房内,一肤若凝脂的青葱少女此刻正端坐于铜镜前,正是嫩蕊初绽的碧玉年华,外加少女样貌长得本就不俗,顺滑乌黑的长发披散于细腰处,一缕青丝缱绻缠绵于小巧的瓜子脸上,玉手轻抬拂去这缕青丝露出了精致又略有些青涩的面孔,长睫微垂遮掩了秋水般的美眸,昭示着镜中娇娥似乎有些心不在焉。
“姑娘,你真好看,难怪表少爷每回见了您都走不动路。”一旁服侍的贴身丫鬟春桃忍不住目露惊艳地打趣道。
春桃从小服侍三姑娘姜芙那么久,每每还是忍不住感叹三姑娘生得是真的好看,她还从来没有见过比姜芙还要好看的人。
“胡说,你这丫头,我竟惯得你连表哥都敢这样排揎。”姜芙娇嗔睇了一眼春桃。
三姑娘虽是言语责怪但并没有真的动怒,只是略微提醒她下次别这样,春桃也懂得收敛,当下只是俏皮吐了吐舌眨了眨眼,心里却是偷笑,今晚花灯节表少爷约了姑娘见面,怕是见了更加走不动路了。
想着春桃一双眼睛暧昧围着着姜芙打转并顾自捂嘴偷笑,姜芙仿佛不觉,只脸有些微微发烫。
姜芙的表哥正是其姑姑的嫡长子,名叫陈斯卓,那年姑姑省亲回娘家,陈斯卓也跟着来了外祖姜府,打从第一眼见到姜芙,便对这其一见钟情,从此一发不可收拾。
为了时常能看得到佳人,陈斯卓没少借着走亲名义来姜府借住,眼下因为快要到来的三年一次科举考,姜府花费重金替姜家大少爷请了中南书院的大儒来授学,陈斯卓也是同考生,两家一合计便让陈斯卓和其表弟相伴拜学,所以陈斯卓目前就很长一段时间借住在姜府外院。
直到姜芙及笄之后,似乎人开了窍,对这个表哥偶尔也会露些亲昵笑容,陈斯卓一颗心更是巴巴随着表妹一颦一笑七上八下,终于某天夜里两人花前月下私定了终身,一来二去春桃这个贴身丫鬟也晓得了,没少帮着两人私下幽会打马虎眼。
虽然周朝风化开放,对女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限制不多,寡妇二嫁也有,但男女之间偷偷私相授受到底还是不容于世。
上个月表哥见了她说,他已经写信回去告知姑姑想要科举前就娶她为妻,姜芙虽然有些惊讶但更多还是内心惶惶,只不过面上没有表露。
今晚花灯节见了表哥应该就能知道结果了,姜芙不在意这次幽会她只在意这封信会是什么结果?脑子里一寻思这件事难免这几天都有些心不在焉。
也难怪春桃这丫头素来机灵会看人脸色,准是看出她有些郁郁不乐,这才出言打趣她,是以她怎么会真的怪罪她。
可是姑姑真的会答应表哥娶她一个庶女为妻吗?姜芙理智上是不认为姑姑会答应,她这个姑姑为人市侩又抠门,只看为了节省一笔束脩,让表哥和长兄一起在姜府上学便知。
她承认当初答应和表哥在一起的初衷不纯粹,但难免少女怀春,姜芙还是想看看如果家里反对,表哥能为她做到哪一步?她这样的身份外加嫡母也苛刻,可挑人选不多,婚事上本就难,不耍些心机手段,难道要她自己甘心跳入火坑?
至少表哥知根知底对她也是真心,她没亲娘为自己打算,那就只能自己为自己打算,所以哪怕知道私相授受对一个女子名节来说不妥,她也无所谓,反正她自己有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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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花灯节上。
“姑娘,快看那烟花,哇,好漂亮!”春桃兴奋陪同姜芙在大街上逛花灯会。
今晚是花灯节,未出阁的女子也能准许出门逛灯会,看赏烟花,街上人潮如汐,到处都是各种各样叫卖的小吃摊还有各色漂亮精致的各式花灯。
“表妹。”
姜芙听到熟悉声音,回首望去正是她那表哥,陈斯卓穿着一袭崭新的青色竹叶纹长袍,显得整个人长身玉立,俊秀的脸庞在花灯映衬下忽明忽暗,大大的笑容显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站在不远处满眼柔情望着姜芙。
姜芙略有些羞赧地回应了一声,便侧过身佯装看着旁边的花灯,春桃轻笑了一声,便拉着自家姑娘朝着陈斯卓方向走近,然后找了个借口便开溜,留她俩人四目相对。
“芙儿,我有一月未见你,心里一直想念你,我总算是明白了书上说的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是度日如年天天想着见你一面,明日我便要去书院住一个月,如今总算见到你人,我却嘴笨得不知道说什么。”
没了外人在场,陈斯卓便忍不住唤了姜芙的闺名,声音缱绻缠绵,任谁都看得出这个男子的满腔情意。
姜芙微低下头,原本白瓷般的脸颊染上了一抹绯红,一直绵延到通红的白玉般耳侧,这才柔声道:“表哥,这里人多,咱们去那边大拱桥下聊吧。”
说罢,姜芙扭着袅娜身姿率先往前走去。陈斯卓无不从,只一直温情脉脉望着姜芙笑,随她一同来到了灯光有些阴暗的大拱桥下。
时下花灯节也是年轻人约会之日,则大拱桥下多是些年轻男女约会之地。
到了大拱桥下,荡漾的湖波,皎洁的月色,陈斯卓望着面前佳人,再也忍不住心中渴望上前揽住佳人细腰,一把搂在了怀里。
平常姜芙虽然与他关系亲密,但两人顶多牵个手,万没有如今这般亲密无间搂着。
姜芙不免脸通红有些忸怩地象征性挣扎了几下,细腰便被更加大力搂紧了,恨不得将其融入一体。
“表哥,你别这样。你上次写信的事有结果了吗?”
搂了一下,姜芙便使了巧劲儿挣脱开了怀抱,陈斯卓也不好惹恼佳人,所以也顺势松开了胳膊。
陈斯卓听到佳人的轻声询问,望着眼前心上人期盼的目光,头一次陈斯卓目光有些躲闪,面容笑意没了大半,踌躇半天不知道如何开口回答。
姜芙看着这情形,心直往下沉,本还羞红发烫的脸庞一下子冷了下来,面上依旧还带着笑容,只不过这笑意却未达眼底。
陈斯卓微叹了一口气,还是委婉告诉姜芙,他俩的婚事自家母亲并不同意只愿意他纳她为妾,但是他已经又写了一封信继续劝说了。
其实何止是不同意,陈母收到信后简直大发雷霆,背地里都在痛骂姜芙这贱蹄子勾引她儿子想攀高枝儿,陈母到底也怕自己儿子求而不得被这浪蹄子彻底勾走了魂儿,信上说其庶女身份只同意纳姜芙为妾,为妻绝不可能,甚至以死相逼。
陈斯卓没想到家里会这么反对,明明母亲曾经说过会给他娶一个他自己喜欢的姑娘为妻,他这几天都心神不宁,一方面思念表妹一方面也害怕……
他也不知道他在害怕什么,虽然芙表妹与他已经心意相通并私下定了情,可他总觉得抓不住她的心,好似她人随时会随风飘走一样。
“家里既然不同意,那表哥你是怎么打算的呢?”姜芙微垂眼眸,掩住心底讥嘲道。
她这姑姑倒是打得一手以退为进的好算盘,那么表哥你会怎么做呢。
陈斯卓有些犹豫嗫喏了一下嘴唇,这才开口道:“芙儿,你知道的,我心里认定的妻子当然只有你一人,可是……母亲她,不过你放心,纳你为妾只是情非得已,我心里也只有你一人,我不会娶别人,我想着我们就先这样暂时在一起,我知道委屈了你,这次科举我很有信心,只要高中了我就让母亲抬你为妻,我——”
“我明白了,表哥你不必再说了,只是我现在心里有些乱,想要回去好好想想,再给你一个答复,你看行吗?”姜芙心里有些发冷,面色便有些苍白。
男人果然是靠不住的,呵,她在期待什么。
“芙儿……对不起,但你相信我,我不会有别的女人,哪怕是妾你也是我唯一的女人。”陈斯桌没办法,这几天他一直在想怎么让母亲同意娶表妹为妻,可是母亲信尾以死相逼,他不能不孝,更何况母亲也没拆散他们只是碍于门第之见,他也只能退让一步。
他觉得两全其美最好办法就是先暂时委屈表妹一下,但是只要他二人两情相悦,他这辈子也只会有表妹一个女人,妻子也好妾也罢,等到表妹以后有了他的孩儿,想必母亲见他们情比金坚以及还有孩儿的面上,一定会同意他抬表妹为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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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府里的姜芙一路默不作声,一张俏脸面无表情。
向来心细的春桃虽然不知道姑娘这是怎么了,但知道姑娘自从花灯节回来后便脸色不对,心情明显不好。
春桃心底暗骂定是那表少爷惹恼了自家姑娘,哼,下次别想她为他代送礼物给姑娘。
夜晚,姜芙侧身躺着还在想此事,说来她当初和表哥初见,固然有表哥为其美色倾倒于石榴裙下缘故,其实她也使了些手腕故意吊着他,否则那里来的那么多的巧遇和碰触。
只是万般心机下注在他身上,却没想到他性子如斯软弱,竟半分不肯为她去与家里抗争。
是的,姜芙内心是有些失望的,如果她真的是那脑子里只有浓情蜜意的女子,恐怕就真的答应了情郎给他做妾。
为人小妾的悲哀和凄凉,她在她那早逝的亲娘身上看到太多了,一辈子被正房太太拿捏身不由己,生的亲生骨肉也只能唤其姨娘,连句亲娘都喊不得,更别说庶出子女一辈子都比嫡出子女矮一头,亲事都做不得主。
甚至她那亲娘还没有色衰便爱弛了,无非是有了新人忘了旧人,最后她姨娘郁郁而终。
她心里烦闷,第二天起来眼下青黑了一圈,扑了几层脂粉这才勉强遮盖住。
就在姜芙正侧卧在罗汉床上看书消磨心中郁闷时,夫人房里来人唤她过去一趟,等人走了,姜芙心里纳闷夫人找她做什么。
要知道她这嫡母姜赵氏最是心眼小的人,因为见不得这一帮小妾生的庶出子女,除了偶尔节庆日需去请安从来不让其来打扰她,但她心情不好便会想方设法折磨府里妾侍,甚至于他们这些庶出子女,明里暗里也没少被她磋磨,无非就是克扣衣食被罚跪这些罢了。
这些不是重点,重点是她这嫡母心不慈,拿捏着庶出子女的婚事做买卖,她唯一同母的亲姐姐嫁得就不是很好。
这也是姜芙肯冒名节风险和陈斯卓私相授受的原因,与其被盲婚哑嫁,倒不如自己放下身段挑一个。
也不知道是不是昨晚没睡好的缘故,姜芙右眼皮一直跳个不停,她已经及笄了,到了该说婚事的年纪了,冥冥之中她心里有些不好的预感。
……
正房,穿着一身宝华团纹长裙的姜赵氏正老神在在坐在圈椅上闭目养神,一旁小丫鬟则捧着一精致玉柄小金锤给其轻轻敲腿。
姜芙走进来就是看见这一幕,一进门便屈膝请安:“芙儿给母亲请安。”
话音一落,四周一片寂静,姜赵氏微掀了掀眼皮,目光森冷盯着姜芙不语,既不叫起也不叫坐。
姜芙犹如芒刺在身,只能假做不知,咬牙硬撑着屈膝请安姿势,半分不敢动弹。
半晌,姜赵氏接过丫鬟捧来一杯清茶,吹了吹茶汤,饮了半口,眼皮半垂盯着茶杯,这才慢悠悠道:“起来吧。”
姜芙这才微晃了一下身子站了起来,没有嫡母吩咐她也不敢坐在绣凳上,只膝盖微麻这般蹲久了站起来差点腿一软倒在地,不过一会儿白皙光滑的额上便溢出了一些细汗。
“知道找你来所谓何事吗?你呀你就是心太大了,不该你招惹的东西你偏要去妄想,人心不足蛇吞象,也是我这个做母亲的一时疏忽,这姑娘心思大了,是该早点说亲定下来,省得小小年纪不学好,恬不知耻学那楼里姐儿的浪荡做派。”
姜赵氏说完睨了一圈面前的少女,实话实说,这蹄子模样生得是真好,比她那短命鬼亲娘秋姨娘的姿色有过之而无不及,这张脸真是碍眼,大小都是骚狐狸精就会勾引男人,啧。
姜赵氏回过神来,故作慈笑道:“芙丫头,今年你就满十六了吧,我作为你的嫡母,虽然你不是我肚子里爬出来的,但我也是百般为你亲事操心,只是你一个庶女出身,难免让人挑挑拣拣,幸好也是天赐良缘,你父亲的同僚刘大人正好孤枕寒眠缺一个可心的闺房人儿,我已经和刘府那边通了气,三天后约媒人上门相看,如果八字合拍,趁早交换庚帖将你纳入府里,省得姑娘大了心也大了,行了,你退下吧。”
纳?不就是纳妾吗?当她傻不自知,谁家娶妻说纳这个字,姜芙抿紧了唇瓣,只是垂首不语,无人知的地方指甲紧紧掐入了掌心,恭敬又行了一礼这才退了出去。
“娘,我就知道你会为我做主。”
等到姜芙一走,一面容清秀身穿粉色罗裙的妙龄女子从一侧围屏里走了出来,她上前一把挽住姜赵氏的胳膊,娇嗲地撒着娇,姜赵氏无奈地摇了摇头叹了一声女大不中留。
此妙龄女子正是姜赵氏所生的一子一女里的唯一女儿姜珠,姜府的嫡出二小姐,姜珠自从第一次见到表哥陈斯卓,便一直心仪于他,常借口给自家大哥送汤送水去外院接近他,只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也不知怎么被她发现表哥心里有了心上人,那人还是她素日里看不起的庶妹姜芙,她素来骄傲哪里忍得了,便哭着去找自家母亲做主。
姜赵氏本就平常如珠如宝当心肝宝贝儿一样疼这唯一的女儿,知道这件事后也是一边心疼一边恼恨秋氏那狐狸精生的女儿,果然一个个都是有其母必有其女。这才有今天这一出,姜赵氏替女出气同时可以解决这个不安分的庶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