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具有看点的一本爽文《梦回红楼锁清秋》,类属于小说推荐,主人公是云鸢席烬尘,小说作者是明药,内容概括:男人冰凉的上身,全压在她温热的身子上。她四肢僵硬了一瞬,没有动。他撕开了她的衣襟,肌肤相接触,他汗淋淋的湿濡沾满了她。可这一瞬,云鸢没顾得上他的轻薄,她的注意力都在架着她脖子的那把刀上...
第2章 姊妹恶 在线试读
云鸢懂了。不管是激情的欢叫,还是凄厉的惨叫,男女赤身裸体的床铺上,都会被默认为香艳无比。
香艳,可以遮掩男人的行迹。
同时男人用一把冰凉的刀,贴在她脖子处:“叫,叫得大声些,否则我割断你的喉咙!”
云鸢浑身血液凝固,脸色煞白。
男人冰凉的上身,全压在她温热的身子上。
她四肢僵硬了一瞬,没有动。
他撕开了她的衣襟,肌肤相接触,他汗淋淋的湿濡沾满了她。
可这一瞬,云鸢没顾得上他的轻薄,她的注意力都在架着她脖子的那把刀上。
“我......我不会.......”回神,云鸢咬牙。
脖子上一把削铁如泥的刀,她不敢轻举妄动,她惜命。
“.......你多大?”
黑暗中,男人也微愣,没想到是少女稚嫩的声音。
“十六。”
云鸢回答,被他压得肺里窒闷,透不过来气。
“也不小了,别装蒜!”
男人说。
这时候,火车停了。
整齐划一的脚步声,吵醒了沉睡的旅客,车厢里嘈杂起来。
有军队来查车。
“叫!”
男人声音急促,他模仿着床上的表演,“再不叫,我来真的.......” 他双臂壮实有力,声音狠戾。
更何况,他的刀架在云鸢的脖子上。
遇到了亡命之徒,云鸢失去了先机。
她没有把握能制服这人,当机立断,轻轻哼了起来。
像女人被欢爱那样....... 她哼得稚嫩。
男人小腹处却微微一紧,差点起了涟漪。
少女像小猫一样笨拙的哼叫,充满了诱惑力。
云鸢车厢的门被粗鲁扯开时,她哼得很有节奏,因为男人的刀,移到了她的后背处。
然后,她就像被门外惊了似的,停了下来。
手电的光束照在他们身上,云鸢雪白的胸膛半露,肌肤凝雪白皙,满头青稠般的发,铺陈在枕席间。
她尖叫一声,搂住了她身上的男人。
军官拿着电筒照,见屋子里的香艳,太年轻的军官很不好意思,而云鸢又紧张盯着他,让他六神无措,尴尬退了出去,心乱跳,都忘记要去看清楚她丈夫的脸。
而后,那个巡查的军官在门口说:“没有发现。”
脚步声就远了。
整列火车都遭到了排查,闹了半个时辰,才重新发车。
云鸢身上的男人,也挪开了她脖子上的刀。
“多谢。”
黑暗中,他爬起来穿衣。
云鸢扣拢自己斜襟衫的纽扣,不发一语。
火车轻轻晃动着,匀速前进。
车厢里静默无声。
男人觉得很奇怪,十六岁的少女,经历这么惊心动魄的一幕,很镇定的扣好衣衫,不哭不问,颇有点不同寻常。
他点燃了一根火柴。
微弱昏黄的光中,他看清了少女的脸,少女也看清了他的。
“叫什么名字?”
他伸手捏住了她的纤柔下颌,巴掌大的一张脸,落在他宽大粗粝的掌心。
她的眼睛,似墨色宝石般褶褶生辉,带着警惕,也或许有点委屈,却独独没有害怕。
“李娟。”
云鸢编了个谎言。
李娟是抚养她长大的李妈。
没人会傻到把名字告诉一个亡命之徒。
她没有挣扎,眼睛却盯着男人放在脚边那把削铁如泥的匕首。
她眼睛微动,在思量那匕首下一瞬是否落在她的颈项。
微淡灯火中,她的眼波清湛,泛出潋滟的光,格外妩媚。
男人冷冽道:“好,李娟,你今天救了我的命,我会给你一笔报酬。”
车厢外传来了哨声。
这是暗号。
男人把带血的外套扔出了车窗外,云鸢才发现,他浑身的血迹,都不是他自己的。
他很疲倦,却没有受伤。
接应他的人已经到了。
他手里的火柴也灭了。
“你是哪里人,我要去哪里找你?”
男人不能久留,又道。
云鸢咬唇不答。
男人以为她害羞,又没空再逼问了,上前想拿点信物,就瞧见了脖子上的半块玉佩。
他一把扯下来,揣在怀里,对她道:“这辆火车三天后到岳城,我会派人在火车站接你!
我现在还有事,不方便带着你,你自己当心!”
说罢,他揣好云鸢的玉佩,火速消失在走廊的尽头。
等男人走后,云鸢从被褥里伸出了手。
她掌心多了把枪,最新式的勃朗宁。
看着这把枪,她眼神泛出嗜血的精光,唇角微翘,有得意的笑。
被男人抢走的那个玉佩,她根本不在意,她没想过要那玉佩带来的婚姻,更没想过用这块玉佩保住婚姻。
玉佩不是她的筹码。
而她偷过来的枪,可值钱了!
划算!
“这种新式勃朗宁,有价无市,黑市都买不到,他是军政府的人。”
云鸢判断。
男人爬到她床上时,反应很快,还带着一把很锋利的匕首,云鸢失去了制服他的先机,却同时摸到了他裤子口袋里的***。
云鸢一直想要一把自己的枪。
她怕男人想起枪丢了,云鸢不出声,成功转移了男人的注意力,直到离开,男人都没留意这茬。
她不知男人是谁,对方看上去不过二十四五岁,浑身带着傲气。
他说在火车站接她,大概是在岳城有点势力的。
云鸢不会自投罗网。
云鸢说服来接她的小管事,放弃火车,改乘船去岳城。
她不想被那个男人找到,要回这支勃朗宁手枪。
岳城那么大,不走火车站进城,不信他能轻易寻到她;哪怕寻到了,云鸢也把枪藏好或者拿去黑市卖个高价了,死不承认。
“火车三两时遇到管制,停车检查,我害怕,不如去改乘船,从码头进城。”
云鸢轻咬着唇。
她唇瓣饱满樱红,雪白牙齿陷入其中,一双大眼睛水灵灵的望着,叫人不由心中发软。
王管事虽然是个粗人,也懂怜香惜玉:“轻舟小姐别怕,咱们下一站下车,改乘船就是了。”
到了下一站,他们果然乘船。
乘船之后,云鸢对王管事也和颜悦色了些。
“我从记事起,就跟着李妈在乡下,家里都有谁,我不知道.......”云鸢跟王管事打听消息。
王管事善谈,就把顾家之事,说了一遍。
云鸢颔首,和她了解到的差不多。
船比火车慢,他们迟到五天,才到了岳城。
云鸢自己拎着棕色藤皮箱,站在顾公馆门口,细细打量这栋法式小楼。
“这是我外祖父的产业。”
云鸢心想。
云鸢的外祖父曾是岳城富商,祖上是开布匹行的。
她的母亲难产之后,她唯一的舅舅吸食鸦片膏,在烟馆里被人捅死。
外祖父白发人连送一双儿女,承受不住就去世了,所有的家业都落入了云鸢父亲的掌中。
“轻舟小姐,到家了。”
王管事笑,上前敲缠枝大铁门。
“是啊,到家了。”
云鸢轻叹。
这是她外祖父的产业,应该是她一个人的,当然是她的家。
自己的东西,她要慢慢找回来。
她眯起眼睛,露出一个淡淡的弧度,笑得很腼腆纯良。
“我长大了,家业该回到我手中了。”
云鸢心想,唇角有个淡淡笑意。
王管事就在心中叹气:“这轻舟小姐太乖了,像只兔子。
家里其他人可是比狐狸还要奸诈,她们肯定会害死她的。”
想到这里,王管事就觉得可惜。
一路相处,他还是挺喜欢云鸢的,不想她死得那么可怜。
进了大门,一个穿着细云锦旗袍的高挑女子,站在丹墀上,静看云鸢,眼角带笑。
她保养得当,约莫三十五六,腰身曼妙,风姿绰约。
“轻舟?”
她轻轻喊了声,声音温婉慈祥。
这就是云鸢的继母秦筝筝。
秦筝筝是云鸢生母的表姐,却和云鸢的父亲顾圭璋暗通款曲,做了顾圭璋的外室。
那时候,顾圭璋和云鸢的母亲刚成亲。
秦筝筝比云鸢的母亲早三年生子,所以云鸢现在有一个姐姐,一个兄长,都是她父亲的血脉。
说来格外讽刺!
扶正之后,秦筝筝又生了一对双胞胎女儿。
顾圭璋和秦筝筝,带着他们的四个儿女,住在云鸢外祖父的洋房里,光明正大将这栋楼改名叫“顾公馆”。
云鸢唇角微扬,笑容腼腆又羞涩,修长的羽睫轻覆,遮住了眼睛里的寒意,不说话。
秦筝筝和王管事都当她害羞。
“这是太太啊,轻舟小姐,叫姆妈。”
王管事提醒云鸢。
云鸢低垂着眉眼,笑得更加腼腆,“姆妈”是绝对不会叫的。
秦筝筝也配么?
“别为难孩子。”
秦筝筝和善温柔,接过云鸢手里的藤皮箱,“快进来。”
“是。”
云鸢声若蚊蚋,踏入了高高的门槛。
顾家的大厅装饰得很奢华,成套的意大利家具,一盏意式吊灯,枝盏繁复绚丽。
云鸢坐在客厅喝茶,秦筝筝问了她很多话。
很热络。
云鸢将一个乡下少女的羞涩、笨拙、寡言和拘谨,表演得不着痕迹。
她伪装成只人畜无害的小白兔。
秦筝筝“侦查”了半天,也得出一个“小白兔”的结论。
这孩子很好拿捏,不如她生母的万一,就放松了对她的警惕。
乖巧胆小就行,秦筝筝能暂时容纳她几天。
晚夕,顾圭璋下班回来了。
顾圭璋乘坐一辆黑皮道奇,有专门的司机。
他下车时,秦筝筝和云鸢在大门口迎接他。
他穿着一件玄色大风氅,里面是咖啡色竖条纹的西装,同色马甲,黑色领带,马甲口袋上坠着金表,金表链子泛出金光。
“你阿爸回来了。”
秦筝筝笑着对云鸢道。
顾圭璋看到云鸢,脚步一顿,脸上浮动几分惊讶。
“哦,是轻舟啊。”
顾圭璋打量着云鸢,“你都这么大了.......” 云鸢穿着月白色碎樱斜襟衫,深绿色长裙,衣裳特别土气,可她生得清秀,两条辫子垂在脸侧,格外雅致,比城里那些剪短头发的女孩子都体面好看。
顾圭璋很满意。
晚饭的时候,云鸢见到了家里所有人。
顾家的四个孩子、两个姨太太,云鸢都见到了。
她低垂着眉眼,不动声色打量她们。
“你这辫子真可笑,现在谁还留辫子啊?”
晚膳之后,顾家的四小姐顾缨,剪着齐耳短发,拉云鸢的长辫子。
顾缨见父亲对云鸢颇有好感,心生嫉妒。
云鸢眼风掠过,含笑不语。
“姑娘家就应该是长辫子!”
顾圭璋不悦。
顾四被父亲骂了顿,委屈嘟嘴。
她和三小姐顾维是双胞胎,今年都十三岁了,特别喜欢恶作剧。
“等她睡着了,去把她辫子给剪了!”
顾四气不过,出主意道。
父亲不是喜欢云鸢的辫子吗?
那就剪了,看她如何得父亲欢心!
“好啊好啊。”
顾三兴奋应和。
这对双胞胎姊妹,商量着趁夜入云鸢的卧房。
云鸢的卧房,安排在三楼。
孩子们都在三楼。
云鸢房间隔壁,连接着她异母兄长顾绍的房子,两人共用一个阳台。
“没办法了,三楼只剩下这间房。”
佣人解释道,“轻舟小姐您先凑合。”
云鸢试了试阳台的门,可以锁上,就放心住下了。
她的房间,全是老家具,花梨木的柜子、桌子,以及一张雕花木床。
淡紫色锦缎被子,倒也舒服。
三楼只有一个洗澡间。
云鸢去洗澡的时候,先被她异母姐姐占了,后来又是异母兄长,拖到了晚上九点半,才轮到她。
洗澡之后,她坐在床上擦头发,直到十一点才睡。
刚躺下,云鸢就听到有人开门的声音。
她在黑暗中蛰伏着,绷紧了后背,像只戒备的豹。
“快点快点。”
云鸢听到了老三顾维的声音。
老三和老四要剪掉云鸢的头发。
“我不想剪她的头发,我想划破她的脸,她长了张妖精一样的脸,将来不知道祸害谁!”
老四倏然恶狠狠道。
老三隐约也有点兴奋:“阿爸会不会骂?”
“阿爸疼我们,还是疼她?”
老四反问。
自然是疼她们了。
两个小姑娘,其实更嫉妒云鸢无辜纯净的面容。
嫉妒让她们变得恶毒。
她们声音很轻,云鸢听得一清二楚,她唇角微动,有了个讥讽的淡笑。
想划破她的脸?
那这两只货要再去练个十年八年才行。
剪刀靠近,冰凉的铁几乎凑在云鸢脸颊时,云鸢倏然坐起来,一把抓过了老四拿着剪刀的手。
云鸢动作极快,反手就把老四手里的剪刀,就着老四的手,狠狠扎进了旁边老三的胳膊里。
“啊!”
老三顾维的惨叫声,响彻整个房子。
睡梦中的所有人都惊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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