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事历史小说《戏说春秋》,现已完结,主要人物是姬静周厉王,文章的原创作者叫做“葱花炒鸡蛋”,非常的有看点,小说精彩剧情讲述的是:女婴是死是活,咱先按下不表,目光转向时政在宫女弃婴之前,镐京的街市上有一句歌谣流传甚广,歌词曰:“桑木弓呀箕草袋,灭亡周国的祸害”,听起来很惊悚的感觉周宣王如临大敌,非但封存了武库中的弓箭和箭袋,还在市场上发布禁令,不允许任何人造卖桑木弓和箕草箭袋,违者格杀勿论可就在宫女弃婴那天,有人意外地撞在了周宣王的枪口上当时,交通基本靠走,通讯基本靠吼,治安基本靠狗,那啥基本靠手,城里的居民相对集中......
第11章 在线试读
故事一:秦地之陈仓有猎人捕捉到一只野兽,似猪而多刺,谁也叫不出名字。兽肉和兽皮是古人重要的生活物资,所以对于这只稀罕的野兽,放生是断断不会的,照样要杀了吃。可奇怪的是,此兽生命力极其顽强,无论怎么砍削都浑然无恙,真是任尔千锤百炼,我自岿然不动。猎人无奈,想把它献给国君秦文公也观赏观赏。
在献宝的路上,遇见两个小孩指指点点:“那玩意叫猬,习惯于潜藏在地表下活动,喜爱吃死人的脑子,若被捶中头部就会死掉。”猬马上反戈一击,也发出了人的声音:“这两个野孩子是雉精,名叫陈宝,谁若得到雄雉,日后能称王;若得到雌雉,就能称霸。”
两个小孩见被识破,立即化为野鸡飞走。猎人一路追到陈仓北边的山坡上,雄雉已不见踪影,只留雌雉化为一只石鸡立在地上。(一千多年后的唐肃宗至德二年,因闻陈仓山有“石鸡啼鸣”之祥瑞,改此地为宝鸡县;公元2003年3月经中华人民共和国批准,改为宝鸡市陈仓区。)
故事二:秦地之终南山上生有一棵巨大的梓树。这棵树太大了,以至于虽然长在深山老林里,却还是引起了秦文公的注意,准备将它砍伐了用做建筑宫殿的木材。
当伐木工作组进入施工现场后,却发现无论是用锯子还是用斧头,都不能损伤梓树一分一毫(看来此树与前面故事里的猬系师出同门,都有金钟罩、铁布衫之类的横练功夫)。
继而风雨大作,端的是天昏地暗,日月无光,工作组只得住手,陆陆续续回到山下的大本营,别作计较。
有一个伐木工人估计是用力太猛,过于疲乏,没有跟随大部队下山,就留在树下歇息一宿。半夜,他迷迷糊糊听到一阵息息唆唆的声音,一个激灵清醒过来,屏气凝神地趴在草丛里,一动也不敢动。
倾耳一听,却是一群山精野怪在向梓树道贺:“幸喜无恙!”梓树欣然作答:“贱人能奈我何?”一只阅历丰富的老鬼心存忧虑:“倘秦人散发披面,以红线缠树,复伐之,君且奈何?”梓树沉默,黯然无语。
伐木工得闻玄机,第二日便飞报秦文公。秦文公令人依法炮制,梓树随锯而倒,一只硕大的青牛从树的断裂处疾驰而出,径投丰水而去。
果然,皇天不负有心人,青牛现身了,它从水中露头,并走上岸来。潜伏的骑兵一拥而上,不料青牛力大无比,把骑兵撞得四面迸飞。
其中一个骑兵想起了披发伐树的往事,遂故技重施,呼应大家稍作打扮,发动第二波攻击。青牛畏惧,奔回水中再也没有现身过了。
这两个故事我在很多地方都曾经读到过,添油加醋、汇声汇色,比我讲述的精彩得多。我以前单纯的被故事情节所吸引,现在与故事形成的历史时代一联系,竟发现这两则故事虽然名托神怪,其实很是反映了当时秦国所处的态势。
譬如得到雌雉而称霸,遇神树而伐之,遇青牛而捕之这样的描述,都在隐约透露秦文公野心勃勃,敢于挑战周天子的神授王权,意欲称霸一方的历史事实。神话故事根植于生活实践,信不欺也。
位置决定成败(一)
郑国是西周历史上最年轻的国家,其开国君主郑桓公乃周厉王的庶子,公元前806年才被周宣王分封到位于今日陕西华县东的郑国,为周王室把守着崤函通道的西大门。
郑桓公非常称职地履行了周王室赋予的责任,政绩斐然,据《史记?郑世家》记载:“(郑桓公)封三十三岁,百姓皆便爱之。幽王以为司徒。和集周民,周民皆说,河洛之间,人便思之。”
显然,郑桓公在执政的前期,上有领导重视,下有群众拥戴,这样的工作和生活想必是充满愉悦的。
与郑国的舒爽形成强烈反差的是,周王室的日子并不好过,周幽王宠爱褒姒,废弛政务,内有诸侯离心,外有戎人边患,时局已经糜烂到了积重难返的地步。
公元前780年,岐山震裂,导致泾水、渭水与洛水堵塞断流,以农耕作为经济基础的周王畿和郑国都面临因为水源枯竭而造成的歉收困境。在这样的严峻形势下,周幽王仍旧不知死活、我行我素,郑桓公却作出了一个超前而大胆的决定——东迁。
郑国东迁的动机与形势和后来周王室东迁不完全一样。
周王室东迁时,镐京被戎人严重破坏,而且随时面临戎人的再次入侵,周王室已几无容身之地,东迁其实是一种无奈之举。
而当时郑国得益于王畿的掩护,并没有直接暴露在戎人的枪口前面。可是,郑国的这种安全感是暂时的、不可持续的。
郑桓公清醒地意识到,内外交困的周王室在不可逆转地没落,极有可能会在不久后的某一天轰然倒塌,到时候,临近王畿的郑国必然被波及,从而遭受无妄之灾。
所以,与其临阵磨枪,不如早作打算,趁目前形势还算平稳,另辟一个宜居的处所来安置人民,承继祭祀。也就是说,郑桓公所考虑的不是迁都,而是迁国,他要在东方寻找一块合适的土地重新建立郑国。
当然,迁国只是终极目标,眼下的务实之举,是要先在东方占据一块前沿阵地,为日后的整体搬迁打好基础。
天下这么大,郑桓公为什么单单觉得东边风景独好呢?这个问题的答案,充分说明了只有比较才能产生美。
首先我们看看北方,那里正是犬戎的老窝,在当时周人的眼中,这不啻于一个类似龙潭虎穴的所在,老师实在想不出任何理由郑桓公会向北搬迁,除非他活腻了。
再看看南方,那里东西横亘着一条海拔1500米到2500米的秦岭,其间的断裂褶皱数不胜数,如果不是为了去观赏野生大熊猫,郑桓公大概也没有兴趣带着老婆孩子还有无数子民组团搞野外求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