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堕落玫瑰》这本书大家都在找,其实这是一本给力小说,小说的主人公是柳熙禾林梧念,讲述了柳熙禾是一个生活类博主,在镜头前她的人设是独居未婚的温柔轻熟大姐姐,靠着三天一更新的短视频和每天直播赚点钱。 但谁都不知道,当镜头黑下,直播结束,她脸上温柔小意的笑容就会褪去,从光鲜亮丽的博主,变成抽烟喝酒,生活白痴的堕落青年。 林梧念第一次线下看见她,就是在嘈杂酒吧里弥漫恶臭的男厕门口,她穿着性感的短裙,却揪着男人的衣领,低声咒骂:“没钱还敢骗老娘酒?” 林梧念:……果然网络上都是假象。 偏偏林梧念是业内金牌经纪人,他看上的没有不火的,于是他相信了自己的直觉去接近柳熙禾,他发现,这个女人,是堕落的,也是诱惑的。 他要这朵玫瑰从堕落中盛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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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门口,凌晨三点行人稀少,马路边站着两个身影,一个高大,一个高挑,正是柳熙禾和林梧念。
柳熙禾换上了常服,她微微低着头,一只手揣在兜里,摸着自己冰凉的打火机,身旁站着林梧念,他双手都揣在衣兜里,时不时看一眼她。
忽然,她抬头看向他,正好和他对上视线:“介意我抽根烟吗?”
林梧念一愣,“不介意。”
柳熙禾这才把烟叼在嘴里,掏出打火机点燃,轻微的啪嗒一声,烟蒂猩红,她不再说话,只是面无表情的吐烟,夜里的风刺骨,将她的长发吹起,几缕缠在红唇上。
烟雾弥漫,模糊中她的眼帘半垂,看起来颓废又风情。
林梧念忍不住低头,鼻尖嗅了嗅,烟草干燥的味道灌入鼻腔,却意外的让他觉得上瘾。
他转而看向她的面容,红唇渡出烟气,把她整个人渲染出别样的色彩,就如他那天跟于靳何所说,她身上似乎藏着很深的秘密,她有着自己的保护色,不让任何人窥探。
林梧念看人一向很准,这几次的接触又时机正好,一次亲眼目睹她抢人钱,一次就是刚才被她当成对比羞辱了一顿居心不良的客人。
她身上的神秘,和相斥的气质很吸引人,他现在就像寻找宝藏的探险家,即便不确定是否真的有宝藏,但依然会不受控制的据着寻宝图去找寻。
他盯着她的侧颜,看着在烟雾中低迷的她,忽然有一种冲动,他想让这朵堕落的玫瑰盛开。
香烟过半,她食指和拇指夹着烟,注意到林梧念的目光,掀起眼帘和他对视,淡道:“林先生,您还有事吗?需要我给您叫代驾吗?”
又是这样,好像不管跟她见多少次,自以为跟她有多少交情,她都会在下一秒给你一巴掌,告诉你现实:我们不熟。
不过没关系,他早晚会拿下她的。
思及此,林梧念勾唇一笑:“不用,闹了这么一同,酒醒了大半了,我可以叫你熙禾吧?”
“林先生,我已经下班了。”柳熙禾看了眼他,弯身捻灭烟,把烟头扔进垃圾桶。
“我知道,只是以后说不定还会再见,不用那么生疏。”林梧念说着,自顾自的改了称呼:“熙禾,我开了车来,要不要我送你回去。”
柳熙禾神色一僵,看向他的目光有些怪异。
他显得有点,太热情,太殷勤了。
他打的什么算盘柳熙禾能猜出一二。
但她真的不感兴趣,于是她冷漠的开口:“林先生,我说过了,我不打算换工作。”
林梧念动了动唇,正打算开口,柳熙禾又打断了他。
“既然林先生自己可以,那您也早些回去,有缘再见。”
柳熙禾说完,上了出租车。
林梧念看着出租车离开,连车尾气都不留,心情有些复杂。
许久,他才抬脚上了自己的车。
-
一夜好眠。
柳熙禾睡到第二天下午四点才起床,因为昨晚的事,梁竟给她发消息,这两天她休息,下周回去上班,她看了眼就关了手机。
洗漱完毕后她换上了衣服出门。
上了出租车后她又眯了一会,车子从郊区出发,进入市区,穿街走巷进入一片居民区,最后在一间院子前面停下。
柳熙禾付了钱下车,看着这间院子,不知想起什么眼中有几分伤感。
院子看起来有年头了,铁门都生了绣,从门的缝隙看进去,里面杂草丛生,落叶成堆,她抬脚走过去,门上拴着锁,她拿出钥匙打开,然后小心翼翼的推开门。
铁锈随着她的推动从门上脱落。
院子里有三间房,中间的是客厅和卧室,右边是厨房,左边是茅房。
她目光一一扫过,仿佛还能看见姥姥追着自己从房里出来的画面,她小时候很调皮,经常惹的姥姥一把年纪还要跑着抓她。
抓着之后,姥姥又不教训她了,说是跑累了,歇会,让她给她捏捏肩,就不生气了。
柳熙禾知道,那是因为姥姥根本舍不得,姥姥总是很包容她,唯一一次动怒,就是三年前。
而那一次,也成了最后一次。
柳熙禾心中钝痛,她伸手抹去眼角的泪花,从厨房里拿出扫帚开始打扫院子,原本寂静无声的院子里开始不断响起沙沙的声音。
扫完地她又除了草,把整个院子打扫一遍,花了约摸三个小时。
等她从院子里出来时,已经是晚上七点左右,这片居民区都是老房子,住的多为老人,这会已经有吃完饭的老人结伴出来散步。
柳熙禾上了锁,转头便瞧见一张熟面孔:“张奶奶。”
老人家也很惊喜:“熙禾呀!怎么今天才来,我还以为你今年不来扫院子了呢。”
柳熙禾脸上浮现笑容:“这段时间有些事耽搁了,张奶奶过的怎么样?”
“哎哟,吃嘛嘛香,身体倍棒,你也得好好照顾自己,银花她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了。”
“我明白,我会的。”
柳银花,她姥姥的名字。
“熙禾啊。”张奶奶看着柳熙禾一提起她姥姥就低落的情绪,心底叹了口气:“我这有件事,我觉得还得告诉你一声。”
“您说。”
“就是那个杨升家,好像准备把这院子卖了。”
柳熙禾笑容僵硬在脸上:“卖了?他想把这院子卖了?他凭什么?这院子是当年姥姥留给我的!”
张奶奶见柳熙禾激动,连声安抚:“是,那杨升就是个白眼狼,他不值得你气啊熙禾,我也知道,这房子是银花说要给你当嫁妆的,谁知道你刚成年,她就……熙禾,你别冲动,杨升名义上还是你舅舅,你跟他好好谈谈。”
和杨升谈?能谈妥就奇了怪了。
柳熙禾闭了闭眼,克制着自己的情绪,扯出抹笑容对老人说:“我知道了,谢谢您,天色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您自己小心。”
张奶奶也算看着柳熙禾长大,她越是冷静,就越有事,当即有些担忧:“真的没问题吗熙禾?你千万别冲动,别让杨升反占了理知道吗?”
柳熙禾笑着,却是肉眼可见的强颜欢笑:“我知道的,奶奶。”
柳熙禾神色有些恍然,她转身往回走,消瘦的身体看起来摇摇欲坠。
等走了一段距离后,她拿出手机播出了号码。
号播了好一阵,被挂断了。
她又打,又被挂。
来来回回打了好几趟,那边才接通,语气十足的不耐烦:“你烦不烦啊?”
柳熙禾冷着脸:“你烦不烦?三番五次的打院子的主意,谁允许你卖的?你有那个资格动院子吗?”
杨升听这话,不乐意了:“我怎么没资格了,我是我妈的亲生儿子,现在院子也在我的户头下面,对比起来,你这小野种才没资格吧。”
“杨升!你怎么能这么不要脸,你这么骂我都作罢了,但当年姥姥住院的时候,没见你来看过一次,姥姥走了,你就火急火燎的把院子过了户,杨升,你但凡有点为人子女的良知,就别动院子。”
“嘿,那老太太什么时候把我当过她儿子啊,柳襄在的时候把柳襄当宝,柳襄跑了,留你这么个小野种下来,她又把你当宝,我杨升就没有良知,你不服气,你去报警啊,老子手里握着房产证呢,你看警察帮谁?”
房产证就像他现在的底牌,给足了他底气,声音大的盖过天:“熙禾啊,你也别说我这个舅舅不通情达理,当年是不是说好你给我六十万,我就把院子给你,但你现在凑够钱了吗?都三年了,我已经仁至义尽了,就这样吧,院子我是卖定了。”
“杨升!”
柳熙禾想呵住他,可他已经把电话挂断了。
静默许久,她往后靠在墙上,握着手机的手无力的垂下,她忽然有些埋怨自己,为什么不再多赚点钱,为什么三年了都凑不够六十万。
为什么当年要惹姥姥生气。
她死死的捏着手机,漫无目的的走在路上,人流中她像一抹游魂,失魂落魄。
等她回过神时,已经走到了居民区外的桥上,桥下是连接水库的河,深不见底,黑夜中河面一片漆黑,仿佛能吞噬一切,而桥上……
有个人张开双臂,禁闭着眼,一副要跳河的样子。
居民区犹如城中村,一直疏于管理,桥面也没什么防护措施,他往下一跃,不出一分钟就能在河里窒息而死。
柳熙禾淡淡的看了眼,然后若无其事的继续走。
就在她准备路过他时,他拽住了她,保持着姿势问:“我准备跳河,你作为目击者就不打算做点什么吗?”
比如什么心灵鸡汤,挽救一下他这个孤单的灵魂。
柳熙禾扫过他拽住自己的手,这才仔细看了眼他,见到那张颇有些眼熟的脸,她眉头微挑。
“比如呢,推你一把?”
“?!”
张桓宇震惊,这是什么人啊居然说得的出这样丧心病狂的话来,他得看看这人是不是长的阎王爷的模样!
他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这张熟悉的漂亮脸蛋不就是那位抢她钱的美女吗。
“卧槽,原来是你啊,怪不得能说出这种话来,一点同理心都没有!”就跟那天抢走他仅剩的百元大钞时一样无情!
柳熙禾默了默:“那怎么算有同理心,陪你一起死算吗?算吧。”
她自问自答,也站了上去张开双臂,下一秒真的毫不犹豫往下倒。
卧槽,真跳啊!
张桓宇吓了一大跳,面部表情都不可思议的狰狞了起来,连忙拽住她把她从生死一线拉来回来,连声劝说:“姐!你是我姐行了吧!你这又是干什么啊?大晚上的,别吓我啊,有什么事咱好好说。”
张桓宇苦口婆心说完这么一段,突然发现不对劲,怎么跳河的成她了?他怎么成救人的了!
柳熙禾被他拉下去,又见他一副欲哭无泪的样子,给了他一个白痴的眼神,随后弯腰坐在了桥上:“我三年前犯过错,很严重的错误。”
“嗯。”张桓宇坐到她身边,小鸡啄米般点头,等着后话。
结果很安静。
“没了?”
“没了。”有病,又不熟说那么多干嘛。
“……”说了等于没说。
张.白痴.桓宇不知道柳熙禾内心想法,只是通过这一句话判断这是她不可触及的伤痛,于是他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唉,人人都有伤心事,我也有啊。”
柳熙禾低着眼眸,不语。
张桓宇等了好久,都等不到一句:什么事?
他干脆不等了,主动说道:“这事还得从三天前说起,我提前要还车,但是车子被刮花了,我就把它带去了4s店,车正修一半呢,你猜谁来了?”
柳熙禾给他一个眼神:“……”
“你猜对了,就是车主!”张桓宇一拍手:“但没全对,他还带了个妞,你再猜那妞是谁?”
柳熙禾这次答了:“月月。”
张桓宇想哭了:“你真是一猜就对。”
呵,挺有趣,他租车装大款泡了个妞,这个妞叫月月,他以为是爱情,没想到隔几天装孙子还车的时候,发现他的爱情依偎在车主怀里。
张桓宇回想起月月那天的表情,那难以言喻的震惊中夹杂着几分不可思议,还有一点……鄙夷和庆幸。
他这辈子没那么丢人过。
所以他想,干脆一死百了吧!
“最重要的是!”他忽然高声呐喊:“你知不知道,那车子他娘的不是老子划花的,是月月划花的!最后我他妈掏了钱修了车,还得在他们那对狗男女面前说对不起,是我不小心把车划了……”
柳熙禾愣了愣,有感而发:“那确实值得跳河。”
张桓宇权当没听见,继续老泪纵横:“你说我多苦啊,我丢人丢的裤衩都不剩了,是你的出现让我有了生的希望,我们互相激励吧,我相信,你也会看开点,对吗?”
柳熙禾看着他滑稽的模样,笑了笑:“你说对就对吧。”
张桓宇一抹眼泪:“咱俩倒挺有缘分,你叫什么名字啊,加个微信吧。”
柳熙禾:“……”
他走出来的挺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