霞光满天(粉粉荣荣)完整版小说全文免费阅读_完本小说阅读霞光满天(粉粉荣荣)

现代言情《霞光满天》目前已经迎来尾声,本文是作者“玉冰故事会”的精选作品之一,主人公粉粉荣荣的人设十分讨喜,主要内容讲述的是:生活在原生态的陇东的几位女性,苦苦挣扎在愚昧落后的农村。她们经历了艰难曲折的人生和各自的苦痛,也因为各自不同的性格,走出了不同的命运轨迹。她们有一个共同的名字,叫“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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霞光满天

最具潜力佳作《霞光满天》,赶紧阅读不要错过好文!主人公的名字为粉粉荣荣,也是实力作者“玉冰故事会”精心编写完成的,故事无删减版本简述:麦粒正灌浆,他们就捋得一把一把地,咀嚼了吹泡泡;青豌豆还没饱就进了他们的肚囊;玉米棒子才抱上几天,他们就掰了去烧;洋芋才指拇蛋蛋大点,也偷了去烧。看人家瓜地里的西瓜一排一排地摆着饭钵钵大的生瓜蛋子,他们趁看瓜人回去吃饭的功夫,窜进地里,一通乱踩,将头茬瓜都给踩瘪。气得种瓜人差点上了吊,跳着脚日娘捣老...

精彩章节试读

(一)苟树青年轻时候不学好。

书不好好念,先生气得一巴掌扇过去,鼻血打下来了,脸也打肿了。

苟树青抱了装书的布包跑回家再没来。

以后他的书包就成了干粮袋和草药袋,他每天挎着去放羊挖药。

几个放羊娃聚在一起,偷桃摘杏。

庄稼人说:“乡里人坏,坏不过放羊娃;城里人坏,坏不过学生娃。”

几个放羊娃伙同起来跟土匪一样,他们见啥偷啥,见啥糟蹋啥。

麦粒正灌浆,他们就捋得一把一把地,咀嚼了吹泡泡;青豌豆还没饱就进了他们的肚囊;玉米棒子才抱上几天,他们就掰了去烧;洋芋才指拇蛋蛋大点,也偷了去烧。

看人家瓜地里的西瓜一排一排地摆着饭钵钵大的生瓜蛋子,他们趁看瓜人回去吃饭的功夫,窜进地里,一通乱踩,将头茬瓜都给踩瘪。

气得种瓜人差点上了吊,跳着脚日娘捣老子地骂了个没堪。

爸妈就上门去赔不是,回家把娃们追打得鸡飞狗跳墙。

有时候他们也干点正经事,边放羊边挖药去卖钱,挖焦蒿回来烧火。

反正有的是激情与力气,得给他们个输出渠道啊!

羊也放着酸枣也拾着,不能叫自己无聊下。

冬天比较无聊,没有可偷的,几个人把羊往山沟里一打,聚头赌博开来。

先是赌几个羊骨拐、杏胡胡,后来把干粮赌掉。

再后来就偷家里或者别人家里的东西开赌。

这天,哨子从干粮包包里掏出个物件,大家细看,是一个铜壶,不认识是干啥的。

哨子说:“没见过吧,这是我从老坟台的水沟边拾到的。

铜值钱。

谁赢了谁拿去卖铜去。”

苟树青拿起破碗摇土坷垃磨成的骰子。

他赌的是昨天从宝庆手上赢来的水鳖子。

宝庆把水鳖子输掉了,今天放羊连水都没有背,没啥押上只好看着。

苟树青这几天鸿运当头了,又赢了哨子的铜壶,拿回去不敢叫大人看见,藏在羊圈的粪堆里,后来起羊粪时,他又将铜壶塞进羊圈房的椽空里。

(二)正月十五,哨子的弟弟过子赎身。

哨子家请了起楼堡史家班子唱小戏。

前一天后晌,史家班子赶着一头驴驮着箱子就来了,放下牛皮戏箱子,史家林就说他还有点事,到第二天来。

过子把放牛皮娃娃的箱子看了看,说:“哥哥,咱们自己演一出《刘全进北瓜》,咋个相?”

哨子说:“牛皮娃娃在箱子里呢。”

哨子说完就笑了,“这有何难,看哥的。”

他在窑掌找到改锥,三下五除二就把戏箱子背面的螺丝卸了,把皮影戏的家什全拾出来,哥俩立时撑起亮子,架在他俩睡觉的炕上,将窑门关紧,点起了煤油灯,将刘全的皮影翻出,弟弟舞弄得刘全胳膊腿儿乱动一气。

哨子说:“你不会挑,我来挑,你唱。”

过子赶紧让开。

哨子挑线子,一板一眼,一挥手一抬脚,很是当行。

过子放开喉咙,唱起来。

“见新坟心酸痛泪如雨洒”,这一句慢板腔调一下子回荡在空旷的窑里,哥哥赶紧挑起刘全的手,做擦眼泪的动作。

哨子正想笑弟弟那尖细的童音,一瞥间就看见弟弟脸色悲伤,他马上正经八百地配合弟弟舞动刘全的胳臂。

弟弟把刘全冤枉了妻子后悔恨交加的悲情演绎地淋漓尽致。

“只觉得头发晕,眼发花,浑身瘫软两腿麻,我悲悔交加。”

一个拖音拉得长长的。

兄弟俩就都沉浸在伤感中了。

“妻呀妻,你何不显灵咱说上几句话。”

弟弟哀怨的唱腔经过窑洞的喧响更加痛彻肺腑。

唱到这,弟弟哽咽着唱不出声了。

“妻呀妻”的凄厉的呼唤,把刘全怀念负冤含屈的亡妻,愧悔无奈、呼天抢地、肝肠寸断的情感演得真真切切。

哥俩坐在炕上,不再唱了,开始回味刘全进北瓜的故事。

哨子说:刘全就是个瓜皮,不等李翠莲把话说清楚。

李翠莲也是一个瓜婆娘,还上吊呢,绳勒上不疼吗?

过子说:刘全后悔顶个屁用!

哥哥你说世上真的有鬼吗?

哨子说:“咋没有?

老坟台上夜夜都有鬼出来呢!

鸡一叫就都进到坟里去了。”

过子想那肯定像学校上课,老师把哨子一吹,娃娃们都要跑进教室。

迟到了就被罚站在门口。

“那么鬼要是夜里出去跑得远,鸡叫时候跑不回来咋办?

是不是就进不到老坟台了。

那他白天在哪蹲着?

他看得见我们吗?”

弟弟问。

哨子也不知道鬼的事情,就随口说:“鬼就在老坟台的杏树上挂着呢。

要不就在杏花里面藏着。”

哨子的弟弟从小身体不好,小病难缠。

爸妈讲了个迷信,在东老爷山上许下愿,给他把名字改了,叫过子。

意思是过继给庙里的土神了,由神保佑。

现在娃大了,还愿赎身。

没想到他两个岁先人把祸闯下了,把史家林的戏箱子撬了。

史家林看在主家己经惩戒了娃娃,再说娃娃也是爱好牛皮灯影戏,小的又是个弱身子,就撇过不计较,反过来还劝主家不要再打骂娃娃。

其实史家林在进大门外己经听在耳朵里了,过子这小子能唱戏呢!

(三)苟树青爹妈托了媒人找媳妇。

近处人家的好姑娘都没敢奢望问寻,媒人找到了徐桂兰家,给桂兰的父母说树青偷盗罪被判过刑,在酒泉劳改西年半,回来以后,名声不大好,找不上对象。

要是桂兰不嫌弃,嫁过去也算是给两个有缺陷的青年男女一个归宿。

桂兰的父母起初不大愿意,虽说桂兰脸不好看,那是个意外,我娃生下来是好的,脸不好看,看惯了也不可怕。

我娃本事大,针线茶饭不是一般的好。

谁不夸我桂兰心灵手巧,心里有谋略!

唉,狼,太害人了!

想起这,两口子唉声叹气。

过了些日子,媒人又来说,三番五次,强调苟树青己经学好了,再也不偷人了。

脾气也好,一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自己还会做饭。

桂兰听到这,就对父母和奶奶说:“我没意见。”

父母心放下了,说:“过来过去,日子要你们自己过呢,你不觉得委屈就行,关键是你悦怿。”

桂兰说:“我悦怿。”

徐桂兰的出嫁引起了不小的动静,一个远近闻名的半脸女儿嫁人了!

人人都想看看这个深居简出的丑女人。

而她的“陪房”(环县方言:嫁妆)也惊动了全大队,嫁妆是老坟台村以前的老地主相里家都没有过的丰盛和精美。

那绣花的衣饰物件绚烂耀眼,针针线线都那么精致熨帖;花色图案美妙绝伦,布料又细又绵;嫁衣合体,做工细致;还有绣花的枕头、松软的棉絮绣花的被面、绣花炕围、绣花苫被单;家具摆设,箱笼、立柜、条桌、靠背椅子,总之树青家人老几辈子都没有置下这么多绚丽的东西。

然而大家都异口同声地赞美桂兰的嫁妆的丰盛与华美。

“这新媳妇手真巧!

你看绣的那鱼儿钻莲,那鱼儿就像要跳出水面游起来;那喜鹊登梅,喜鹊像活的;那富贵牡丹花,牡丹花就像是刚从花枝上摘下来的。”

桂兰的嫁妆上的花鸟鱼都是桂兰自己画上去绣出来的。

这更是令庄里人不可思议。

还有门外的一圈羊和槽上的一头牛。

让庄里人开了眼了,可以说桂兰的嫁妆对村里人是一次美的开光!

桂兰娘家简首比土豪还土豪!

桂兰的婚礼很简单,但是影响很大。

满足了远乡近邻的好奇心。

看过的人,有的说:“可惜一个乖女子了,你只看她一面好脸,真是好看,红处红,白处白。

嫩得能弹出水来。

唉!”

有的说:“真可怕啊,你看她那半个脸,一个黑洞,牙白森森地露在外面。

她吃饭喝水不会从这漏出来吗?

说话会不会漏气?”

桂兰结婚了,爹妈操的心还没有完,他们暗暗担心桂兰会不会遭到嫌弃,会不会被婆婆家的队上人笑话欺负。

但是他们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桂兰没有被嫌弃,而是树青有问题,他根本不能行人事。

桂兰刚开始以为是树青不敢正视自己的脸,吹熄了灯,树青还是没有动作。

桂兰熬过了几个月后,转得圆圆地温婉地问起来。

树青才道出实情,他在酒泉劳改时候,一个冬天,在野外挖水渠,他累极了,靠着湿地睡着了,等被发现喊起身时,他不能动了。

一个服刑人员背他回去,他腰疼,整个屁股冰冷无知觉。

后来慢慢好点,可是再也不能有性冲动了。

徐桂兰怅怅地叹口气,才知道苟树青为什么不嫌弃娶了她这么个半脸女人,明白媒人对桂兰的父母只说了一半话,桂兰无声地哭了,心下也宽了。

她为自己嫁了这么个男人而放心了,她不会遭嫌弃的。

但是又担心她和树青不能有自己的孩子,这又让她感到遗憾。

至于苟家这一脉没有香火延续了,这点桂兰还没有想到更远。

为了给苟树青看病,桂兰把老坟台的荒地全部用镢头挖酥,栽上了黄花菜。

黄花菜这几年价好,一等品一斤七块多,环县的黄花菜是全国品质最好的。

乡上下任务叫大量栽植,不知队上从哪里弄来的样子像藕节比藕节细小的黄花菜的胖根,拉了一拖拉机放在场里,叫各家去领。

有人说:栽这没用,娃娃都不爱吃,甜兮兮的。

有人说,好是好,就是太辛苦了,他大这头,跟收麦天搅到一个季节,你说是收麦重要还是摘黄花重要?

遇到雨天,塌在家里都捂得发霉了。

队长起初还发愁咋个分发,你多我少,怕分不公平,他没想到大多数人家不要。

队长说:县上发话了,家家都要栽,听说西峰原上收购点多得很,驿马满街道都是收购农副产品的铺子。

不怕卖不出去。

几个人还是犹犹豫豫不想拿。

桂兰说:“你们不要的都给我,我把老坟台栽满。”

队长说:“那就挨家挨户分,谁家不要的让给苟树青家。”

几个人没拿就回去了,有几个在分到的根茎堆子里拣选大的、胖的拿走,徐桂兰等到人走完,大小胖瘦长短一律不拘,一个不弃连毛带土一起捧到架子车上,全部拿去,满满一车她一个人拽着上了老坟台。

黄花菜不怕旱,贫瘠的土地它不嫌弃。

反倒是怕水淹,水淹时间长,它的根就会腐烂。

徐桂兰先规划了一下老坟台的地形。

这是个旱台,又是个慢坡。

正适合黄花菜的栽植。

徐桂兰心中有数后,叫起躺在热炕上的苟树青。

树青不情愿地嘟囔:“你干啥呢?”

桂兰说:“你起来给我拉绳,我把老坟台的地整一下,栽黄花呢。”

树青说:“又没有人爱吃,栽它干啥。

二台子上不是还有几行子呢么?”

桂兰提高了声音,怒道:“你起来,我栽黄花给你治病呢!

不为你治病,我一个人能吃多少!”

树青语含讽刺:“谁说吃黄花菜还能治病?

能治病,我这几年吃了也没见效啊。”

桂兰说:“我晒黄花卖钱哩。

卖下钱你到兰州看病去。”

一听这话,树青翻身下地,穿上新布鞋,跟桂兰到坟地。

这片坟地本来是大公的地,坟茔比较集中,坟茔间隙是杏树林。

因为在山根坡上,上下一个慢坡不方便,加上许多人没有胆子敢靠近坟茔修庄。

所以台上只住了苟树青一家,其他人家都住在坡下的公路边上或者东沟里。

老坟台的杏树林也是队上的公共财产,但是没人管理,任由杏树自生自灭。

放羊的经常折了树枝捋了树叶喂羊,树林子被破坏得不成样子。

只有春天花开时候,人们老远看到粉色一片,才意识到那片林子的存在。

再就是每年上坟时候,老坟台才能热闹一番,炮仗震天动地,人声鼎沸。

然后是常年的沉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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