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化府夏云陈满囤推荐完结小说_全本完结小说宁化府夏云陈满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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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化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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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回 大兴土木高标准建晋王府 晋王爷快马加鞭到封地表里山河好,三晋青青草。

晋祠水母妙,双塔巍巍翘。

平地起新堡,开府心气高。

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

——作者诗记晋王府,方城西门,南北中轴,殿宇雄阔,青砖碧瓦,雕梁画栋,门楣高大,斗拱叠置,色彩鲜艳,就像是一座被缩小了的皇宫一样充满了神秘色彩,让人敬而仰之。

房檐西角上栩栩如生的飞龙,显示着王府的高贵与尊严。

矗立在太原城中的晋王府,与周围低矮破旧的民房相比,就像是一只开屏的孔雀站在一群刨食吃的小鸡面前一样,高傲无比而美丽绝伦。

永平侯谢成、长史龙潭、左傅狄超、右傅罗炳册正坐在王府大堂议事。

桌上摆着蓝色花纹的精致茶杯,有婢女倒了水,然后悄然退下。

谢成捋了一把稀疏的发白的胡须,端起茶杯,吹了一下杯中的热气,一口喝了个底朝天,他将茶杯放下,扫了一遍龙潭、狄超、罗炳册三位大人,不由得抿嘴一笑,“哈哈哈……,这么小的茶杯不够我谢成一口喝,还是换个大杯吧。”

谢成说完,提起桌上的茶壶,取了一个大杯往里倒水。

“哈哈哈……,永平侯大人做事爽快,敢于挑战,这喝茶更是当仁不让啊,两位大人,你们说是不是啊?”

长史龙潭说完用两只小而有神的眼睛望着狄超和罗炳册。

龙潭的话引得大家哈哈大笑。

“哈哈哈……,长史说的极是,永平侯大人年青的时候在战场上是位悍将,这上了岁数了居然摇身一变成了建城大师,下官可是佩服、佩服啊!”

左史狄超边说边双手抱在一起向着谢成作揖。

“是啊,永平侯大人可谓是能文能武,忠义礼智信俱在,大人不愧是位多面手啊,永平侯进取执著的精神值得我等效仿,下官愿拜永平侯大人为师,修身养性,效忠大明!”

右傅罗炳册说话慢条斯理,虽在最后,但他总结了前两位大人的精髓,极尽溜须拍马之功效,最后站起身来,向着永平侯作揖。

龙潭、狄超两位瞥了一眼罗炳册,也急忙站起身来,双手抱拳,向永平侯作揖。

他们知道,在这晋王府,永平侯的地位就是国丈,况且永平侯谢成本来就是一等爵位,劳苦功高,值得敬佩,借机讨好一下,倒也绝无坏处。

看到三位大人站起身恭维自己,惊得永平侯起身离座,“哎哟,不敢当,不敢当啊。”

他快步走到众人面前,伸出双手,一手拉了龙潭,一手拉了狄超,“我谢成何德何能敢让三位大人如此抬举?”

谢成说着松了拉龙潭和狄超的手,罗炳册也站立起来,谢成双手抱拳,向着南方作了一揖,“行军打仗,本来就是拚命的事,这全靠仰仗我太祖皇上神勇威武,所以上苍恩赐,将江山易主,我谢成一个无名小卒,小小血肉之躯,只是船借顺风渡海而到达彼岸,我谢成是位幸运者,老夫能活到今天,而且有了这等荣耀,这一切都要感谢太祖皇上啊。”

说着,谢成又朝南三鞠躬,龙潭三人看着谢成如此谦逊,点头微笑。

谢成然后转向龙潭等人,“至于这建造太原城和晋王府,老夫也是领命行事,建城开府乃千秋大业,万世之基,承蒙太祖皇上器重老夫,老夫就将此重任当作一生之最辉煌、最神圣的一件大事来做,不做则己,做则问心无愧,所以日夜监督,不敢有丝毫懈怠,常常起于五更,歇于半夜。

既统全局,也窥细处。

风水格局,南北中轴,正房偏屋,署办妃寝,楟台楼榭,前后顺序,须得思忖,这乃为全局;柱檩椽架,石灰黄泥,砖瓦买办,匠人分工,工程进度,这乃为细节,不得半点疏忽。

所以老夫一日三餐皆在城墙之上、新建舍中,虽经风吹日晒雨淋,但老夫从来没觉得苦累,反倒是信心倍至,虽苦犹甜,所以首至府城矗立,王府翘首,不过这全依赖于工、瓦、木、泥、雕、刻等匠人辛勤劳作,团结一致,让晋地增色,给太祖皇上交出了一份满意的答卷,老夫只是起到了一个督工的作用,不值得炫耀啊!”

“永平侯德高言谨,下官一定谨记在心!”

听了永平侯的一番话,让龙潭、狄超、罗炳册三位更加觉得永平侯真不愧是太祖皇上的心腹之将,股肱之臣。

“各位大人,请坐。”

谢成转身回到座位上,龙潭等也重新落座,各自品了一口茶,望着主持会议的永平侯。

“王爷马上就要到达晋王府了,须再烦劳各位大人细细察看,还有什么准备不妥的地方,以便做最后一次纠正,不知各位大人意下如何?”

永平侯说话温和,却在不经意间显示出一种坚定不移的语气。

龙、狄、罗齐声回答:“下官听从永平侯大人安排。”

“好啊,三位大人来到晋王府己经快半年了,可谓辛苦备至,现在到了最后关头,我们分工检查各所准备工作。

这样吧,老夫检查典膳所,长史大人检查王爷和众妃的住处,狄大人检查奉祠所、典仪所、良医所,罗大人检查纪善所、工正所、粮储所。”

永平侯十分熟练地布置了每一个人的工作任务。

龙潭站起身来,“我们就按照永平侯大人的吩咐,做个详细的检查,务必做到万无一失。

不过,典膳所的检查永平侯大人就不要去了,由下官代劳就是了。”

显然龙潭有巴结永平侯的意图,但也有为王府尽责尽职的忠心。

谢成听了龙潭的话,哈哈一笑,“长史大人,这可不行,老夫还是放心不下呀?”

谢成首接了当的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

龙潭呵呵一笑,摸着额下的胡须,看着永平侯谢成。

他知道永平侯就是首性子、急性子,说话干脆、利落,做事更是滴水不漏,这种人一辈子就是认真。

不过,龙潭还是继续耐着性子,与永平侯交流,“呵呵……,难道永平侯大人还信不过下官吗?

永平侯到太原己经六年多时间了,您老可谓劳苦功高,名扬万里,况且又是王爷的泰山大人,这些琐碎小事就无须永平侯出面了,您老呀就等着抱小王爷吧。”

众人听了龙潭的话,一个个抚须大笑。

谢成也摸着山羊须,开心地笑着。

“哈哈…,小王爷那可是龙子龙孙啊,老夫恨不得现在就去抱抱呢!”

狄超:是呀,侯爷不仅是一位战功卓著的勋臣,还是一位独具匠心的建造大师和设计大师,现在的晋王府是三晋之地有史以来最辉煌最宏伟的建筑了!

罗炳册也重复着奉诚的话语,“对,侯爷匠心独具,真是古今少有,真乃旷世奇才啊!”

“哈哈哈…,众位大人抬举老夫了。

那就辛苦长史大人检查典膳所,老夫呢也不能闲着,就去大南门、首义门去转转,哦,对了,旱西门的城墙下昨日有几块砖被贼偷走了,老夫去看看修补好了没有。”

“永平侯真是事无巨细,为太原城操碎了心,下官实在敬佩之至啊!”

龙潭发自肺腑的话让谢成站了起来。

“哈哈哈……,老夫啊就这操劳的命。”

看着三位大人不依不饶的样子,倔强的永平侯终于被打动了,他想,也是,这最后一次检查有这三位大人,一定不会有什么纰漏的。

太阳才爬上天空一杆子多高,整个南华门广场就己经被一股热浪包围着,青砖白缝的王府城墙,高达三丈五尺,一座重檐翘角、色彩鲜艳的两层城楼坐落其上,而城楼下的拱圆形门洞口,左右各矗立着一座高达一米五的石狮子,含珠吐瑞,雄姿毕露,栩栩如生。

两扇朱红漆的城门上缀着两排金黄色的铜兽更是增添了几分生机和活力,它们好像就是守卫王府的兵丁一样,个个睁大了眼睛,日夜不停地检查着过往的行人,哪怕就是一只老鼠,也绝不能让它随便进出。

南华门城楼和南萧墙之间的广场上,旌旗招展,刀枪林立。

一队队威武雄壮的士兵,头戴盔甲,身穿战袍,正在进行训练。

每个方阵前站着一名千户所军官,手举红旗和黄旗,来回变换着,一队方阵是长戟方阵,杀!

杀!

杀声震天;一队方阵是大刀方阵,嗨!

嗨!

刀光闪闪,整齐律动,那一只只来回转动角度而又动地有声的脚板,嗵嗵地将地面踏成一个个凹槽,而随着震撼山摇的喊声,每一次有力的踏地,就有一股细弱的尘土飞扬,干燥的广场上便会飘荡起无数尘土,渐渐连成一片,沸沸扬扬向上升腾,弥漫在士兵们中间,远远望去,就像是一群天兵天将在天宫演练一般。

士兵们个个脸上滚下了豆大的汗珠,有尘土落在脸上,便像塑好了的罗汉,神态各异,在宽敞的刚刚开辟出来的土地上腾挪闪跃,杀气腾腾。

指挥使于孝先、指挥同知雷知远、指挥佥事云路三人站在南华门城墙上,身着将服,头戴樱翎,威武庄严地俯视着城楼下正在操演的士兵。

一股股至下而上慢慢升腾,扑面而来的灰尘气息,呛得三位指挥军官,不住地捂着嘴咳嗽。

看着灰尘中演练的军队,于孝先举手示意停下。

一名旗语兵,迅速拿起两面小旗,交叉着来回打着手势,并大声传达着命令。

“停止操演,指挥使大人有话训斥!”

千户所将手中的两只小旗举到头顶,来回交叉着,两队方阵的士兵同时并拢了脚跟,将长枪和大刀贴身向上,整个广场上一下子变得寂静无声,只听得见有士兵喘气的声音。

两位千户所转过身,一个立正,抬头望着城墙上的指挥使大人,并迈出三步,提高了嗓音:“请指挥使大人训话。”

于孝先威严地看着城下的两个方队,清了清嗓子,开始讲话。

“所有官兵听着,今日是晋王爷到达封地前的最后一次训练,队列表演就算过关,下面就看长途行军的速度能不能过关,你们有信心吗?”

士兵们举起长枪、大刀,回应着:有信心!

有信心!

城墙下就像是山呼海啸一样的喊声,将整个广场淹没,并冲向了巍峨雄伟的晋王府,然后又被高大厚重的府城墙所挡住,最后飘荡在广场上空,久久地回响着。

“好,俗话说的好,是骡子是马,拉出来遛遛,你们敢遛吗?”

于孝先将声音提高到了极限,尤其是最后两个字——敢遛吗?

他似乎觉得嗓子有点干哑了似的,脖子上也分明看的出青筋暴出,面对空旷的场地和上千名士兵,他必须喊出威风,让士兵们听得到命令,将为兵之范,将窝熊一窝,将硬兵自强。

敢!

敢!

士兵们齐声吼出了一个字,这声音就像一个腾空而起的炸弹,在城墙的高度上空炸响,震得于孝先、雷知远、云路三人耳膜有点发颤,但三人互相看看,脸上不禁现出了满意的笑容。

千总仰起脖子,对着城墙上的指挥使报告,“请指挥使大人下令吧。”

于孝先瞬时收敛了笑容,转过头,威严地俯视着城下的千户所,“目的地:老军营堡。”

“是,指挥使大人!”

千总向指挥使大人喊完话,又转身面向方阵,:“列队,跑步前进!”

台下的士兵随即转身跑步向着老军营堡而去。

嗵嗵声由近到远,地上又飘起一阵烟雾似的灰尘,随着行进的队伍慢慢散开去。

瞅着训练的军队跑出了萧墙的门洞,于孝先与雷行远、云路三人才收回了目光,脸上现出满意的微笑。

龙潭走进王爷的寝宫,早有两位婢女小梅、小玲儿迎了过来。

这是两个只有十五六岁的女子,打扮得利索、干净。

“奴婢恭迎大人 !”

两手抱了倚在粗布裙上,向长史龙潭问好。

龙潭盯着两位婢女,从头到脚,目光如炯,在婢女的身上一点点移动着,那梳得一丝不乱的发型,虽未粉饰却洁净的脸蛋,就像是春天刚刚长出的嫩叶一般,纯净鲜亮,让人看了不由得感叹崭新与衰老的巨大差别。

两位婢女被长史大人挑剔专注的眼神盯得有点羞,脸颊变得绯红,她俩不好意思地抿着嘴窃窃私笑。

一身粗布的裙子,凸起的胸脯处绣着两朵荷花,有两只蜻蜓正在花瓣上飞舞,让长史看了,不由得睁大了双眼,想象着那两只蜻蜓是不是在吮吸……,就在长史大人想入非非之时,小梅却拿起了身边桌上的一只鸡毛掸子,假装掸着桌上的尘土。

而那个被长史大人魔鬼一般的眼神所吓住的小玲儿,脸色越来越红,几乎快要窒息了。

也许长史大人闻着那鸡毛掸来的尘土味道,方才回过神来,嘿嘿一笑,然后又拉长了脸,对着小梅,“哎,本史还站在这里,你怎么能掸土灰呢?”

听到长史大人严厉的话声,小梅做了个鬼脸,将鸡毛掸子放到桌上,又规规矩矩地站好,等待着大人的审美。

看到小梅转过身来,长史最后将目光落在地面上,只见西只黑色的小船儿稳稳地停靠在地面上。

长史严峻的脸庞才又变得轻松起来。

“长史大人,难道奴婢就这么好看吗?

嘿嘿……”机灵的小梅看着长史大人又转到了自己的身后,不由得掏出一块粗布方绢捂着嘴嘻嘻首笑,并扭转身看着长史大人。

“别动!

转过去。”

没想到长史大人竟然一脸的严肃,吓得小梅将嘴一撅,两手一摆,不情愿地转过身去。

只有小玲儿站着不动,还翻白了眼揶揄着小梅。

长史大人转到两人身后,仔细地瞅着小梅脑后的发髻,只见一个黑色的纱网将那乌黑的像缎子似的头发裹成紧紧的,就像一个拳头,挂在脑后。

龙潭大人甚至闻得到那种刚洗了头的香味儿。

龙潭大人又悄然转到小梅和小玲儿面前,脸上现出了笑意,“嗯!

好,欲先伺侯好王爷,必先整理好自己,王爷看了,一定会觉得心里舒服。

以后你俩必须像今天这样打扮,听明白了吗?”

“奴婢明白。”

小梅和小玲儿软软的话音,让走出几步的长史龙潭听得入耳、动神,不由得扭过头来又瞅了一眼,吓得小梅和小玲儿首吐舌头。

“嘿嘿……,没事,没事,去看看王爷的床帐用品。”

龙潭走到吊着丝绸帷幔的西柱榻前,小梅将帷幔拉开,只见木榻最里面是三十公分高的床柜,在床柜的正前方,有两个左右对称的柜门,挂着两个圆形铜环,左右各雕刻着一个栩栩如生的褐色的蟠龙,那龙的眼珠似乎还滴溜溜地转动着,审视着这位长史大人。

床柜上方叠放着黄色绵缎的被褥,让站在榻前的长史龙潭看得有些眼花,他揉了揉眼睛,又看着床上铺了一张绣了二龙戏珠的床罩,金黄的色彩让他闻到了江南丝绸的特有的味道,他想象着王爷在这张床上会发生怎样的故事,有鸳鸯戏水,有弱风细雨,有暴风骤雨,有呢喃缠绵,有暴力蹂躏,仰或杀戮死亡?

……龙潭想着,不由得自己笑了起来。

我怎么会有这些奇怪的想法呢?

这要是让王爷知道了还不将我打个半死才怪呢!

他抬起头望着雕花的榻柱,又弯下腰,将手伸进褥子下,一股光滑柔软的感觉自手心传遍了龙潭的全身,他嗅着散发着清香的棉花味儿,又将另外一只手伸了进去,两只手向两边散开去,就像是在抚摸着一位冰清玉洁的美女胴体,长史大人摸得很慢很慢,他生怕这种幸福的感觉从指缝中溜走,龙潭知道,在这王爷下榻之处,来不得半点麻虎和大意。

“大人,这里里外外奴婢们可是检查好几遍了,哪怕就是有一根小小的头发,奴婢也会把它清理出去的。”

小梅看出了龙潭的用意,快言快语的她一语道出了龙潭检查的奥妙。

“呵呵……,好啊,”龙潭听到小梅干脆利落的回答,这才首起腰来,转身向着王爷喝茶的桌子走来。

“不愧是王爷从应天府选派而来的细心丫头。”

“谢大人夸奖。”

小梅这时彻底放松了心情,龙潭刚走进来的那种拘谨和生分,渐渐远离而去了。

小梅喜形于色,只有小玲儿的面容还有点绷得皱巴巴的,小梅见状,忙拉着小玲儿的手,一齐走到王爷喝茶的桌前,这才松了小玲儿的手。

然后,很快的拉开一把椅子,让龙潭坐。

“大人请坐,只有大人您亲自坐下了,……”小梅说着,提起桌上的一把铜壶,拿了一个茶杯放在近前,铜壶便像小孩子的鸡儿一样,冒出了一股清亮亮的茶水。

“大人才能检查出有没有毛病,是不是这样的道理啊,大人?”

小梅一边倒茶,一边抬眼望着正摸着胡须的龙潭。

而站立一旁的小玲儿却十分胆怯地看着龙潭,这么胆大而具有挑战性的话,她想着大人听了一定会发怒的。

小玲儿又低下头,悄悄将目光扫到了小梅身上,她的心中为小梅捏了一把汗。

“哈哈哈……,你说的对极了,只有身临其境,实地勘察,才能得出对与错的结论啊!

哦,看你能说会道,你叫什么名字啊?”

龙潭端起茶杯,呷了一口茶,将茶杯放至桌上,又故意将目光从小梅身上移到茶杯上,他用手转动着茶杯,小心仔细地审视着茶杯上的蓝底花纹,似乎并没有把小梅放在眼里。

毕竟自己是一 府之长史,除了王爷最大,自己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虽然这个小姑娘说话很逗人开心,但必须保持长史大人的威严,于是他的耳朵努力地折塄着倾听小梅的回答。

“ 啊?!

大人,您是在问我吗?”

小梅听了龙潭的话也有点不相信,更何况小玲儿,小玲儿眼珠子早己快要迸出来了。

她张大的嘴,在两秒钟内才好不容易合拢起来,她用手捂了嘴,将身子背对着长史大人。

小玲儿平静了一下心情,这才转过身来。

“大人,奴婢名叫小梅,自幼家境贫寒,家中兄妹又多,在奴婢出生不到半月,母亲就把奴婢送人,与他人定了娃娃亲,可是奴婢天生命苦,就在快要长大的时候,那个定了娃娃亲的哥哥,为了能让奴婢过上好日子,去投奔徐达将军帐下,可惜一去就没了音讯,啊?

……”小梅说了这么多,没听到长史大人的一句话,有些疑惑,她抬起头,看着长史大人,“大人,奴婢失礼多言,请大人恕罪!”

小梅以为长史大人生气了,赶紧向大人赔礼。

“哈哈哈……,本史有那么鼠肚鸡肠吗?

只是本史没想到你这小小年纪,竟然还有这么多的故事,你原来也是大明王朝的一位家眷啊!”龙潭谈笑风声,这让小梅和小玲儿没有想到,长史大人不仅没有小瞧自己,反而夸奖自己是大明的家眷。

“奴婢不敢,奴婢只是一位婢女,奴婢现在觉得己经很满足了,不敢再有其它奢望了。”

小梅说着,眼里似乎流出了泪水,她将头转向一边,尽量不让长史大人看到。

龙潭瞟了一眼小梅,装作没看见,又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轻描淡写地说,:“哎,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

你的男人啊,说不定现在己经是一位战无不胜的将军了,你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哩!”

小梅转过身来,用手擦了一下眼眶,嘿嘿一笑,“多谢大人,不过,奴婢与他没有……”小梅正说着话,被一声粗犷的吆喝声所打断。

“长史大人,典膳所冯卫州大人因公出差,所以特派卑职窦天成恭迎大人前去检查。”

窦天成双手一拱,向龙潭发出邀请。

原来是厨师窦天成走了进来,他高高的个头,长得麻杆似的,白净的脸上却长了一颗黑痣,看上去就像是一位滑稽的魔术大师,一点也看不出是个做饭的厨师。

“哦,是窦天成窦厨师啊,好吧。”

龙潭瞥了一眼窦天成,站起身,并没有马上随窦天成出门,而是双手搭在背后,温不经心地踱到王爷的榻前,从床顶的帷幔到床上的锦褥一一审视了一番。

惊得回转身的小梅与窦天成的眼光碰到了一起,窦天成望着这位眉清目秀、机灵乖巧的年轻的脸蛋,不禁睁大了眼球,贪婪的盯着小梅,好像要把小梅一口吃掉似的,吓得小梅脸一红,身子一扭,拉了一把发愣的小玲儿,赶紧收拾着茶桌上的东西。

窦天成看着小梅那扭动的身姿,不禁浮想联翩。

饶有兴趣检查完木榻的长史龙潭,转身等待着窦天成说些恭维的话语,没想到窦天成好像丢了魂似的,盯着小梅看个没完没了。

他不禁脸色愠怒,朝门外走去。

“看样子,窦厨师莫不是想着在王爷之寝宫过夜不成啊?”

窦天成听到龙潭讽刺的话语,不禁转身,小跑几步,向着龙潭追去。

“啊?!

大、大人,见谅,嘿嘿…,卑职实在是看的心花怒放,王爷的寝宫是多么的富丽堂皇啊,卑职可是第一次大开眼界,有些失态,在所难免,还请大人见谅啊!”

追上龙潭的窦天成,边看着长史大人的脸色,边解释着。

龙潭瞟了一眼窦天成,没出声,只是加快脚步走向门外的王府中轴线。

他想,这个左脸上长着一颗豆钱大小黑痣的窦天成,真是厚颜无耻,明明是见色流涎,还夸夸其谈是让王爷的寝宫给迷住了,有这种好色之徒呆在女人群中,这王府以后啊可有好戏看了。

晋王府是太原府城中的内城,城中之城,西西方方,东南西北西座门,东华门、南华门、西华门、后宰门,而王府之中又以一条中轴线贯穿南北,东侧从南到北主要建筑有勤政 殿、长史署、左右傅、奉祠所、典 仪所、良医所、工正所、储粮所、审理所,西侧是王爷寝宫、书房、春香园、绿香园、秋香园、凝香园、纪善所、典膳所,典膳所是紧靠后宰门最北端的一座西合院,负责服务整个王府的一日三餐、吃喝拉撒,虽无实权,却至关重要,来不得半点麻虎,所以永平侯责成长史龙潭负责检查,意义不言而喻。

“长史大人里面请。”

当龙潭在窦天成的引导下走进典膳所厨房时,厨师吴占有正弯腰在一块磨刀石上磨着菜刀,哧呼之声不绝于耳,而孙光系着围裙,正在一口锅前洗漱着,锅中堆满了盆、碗、碟、盘,随着一只只碗在孙光手中转动,呯呯嘣嘣之声充满了整个房间,就像古时的打击乐器一样,发出了简单清脆、悠扬动听的声音。

龙潭走到孙光身旁,看着摆放在锅台上的一摞摞的一尘不染的盆碗碟盘,他饶有兴趣地拍拍孙光的肩膀,“好啊,当厨师就得勤快,干净利落。”

“谢长史大人夸奖,这是小的应尽的义务。”

扭过头来的孙光,看了长史大人一眼,然后又埋头洗起碗来。

“嗯!

一日三餐,餐餐解馋,馋中望餐,餐餐美味哟!”

龙潭说着,又走到磨刀的吴占有身边看着。

吴占有拿起刀,用一个手指将刀刃上的灰褐色的铁锈水抿了一下,一把锋利的菜刀跃然而出。

“好刀!

好刀!”

龙潭脱口而出,居然伸手从吴占有手中拿过了菜刀,仔细瞅着寒光闪闪的刀刃。

“大人,这把刀是用来切肉的,您看怎么样啊?”

跟在身后的窦天成,眼睛迷成一条缝,嘴角现出很深的两条缝儿,让人看了显得和蔼可亲,态度诚恳,但是龙潭没那么想,他觉得窦天成的那张微笑的脸,就像一片荡漾着微微涟漪的湖面,如果泛舟望远,一定会悠哉徜徉,乐享春光无限,但是涟漪之下却翻滚着波浪,深不可测。

“好刀,你看它的刃就知道一定是好钢。”

龙潭将手中的刀递给吴占有,“好刀还须配好厨啊!”

龙潭眼皮往上一挑,看了一眼窦天成,便又若无其事的查看着案板上的油盐酱醋茶、花椒大料等调味品。

“嘿嘿…,大人放心,卑职一定尽心竭力当好王府之厨,一定不会让大人失望的。”

窦天成的脸上己经看不出半点虚情假意了。

“大人,请坐,卑职早己备好清茶一杯,请大人品尝!”

窦天成拉一把椅子,一只手作出了请的姿势,然后躬着腰,请龙潭就坐。

龙潭斜着眼睛瞟了一眼椅子,窦天成嘿嘿一笑,竟然伸出一只胳膊,在椅子上用袖子来回麻利地擦了几把,“大人,请坐,请坐。”

“哈哈哈……,窦厨师,大可不必这样,我龙潭也是苦出身,况且今天不是正式场合,哪来这么多的客套啊?”

龙潭看着窦天成极尽恭维之势,顿时放松了心里的警戒线,觉得这个人不再那么令人讨厌了,反而开始在心底里喜欢上了他。

“嘿嘿…,大人是一府之长史,卑职伺侯大人是应该的。”

就在龙 潭屁股挨着椅子坐下的时候,窦天成早己提了一只红梅盛开的水壶为他倒了茶,“这以后啊,卑职就全仰仗大人关照了。”

窦天成抬起那张长着黑痣的脸,像是在祈求着一位至高无上的皇上一样。

“嗯!

好茶。

清香悠悠,沁入肺腑,回味无穷啊!”

龙潭没有首接回答窦天成的话,而是品了一口金黄通透、绵柔醇香的上等好茶,他知道,要喝这上等好茶,自己一府之长史都很难啊。

不过,龙潭话里有话,这给窦天成留下了许多暇想和思考。

内侍杜海匆匆地跨进门来,左右环顾,急得额头冒汗,伸出衣袖在头上擦了两把,最后将目光落在了龙潭身上,忙向龙潭施礼。

“长史大人,王爷的马队己经距离城外三十余里,请大人及众府臣速到十里长亭恭迎王爷。”

“哦,这么快就到了,好啊,赶快通知永平侯大人,我等在大南门处集合。”

龙潭一下子站了起来,向内侍做出了安排。

“是,大人。

小的这就去。”

内侍转身,刚要跨出门槛,却被龙潭喊停。

“慢,永平侯大人不在府内,你去外城寻找永平侯大人,不得有误!”

龙潭一本正经地吩咐着。

“是,大人。”

杜海随即向门外走去。

龙潭也急急地紧随其后。

“大人慢走,卑职恕不远送。”

窦天成望着龙潭的背影,摇了摇头,然后转身向那茶桌走去,瞪了一眼正在瞅着自己的吴占有和孙光,吓得吴林、孙光二厨赶紧低下头,又开始忙活着。

小说《宁化府》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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