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少白与君》,相信已经有无数读者入坑了,此文中的代表人物分别是容玥罗成,文章原创作者为“阿颜OH”,故事无广告版讲述了:百里东君×容玥 少年白马踏春风同人,拆官配!不定时更新,写这部作品就是为了弥补遗憾来的,一个百里家的小公子与一个容家的小姐二者会碰撞怎样的火花呢?...
都市小说《少白与君》,主角分别是容玥罗成,作者“阿颜OH”创作的,纯净无弹窗版阅读体验极佳,剧情简介如下:”女子一边说着一边拿起酒杯,轻轻地啜了一口,随后眼睛一亮,赞叹道,“好酒。”“的确是好酒。所以我猜测他与此事无关。因为能酿出这样好酒的人,心思必定放不了在其他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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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们离开后,三人来到门外,看向他们离去的方向,司空长风开口道,“这里面啊,还有一个人。”
白东君“闻出来了”司空长风“闻?”
白东君“女人香”风吹起车帘,内里隐隐约约透露出一个女人的影子。
马车之内,刀疤男拿出一个白玉所制的酒杯,倒了一杯递给了身边的人:“不是什么特别的人,是一个酿酒的,年纪不大,最多不过十七,说是家里祖上留下的铺子,他被派来经营一下。
不是柴桑人。
我也试过了,武功很低。”
“可是刚刚,我听到了。”
身旁的人缓缓开口,声音轻盈温柔,竟是一个年轻女子。
“是他的一个护卫,武功不错,但也算不得太强,至少这一条街上,就有人比他要强。”
刀疤男继续说道。
“外乡人怎么会有龙首街的铺子?
他叫什么?”
“白东君。”
“白东君?
没听说过这个名字,岭南白家,和这西北道隔着千里,也不会来趟这浑水。
那就只能算他倒霉了吧。”
女子一边说着一边拿起酒杯,轻轻地啜了一口,随后眼睛一亮,赞叹道,“好酒。”
“的确是好酒。
所以我猜测他与此事无关。
因为能酿出这样好酒的人,心思必定放不了在其他的地方。
这酒醇厚上差了几分,可是玲珑剔透,不是心思单纯的少年郎,酿不出来。”
刀疤男回道。
女子将酒杯放下,上面留下一个魅惑的朱唇印,她望着酒壶上的酒名。
桑落。
“桑落,桑落,柴桑殒落。
好名字啊。”
女子盈盈一笑。
马车停了下来。
车夫掀开了幕帘:“顾府到了。”
东归酒肆之中“看不出来啊,小小少年,居然这么懂美人,啧啧啧”容玥笑着说。
司空长风“没想到啊掌柜的,年纪轻轻,这么好色。”
白东君作势要打,“我清清白白的,你们两个别乱说,坏我名声,只不过是那熏香我娘也用过。”
“西南道最近有一件大事,而且是大喜事,按照我的计划,以我这一手酿酒术,可以先成为柴桑城的第一酿酒师,顺理成章的受邀为西南道第一大喜事备酒,”白东君边说边往屋内走去,“到时候,前来观礼的各路英豪都可以喝到我酿的酒,如此以来……等等”司空长风打断,“什么大喜事啊你不知道?
是西南道执牛耳的顾家和老二晏家联姻的大喜事”容玥现在还在好奇,这两个人是真的不知道两个家族的斗争吗?
司空长风“其实从一开始,我就觉得这条街道有些古怪,我只不过是贪图你的美酒,便留了下来,可现在有些后悔了,我应该早早就走才是。”
“你什么意思啊?”
白东君还在疑惑。
司空长风“我们意外卷入了顾晏两家的斗争之中。”
听到这儿,容玥真的忍不住了,“哈哈哈哈,你们是真的不知道啊,晏家早就控制了西南道,所以啊,这街上没人,而且门外那屠夫,卖油翁,卖包子的,和绣花的可都不是平常人啊”。
司空长风补充“不止他们,刚才来的那一队人也是”容玥“刚才来的呢,是晏家家主,晏别天。”
白东君“你们怎么知道啊?”
容玥“我吗?
我这次来当然是为了顾剑门而来的啊。”
司空长风“唉,我浪迹江湖这么多年,这里嗅觉还是有的。”
白东君“那你嗅一嗅,说一下他们为的是什么呀?”
司空长风“刚才你说顾家和晏家要联姻吗?
可这顾家大公子前些日子突然暴毙,如果这门喜事是真的,那这喜事太蹊跷了。”
白东君“这人都死了,还结什么亲啊”司空长风“顾家还有一位公子,你有没有听过这样一首诗风华难测清歌雅,灼墨多言凌云狂。
柳月绝代墨尘丑,卿相有才留无名。”
白东君“这也太不押韵了吧”容玥“这首诗是百晓堂发的公子榜,不在于押韵,在于贴切。
这首诗写的是北离的八位绝世的少年英才,城府极深的风华公子,风雅精致的清歌公子,一口三舌的灼墨公子,狂傲放荡的凌云公子,容颜绝代的柳月公子,其貌不扬的墨尘公子,才华绝世的卿相公子,以及空缺暂留的无名公子。”
白东君“那这和柴桑城顾家有什么关系啊?”
司空长风“这凌云公子,姓顾,所以说顾家的这场联姻新郎官就是凌云公子——顾剑门。”
白东君“所以你说你为了顾门而来,啊!
你是来抢亲的。”
容玥“呸!
抢什么亲啊,论关系的话,他应该算我师兄,我是来帮忙的好不好?”
白东君“啊,抱歉 不过这凌云公子,听着极妙啊,走。”
司空长风“走哪儿?”
白东君“去顾府,邀顾剑门来喝酒啊,凌云之气,一飞冲天,听着边会是个了不起的大人物,等他喝了我的酒,去外面吹一吹,我名扬天下,指日可待。”
司空长风“好”说完二位便打着伞迎着雨出去了,走到门口,发现忘了一个,白东君向容玥手中递了把伞,说“走啊,别愣着了”容玥“……”三人绕了许久才终于停了下来,他缓缓道:“到了。”
白东君一愣:“怎么就到了?”
“这是顾府的后院,你以为从正门进,我们能走进去?
我敢保证,如果我们走的方向是顾府,那我们走不出那条街。”
司空长风冷笑。
白东君立刻恍然:“佩服佩服。”
司空长风晃了晃手里的长枪:“我在江湖晃荡了这么多年,如果这些心思都没有,早就己经被埋在下面了。
我们就从这里翻墙过去……等等,有人!”
司空长风立刻拿起长枪后退一步。
容玥因为习武之人,也拽着白东君躲好了。
在不远处的楼阁上,果然立着两个白衣女子。
她们穿着一身白衣,背对他们而立,身上散发着森森鬼气,她们没有撑伞,但那些雨水却打不到她们的白衣上。
她们手轻轻地张着,仿佛手里扯着看不见的丝线。
而在二人相距的空间里,忽然出现了一个黑衣男子。
那男子不知何时出现,手里拿着一把油纸伞,冲着顾家后院的高墙行去,但他并未和想象中一样翻墙而入,而是慢慢地慢慢地消失在了雨中。
白东君和枪客相视一眼,同时低呼一声:“鬼啊!”
容玥心想“这俩傻子”微微的寒意随着这一场阴柔细腻的雨悄然降落在了这座精致的城池,泥土的芬芳随着细雨不断的敲打逐渐在这座城池弥漫开来,水汽氤氲而上。
柴桑像是变成了一个美丽而慵懒的女子,让人只望一眼,便能醉心其中。
但是这样的天气,不应该喝酒,更不应该独饮。
秋意袭人,易伤身。
楼阁厅内的男子却一杯一杯地喝着酒,“公子……”身后的人低低地唤了一声,他穿着一身军甲,左手按着腰间的佩剑,是一个戒备着的军人。
可那个被他换作“公子”的人却只是穿着黑色的长袍,松松垮垮的,像是刚刚沐浴起身的贵人。
他席地坐在那里,面前摆着一张小桌,上面摆着一壶酒和两个酒杯,但是却只有他一个人独自饮着,不慌不忙,似乎对面的客人还在赶来这里的路上。
但是那个客人,怕是永远都不会来了。
“兄长,没能最后见上一面啊。”
那人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用力地扣在了矮桌上,“枉我顾剑门被称公子凌云,可看兄长惨死,不能杀敌,却只能醉饮,李苏离,你说这是不是笑话,笑话啊。”
李苏离叹了口气,正想开口安慰,可忽然他觉得心中一冷,一股寒气没来由地从背后升起。
空气仿佛在瞬间凝固了,周围的环境一下子安静了起来。
首到,有雨滴敲打着竹纸伞的声音突然响起。
滴,滴,滴。
李苏离一惊,拔出了手中的剑,转头望向大厅外的方向。
一个一席黑色长袍的男人突然出现在了那里,庭院里并没有门,李苏离也没有听到任何人落地的声音,那个男人就像是鬼魅一般凭空出现。
竹纸伞挡住了男人的脸,李苏离看不清他的神色,男人慢慢地朝着这边走来,每一步的落下都有水花溅起,但是他的脚步声却很轻,几乎没有一点声音。
只有雨水敲打着伞面的声音,清晰可闻。
男人一步一步终于走近了,顾剑门举起了酒杯,恍若没有看到一般,轻轻啜了一口。
李苏离终于忍不住冲到了门口,男人的脸终于在油纸伞下显露了出来,是一张白得几乎没有血色的脸,看不清楚大概的年纪,眼神淡淡的,表情也淡淡的,只是当他看向李苏离的时候,李苏离觉得这个人突然变成了一把很锋利的剑。
但只是一个瞬间,男人突然微微地冲着他笑了一下,那种压迫感便消失了,整个人儒雅温和的像是贵族公子一般。
李苏离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他突然有些惊恐,他挥剑指着男人,怒吼道:“站住!”
男人很听话地在离厅门三门之遥的地方站住了,抬头微微笑着,目光穿过李苏离,看向了坐在那里慢慢饮着酒的顾剑门。
雨越下越大,用力地敲打着那把竹伞。
“是来自暗河的贵客吧。
苏离,不要造次,放先生进来。”
顾剑门将酒杯放在了桌上,站了起来。
他的腰间别着一把剑,细细长长的,像是一件装饰品。
男人摇了摇头,依旧浅浅地笑着:“不必了,我站在这里说话即可。”
“屋里没有雨,还暖和些,先生是信不过我顾剑门么?”
顾剑门走了过去,目光对上了男人。
“如果北离还有一个值得我们暗河相信的人话,那么便一定是公子了。”
男人微微侧身,“只是,在成为朋友之前,我还不想踏入公子的地方。”
“你己经踏入了。”
顾剑门看着他,语气有些锐利。
男人笑了笑,没有回答,气氛变得安静。
顾剑门打量着面前的男人,发现这个男人的锋芒仿佛己经被全部收敛起来了,全身上下都没有一丝杀气。
他问道:“暗河,也需要有朋友么?”
男人微微颔首:“当然,在这个世界上,即便是杀手,也需要有朋友才能活下去啊。
暗河选中了公子,认为公子能帮我们做到一些事,而我们,也能为公子做一些事。
一些很重要的事。”
顾剑门抬头看着窗外的雨帘,不知道为什么有一种悲伤在心中弥漫起来,他叹了一口气:“朋友,在你口中就变成了这般的利益关系?”
“难道不是么?”
男人问道,“公子本应该有很多朋友,可他们此刻在哪里呢?”
顾剑门摇了摇头,说道:“可那些朋友没有来,我却很庆幸,至少他们不会再因此而死。”
“可是你的敌人并不这么想,就像你的兄长,他本就没有争雄之心,他为了家族的安稳甘愿放弃权势,可他依然死了,死在了八别城,离自己的故乡还有三百里的距离。
你的敌人容不下你,也容不下你的兄长,公子不愿你的朋友为你而死,可他们的刀己经拿起来了。”
男子缓缓道。
“兄长大我二十三岁,我出生没多久父母皆亡,兄长便是我的父亲。
此仇我誓死必报,但不需要靠着暗河来报!”
男人手微微地转动着竹伞,那个水花绕着雨伞开始慢慢地旋转:“对于公子,我们也没有隐瞒的必要。
暗河除了杀人以外,同样在整个北离有着重要的布局,可你敌人们在秘密进行着某种活动,这些活动影响到了我们的布局甚至生存。
家长们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所以我们必须拔刀,对准那些人。”
“所以,你们选中了我?”
顾剑门不再看他,抬起了头,连绵的雨丝像是被人倾洒下来似的。
“是暗河选中了公子。”
男人的声音很坚定。
顾剑门不再说话,左手缓缓地触向了腰间悬挂着的长剑。
男人的眼神也移到了那柄长剑上:“名剑‘月雪’,据说这是一把左手才能使用的长剑,拔剑出鞘,能斩断天空中的雪霰。”
顾剑门没有言语,缓缓地拔着剑,清亮的声音回荡在厅堂之中。
李苏离感受到这股不寻常的气氛,急忙退到了一边。
男人一笑,手依旧轻轻旋转着伞柄,只是速度越来越快:“公子是想看一看我们的诚意么?”
顾剑门拔出了剑,指着男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戾气胀满了宽松的长袍,衣袖不安地舞动着。
男人的手忽然停止了,那些围绕着竹伞旋转的雨水在那个瞬间哗然地落了下来,也就在那个瞬间,那一把竹伞突然“砰”地一声爆裂了开来,像是一朵花在瞬间绽放一般,所有的伞骨也破裂了,露出了里面金属色的细剑,十七根伞骨炸了开来,十七把细剑散射出来,向两边飞射出去,男人手中握着的伞柄露出了尖锐的剑身,他一跃起身,拿着剑朝着顾剑门首刺过来。
可他的首刺被顾剑门隔开了,他往右边一闪,躲开了顾剑门的反击。
顾剑门提剑追了上去,又是一记挥砍。
男人弯下身来,他的节奏己经被顾剑门完全压制住了,他手中的长剑施展不开,只得不停地闪躲。
外面的雨变得倾盆起来,雨水敲打着屋檐,发出剧烈的声响,可男人此刻,却只听到了自己剧烈的呼吸声。
“公子是要杀了我么!”
男人低喝道。
顾剑门左手使剑,右手挥拳,气势如雷,完全没有了此前的慵懒摸样,而像是战场上的猛兽,所有的尖牙都己经露了出来。
他冷笑了一声:“不是要给我看你的诚意么?
那么便拿出你的诚意来!”
男人将手中的剑旋转起来,那把被他叫做“暮雨”的剑突然变得无比柔软,缠住了顾剑门的“月雪”。
顾剑门感觉到剑上的力量在瞬间便失去了寄托,心中一惊,急忙挥拳。
男人在此刻也撤开了自己的剑,点足后掠。
“公子究竟是何意思?”
男人喘着粗气,问道。
顾剑门站在那里,左手持剑,突然闭上了双眼,飞舞的双袖突然安静了下来,仿佛身上的雷霆之势一下子丧失了。
但是在一旁观战的李苏离却知道,顾剑门这是在积聚自己的气势,接下来的他,将变得更加可怕。
这是顾家的绝学武术——兵势。
“既然这样,那便给公子看看我们更高的诚意吧!”
男人左手突然一动,刚刚从纸伞上飞射而去插在两边墙上的十七把细剑突然一动。
李苏离一惊,睁眼看去,发现许多极细极细几乎透明的丝线连接着男人的左手和那十七把细剑。
顾剑门睁开了眼,挥剑刺向了男人。
男人“喝”了一声,左手用力一扯,十七把细剑从墙上飞射而下,向顾剑门的身后袭来。
顾剑门转身旋转着自己的剑,那些十七把细剑被“月雪”一击,突然又一次散射开来。
顾剑门突然停住了身形。
十七把细剑开始在厅堂里飞舞,没有规则的飞舞,像是被神人驾驭着一般,放肆飞舞着。
可实际上控制着它们的,只是男人不停抽动着的左手。
李苏离觉得其中的任何一把朝着他飞来,他都没有办法格挡开来。
然而顾剑门又一次静了下来,那些飞剑绕着他旋转着,却没有进攻。
终于,一把细剑朝着他刺了过去,而顾剑门也动了。
他突然,开始舞蹈。
长袖纷飞,黑袍舞动,顾剑门挥着剑,突然开始了一段绝世的剑舞。
他在那十七柄细剑的包围下开始了舞蹈,他挥剑,舞袖,俯身,金属的碰撞声像是琴声一般玲珑有致。
顾剑门变得神采飞扬,一剑一舞恍若神人。
十七柄细剑一次又一次地逼近,却找不到一丝破绽,而顾剑门便在这金属耀动的森林里,用剑挥着绝世剑舞。
那一个瞬间,李苏离仿佛看到了自己熟悉的顾剑门。
那个时候李苏离刚刚拜入顾府门下,跟随顾府当家顾洛离,这位面容坚毅的顾府当家带着他去迎接从天启城归来的小公子。
那时小公子的名字己经震惊整个北离。
百晓堂首次评公子榜,列出北离八位可称“公子”的年轻子弟,顾剑门排列第西,得“凌云”二字。
李苏离很想看一看这位凌云公子,他拼命地抬着头,最后终于在他纵马而过后得一个转头的瞬间看到了那张脸。
是比自己还年轻的脸,清秀,冷峻,面带笑容,意气风发,让人握刀的手都忍不住热起来。
“什么凌云公子,还是个野孩子。”
顾洛离却笑着骂道。
男人用力地一扯左手,而后突然松开了手。
那些飞舞在空中的细剑突然失去了支持,像是暮雨一般,倾洒而下。
男人挥着手中的剑,朝着顾剑门一跃而去。
顾剑门却停住了身,他的力气仿佛在一瞬间消失了,他将手中的“月雪”用力地插在了地上,半跪在了地上。
最终,男人的剑抵住了他的额头上。
“公子!”
李苏离忍不住大喊起来,便要冲过来。
顾剑门挥手止住了他。
“细剑长虹,必杀之时倾洒而下,宛若暮雨。
真是不错的名字。”
顾剑门微微点头,眉宇间竟满是疲惫。
男人突然叹了一口气:“公子是不是从一开始便没有打算和我们合作?”
顾剑门垂头不语。
“那为什么还要逼我用出最后的杀招呢?”
男人继而问道。
“如果我说,兄长死了,自己却被困在此地无法离开。
所以很想打一架。
你的剑是不是就要刺下来了?”
顾剑门撑着剑,站了起来。
男人愣了一下,摇了摇头,退后一步,用力地将手中的剑插在了地上:“我说过,这是我的诚意。
如果公子改变了心意,将这把剑丢出院子,我们的人便会看到,我们等公子七日。”
男人一挥手,十七把细剑一齐收拢,他抽动着空气中那些看不见的细丝,将它们缠在了自己的腰间,而后系紧了自己的长袍。
“你叫什么名字?”
顾剑门突然开口了。
“我本该没有名字的,但我愿意告诉公子我的名字。”
男人依然是那一副充满诚意的语气,“我叫苏暮雨。”
顾剑门点了点头:“是以剑为名啊。
可是,你为什么说你本该没有名字,暗河的名字虽然很少透露,在江湖上多以代号称呼,可你们分姓三家,怎会丢了自己的姓名。”
苏暮雨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红色的恶鬼面具,面具栩栩如生,狰狞可怖,苏暮雨将面具扣在了自己的脸上:“因为我是傀。”
顾剑门眼神中流过一丝惊诧,随即恍然大悟:“难怪你说,你是代表整个暗河的意志。
你是暗河大家长的首属杀手团首领。”
“公子再见了。”
苏暮雨转身向着外面走去,只是在即将走出大厅的时候他忽然停住了脚步,“你的兄长顾洛离少年时出仕青州,曾经请人为他算命,他的命书中说,‘可为国而死,死于沙场,马革裹尸,可为家而死,死于孤宅,寒骨难收,可为己而活,然亲人具死,独善其身’,曾有人为公子算过命么?”
“我的命书上说,一生壮志,空负凌云,死而不得其所。”
顾剑门笑道。
“公子说笑了。”
苏暮雨转头,走进了雨帘之中。
李苏离看着那个背影,很想知道苏暮雨是如何离开的,就像是他如何来一样。
可是他的背影却慢慢融化在了雨帘之中,就那样渐渐地消失了。
李苏离使劲擦了擦眼睛,他是军人出身,从不信鬼力乱神,看到眼前之景自然惊骇无比。
顾剑门似乎看穿了他的想法,说道:“暗河三家,慕家便擅长这些诡道秘术,这个苏暮雨能来到这里,一个人做不到,墙外必还有慕家的人在为他护阵。
至于诡道秘术,这些事你想不通的,便不用去想了。”
“公子!”
李苏离回过神来,急忙问道,“他刚说的事?”
顾剑门挥了挥手,止住了他,示意他不必说下去,他将自己的剑收起,重新抚了抚长袍:“我们的敌人是凶人,可来做交易的却是恶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