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尘烟沙》是难得一见的高质量好文,花木槿霍朝华是作者“忻情”笔下的关键人物,精彩桥段值得一看:有些爱像断线纸鸢 结局悲余手中线 有些恨像是一个圈 冤冤相报不了结 只为了完成一个夙愿 还将付出几多鲜血 有些情入苦难回绵 窗间月夕夕成玦 有些仇心藏却无言 腹化风雪为刀剑 只为了完成一个夙愿 荒乱中邪正如何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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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家制造:技术方面还行,就是男主是弱受,加上作者时不时的外貌描写,感觉像娘炮。。。 网游之模拟城市:题材,还是题材,类似领主类的游戏小说少见,勉强可看吧 横推三千世界:之前写伞游诸天的那个作者的新书,第一个世界可看,第二个有点没意思,暂弃第6章 伴君如伴虎
经此一事,红袖可是被我吓得不轻,加上霍朝辞又每日派人传我去御书房磨墨,红袖不知道内情,以为我触怒了多大的御颜,是以她每日在我耳边絮叨不停,生怕我哪天再次惹怒了霍朝辞。
揽月阁阁楼之上,我凭栏眺望着百花,一手摇着团扇,总觉得哪里有些不一样,“奇怪。”
“奇怪什么?”红袖奉茶而来,好奇地歪着脑袋。
两条纤细的柳叶眉微蹙,我想了良久,悠然起身来回踱了几步,终于想到是哪里不对了:“你不觉得这几日冷宫那边很安静吗?”
红袖朝冷宫的方向看了看,应道:“好像还真是,或许是王上没了兴致吧。”
我继续来回走着,没有将红袖的话听在耳里。
这种情况好像是从纸鸢一事后开始的。
我的心陡然间漏跳了一拍,原来,是我自作聪明,反倒被霍朝辞设计了。
我正如此想着,红袖突然扯了扯我的衣袖,朝我使了眼色,示意我向下看:“圣女,绿绮姐姐又来了。”
我带着红袖下了楼,绿绮盈盈一笑,朝我行礼道:“圣女,奴婢今儿个还是奉旨来请您过去的。”
绿绮是霍朝辞身边的大宫女,年岁约莫二十五上下,模样也甚是娟秀,因是自幼跟着霍朝辞的缘故,极其稳重,颇有大家闺秀的气质。
我心中百般不愿,奈何不好发作,只能微微颔首,“有劳绿绮姑娘了。”
红袖见我被绿绮请走了,又只能在揽月阁干着急:王上日日派人来把圣女请走,到底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这边我才跟了绿绮走,凤霞宫那儿便已有了动静。
赫连太后听了涟漪的禀报,凤眉一挑,沉思了片刻:“已经一连去了好几日了,她倒是有些能耐,也很聪明,若是能为哀家所用的话……只是男女朝夕相处,太冒险了。”
涟漪闻言笑了笑,提醒道:“这还不简单,太后娘娘忘了当初怎么对绿绮了?”
赫连太后当然知道涟漪指的是什么,她还真是差点忘了,毕竟那么多年了,绿绮也一向循规蹈矩,从来没有让她犯愁过,想到这儿,赫连太后阴冷地笑了:“那便也赏她吧。”
“喏。”
御书房。
霍朝辞埋头批阅奏折已经两个时辰了,他倒是很会享受,这边案牍劳形,还不忘在里间安排歌女弹琴助兴,可怜我跟着磨了两个时辰的墨,手臂实在酸得不行,只能小心翼翼地试探道:“王上已经看了两个时辰的折子,歇会儿吧?”
他听了只简单“嗯”了一声,头也不抬。
我有些失望,却实在酸痛得不行,只能放下墨块轻轻揉了揉自己的藕臂。
伴君如伴虎,名不虚传呐!
霍朝辞这才意识到了什么,抬眸看向了我,见我正委屈巴巴地揉着自己的胳膊,失声笑了笑:“是本王疏忽了,本王只知秀色可餐,不觉劳累,却不想这美人倒是受罪了。”
我如今也习惯了他的言语调侃,并不放在心上,是以只淡淡回应了一句“臣女不敢”。
“不如这样,本王亲自替你揉捏,就当赔罪了。”说着,他伸手便要拉过我的藕臂,吓得我忙将双手置于身后。
见我如此,他饶是不肯放过,反而更来了兴致:“本王又不是猛虎,你躲什么?”
说着便一步步走到我跟前,我被吓得一步步往后退,直到被他逼到了墙边,退无可退,他忽然俯身凑到了我的耳边:“后面没路了,你还想去哪儿?”
凌乱的气息肆意扑打过来,酥**麻的感觉镇住了我的全身,令我动弹不得,只能强作镇定:“王上说笑了,王上是明君,怎会做一些糊涂事。”
他邪魅一笑,追问道:“你说的糊涂事是指什么?”
我正愁不知如何解释的时候,门外响起了绿绮的声音:“王上,郡主求见。”
听到“郡主”两个字,霍朝辞厌恶地皱了皱眉,不耐烦道:“让她进来。”
“臣女告退。”我趁机从墙边挣脱了出来,不给他任何开口的机会,行了礼便急匆匆地离去了。
门口与红衣如火的赫连言之擦肩而过的时候,她白了我一眼,冷哼道:“又是你?!”
在她这里吃了一次亏,我可不会再吃第二次亏,遂朝她恭敬地行了礼:“郡主万福。”
见我如此伏低做小,她甚为得意,只高傲地睇了我一眼便进去了。
我松了口气,拔腿就跑,这是非之地实在不宜久留……
“老奴见过圣女,太后娘娘有请。”还没回到揽月阁,半道上又被凤霞宫的涟漪拦住了去路。
她是凤霞宫的掌事姑姑,她的一言一行代表着赫连太后的颜面,我自然也要对她毕恭毕敬,“喏,有劳姑姑了。”
一种莫名的不安涌上了心头,才出了狼窝,又要入虎坑!
凤霞宫。
“臣女给太后娘娘请安,太后娘娘长乐未央!”
“起来吧。”
今日的赫连太后不知是心情大好还是有别的原因,言语格外温柔。
纵使她今日温柔和善,可圣姑交代我的话我始终不敢忘却,怕就怕这是一把割人性命的温柔刀!
“去给王上请过安了?”她开门见山道。
“喏。”
“王上素来贪玩,这沉迷美色的日子比处理公务的日子都多,哀家总觉得王上身边应该有人时时事事提点着他才好。”
我垂眸静静听着,心中惑然,我所见到的霍朝辞并没有这般不堪,难道……
是了,他每日批阅奏折的时候,丝竹之声不绝于耳,原来是迷惑赫连太后的障眼法!
前有赫连行之,后有赫连太后,而霍朝辞夹缝求生,为自己筹谋!
可是,赫连太后与赫连行之的关系为何又是那般僵硬?
我的心中再次浮现了疑云……
她都把话说得这么明显了,我也不能与她打马虎眼,“太后娘娘是想让臣女成为那个人?”
“你果然聪明,不愧是哀家故人手把手教出来的。”赫连太后欣赏地笑了笑,笑意间眸光一厉,示意涟漪将东西拿了上来。
涟漪转身去捧了一个红木盒子到我面前,又听赫连太后继续说道:“此物名为情蛊,你若肯听哀家的,他日荣华富贵,甚至自由之身,哀家都给你!”
我真的还有重获自由的那一日吗?
哪怕明知她想用这所谓的情蛊操控我,可是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这情蛊无论我是否愿意种下,都没得选择!
既然如此,倒不如为了所谓的自由搏一搏,我身为圣女,对这情蛊自是不惧的!
想罢,我敛裙跪了下来,毫不犹豫地朗声道:“臣女但凭太后娘娘吩咐。”
她雍容华贵的凤颜闪过一抹诧异,万万没想到我答应的如此痛快。
平复了那一抹惊愕之色后,她朝涟漪使了眼色,涟漪捏住了我的下颚,还没允许我看清那情蛊是何模样,便一把喂进了我的口中。
“咳咳……”我被这突如其来的异物卡住了咽喉,干咳了几声后才缓解过来。
“只要你别动不该动的心思,这情蛊不会伤你分毫。”她摆弄着手中的团扇,扇上是一种十分妖冶的花,开得绚丽夺目,这花我在书中见过,不是别的,正是与我名字一致的木槿花,禇国国花!
她的语气陡然肃了起来,锐利的目光扫向我,冷声道:“可若是你生出了别的心思,别怪哀家没提醒你,这情蛊虽不会要你性命,可它发作起来,也能让你生不如死!”
她手中的团扇轻轻摇着,连带着上面的木槿花都有一下没一下的摇曳着……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叩谢道:“多谢太后娘娘提点。”
出了凤霞宫,我心不在焉地走在御花园的鹅卵石上,想着赫连太后与赫连行之之间的事。
若说他们是在做戏给旁人看,可那天是在凤霞宫,且以赫连一族的权势,完全没有做戏的必要,可他们二人,一个在前朝只手遮天,一个在后宫翻云覆雨,即便赫连行之是庶子,赫连太后也丝毫没有瞧不起他的样子,为何还会如此不睦?
忽觉有些头痛,晃了晃脑袋,多想无益。
一时间狂风大作,方才还大好的天气说变就变,抬头望了眼天边,太阳已隐进了云层里,乌云渐渐聚集起来,黑压压的一片像是随时要将一盆墨汁倾泻而下,一切都让人猝不及防。
天色一下子暗了下来,真的要变天了。
我又站了一会,任疾风吹乱了我的青丝,拂过鬓边,摩挲着我的脸颊,咬着下唇收回了视线,藏在袖下的玉手紧握了握拳,这才加快了步伐往揽月阁的方向回去了。
回到揽月阁时,大雨骤然落下,红袖看见我回来了,松了口气:“圣女,您怎么才回来,奴婢正准备去寻您呢!”
我并不作声,只远远看着如断了线的串珠落下的大雨,一下子模糊了视线。
红袖见我不语,也不再叨扰我。
无声地叹了口气,心中愁绪百转千回,看来,我终究还是不能置身于这场权势争斗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