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阿恕祈誉的古代言情小说《燕宫》,文章正在积极地连载中,小说原创作者叫做“我是咕咕精”,故事无删减版本非常适合品读,文章简介如下:亡国小乞丐爱上燕国大将军 她随心所欲,没心没肺,明明是个乞丐身子却娇贵得很; 他目空一切,两袖清风,先是大将军,然后才是燕国皇子; …… “这是哪啊?” “这是燕宫” “燕宫?” “是啊,出不去的……囚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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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美国做灵媒:打发时间 从影评人到文娱大佬:除了显露学识段开局挺好,我对文娱的印象就剩装逼打脸了。噢,还有抄歌、抄文。 母皇:前期就是个一般小白文,这是当时看时的感觉,更不用说现在了,当时我都是想弃书的,结果到了后期脑洞大开,后期写的很不错 ,前面干粮-,后面粮草第1章 亡国乞丐遇上大将军
大约是北汉末年的时候,楚国亡了。
还未亡国时,楚王荒淫无道,整日沉沦于纸醉金迷中,国库早已亏空却浑然不知。上头那些人倒是早已看出亡国之兆,便早早整顿收拾好做好随时跑路的准备。于是那时真的到来,卫国几乎一路畅通无阻攻至城下,楚宫里依旧灯火通明却早已空无一人。
只是苦了百姓。
早早便听说,亡国的百姓是没有好日子过的。我也清楚以后大约就是过上亡国奴的生活了,虽然不甘心,但苟且地活着远比死了要好。
那卫国将军骑在一匹威风凛凛的良驹上,带着睥睨天下般的气势,脸上用一张满是沟壑的皮制面具遮住容貌。大约是这场战争来得突然,更多的是上头那些人不愿意做多余的斗争,军队只象征性地挣扎一会便草草缴械。战场上几乎没见到硝烟,那将军目光穿透厚重的面具望向这片沉默的土地,良久,淡淡地吩咐过去:“为那些身亡的百姓寻个好去处,厚葬了吧。”一副嗓子清冷清冷似乎能闻见梅花香。
我打小身子便不大好,做上些体力活儿便就要休息一会,更别说像这样走上大半天,我早已虚汗淋漓,双腿发软,走几个山路时膝盖一扭险些要落下山崖去。从前这时与我一块在小巷子里乞讨的阿秋便会总是嘲笑我说:“你看你,天生乞讨的命,身子倒是折腾不起,娇贵得很,像个小姐。”不过兵临城下时楚国城内一阵骚乱,我早已与阿秋走散,不知她现在是否安好。
押送我的小将军生得极为面善,于是我不动声色地挪到他旁边,踌躇着开了口:“敢问小将军,我们这是……还有多久到卫国?”
小将军果然心善,只听他道:“大约再走上一日便可,我见姑娘满头是汗,姑娘可是身体有恙?”
还未等我回答,心善的小将军让她稍等片刻,待他去请示过上头。
我点头,小将军便匆匆跑开。
过了半盏茶的功夫小将军跑回来,身后跟着方才前头提到的那匹威风凛凛的良驹以及那位睥睨天下的卫国将军。
正疑惑着,小将军面露难色地开口:“姑娘,马车里已经坐满了年老体弱的老妪以及身怀六甲的妇女,若是姑娘身子实在不适,这位大人可委身与姑娘共骑一驹。”
委身?我嘴角抽了抽。虽说任何一个有尊严的人都应该拒绝,但我想到再这么走下去很有可能倒在一片不熟悉的土地上,一群不认得的人将我的尸骨随意埋在一块陌生且冰冷的泥土下……
这真是叫人难以想象。
于是我只得咬牙切齿道:“真是委屈将军与民女共骑一马了。”
有轻慢的风拂过去,仿佛听见了低低的一声轻笑,还是那个清冷的嗓音:“姑娘言重了,姑娘请。”
我走近他,搭住他伸过来的手上的铠甲,他隔着衣袖抓住我,一发力,我便端端正正地落座在他让出的半副马鞍上。阵阵梅花香传来,大约是洗衣时用了熏香罢,我撇嘴,真是讲究人。
身下那匹马果然是匹良驹,我们本在队伍末尾,几蹄子便超过了押送楚国百姓的队伍到达了最前方,真是一匹良驹啊,如果我能偷得这匹良驹……嘿嘿……一定能卖个好价钱!
身后那位将军身子与我贴得极近,近得我近乎能够闻见他腰间长刀常年沾染的刺鼻的血腥气味。只是自从我上了马,他便不曾开口。望着身边如画一般掠过去的单一景色也甚觉乏味无趣,我便寻思着以怎样的话题突破沉默。
“将军是卫国人?”这是什么问题啊……我真想一口咬断自己的舌头。
“燕国同卫国是盟国,我替卫拿楚。”
“将军原来是燕国人……”
“姑娘下一个问题,是否就要问我为何不摘面具?”清冷的嗓音带着隐约嘲弄意味,不知是否我听错了。
切。
“将军不愿回答便算了,我不过是闲的无趣,随意问些有的没的。”
他淡淡在我身后道:“姑娘不要想多了,我不摘面具是因我面貌丑陋不便面世。”
之后我不再说话,他亦不张口。
天色渐暗,本就是金风玉露,却因已过深秋而格外寒冷。我在马上颠簸得已是几度昏昏欲睡,却又被颠醒,然后继续昏昏欲睡……真是折磨人的功夫。
“将军!前方有土匪出没!”方才的小将军喘着粗气骑马赶过来,“将军,是否要……”
“我知道了。”话音未落被他打断,“宋赴留下,我们快马加鞭回卫。”
“属下遵命。”小将军欲言又止,“那位派人来问,大人可否一同前去卫国?”
只听得他极轻的一声冷哼:“竟然在我身边安插奸细……”顿了顿,道:“回过去,早些时候晚些时候我这一遭也是必须要走的。还有,替我跑一趟,去我府里告诉青棠,十五那天我回不去,叫她不必等我了。”
“是。”
青棠?大约是他府里的夫人或者小妾什么罢,好不容易盼得情郎消息,却被告知情郎回不来,左不过又是一夜独守寂寞空房……
想什么呢。大约是坐久了这折磨人的马驹,神志都有些不大清楚了。
“将军,到了卫国,我们会被怎么样呢?”脑子一热,原本放在心上的话竟被我问出了口。
“你认为呢。”
我认真地回忆从前同阿秋偷偷趴在在茶馆门口听说书先生如何绘声绘色地讲述着天下大小事,我对这些极为感兴趣,而阿秋不过是来陪我以免被街上路过的人群认出来我们就是昨日偷得张家包子铺两个大白馒头的小偷而被追着打,我又跑不大动,阿秋便是我的贴身车夫,关键时刻阿秋架起我便冲到人群里去。
“我想,大约是替上头的人为奴为婢,左不过做些倒粪桶之类的粗杂活,若是侥幸被我逃掉倒也罢了,若是被当场抓住,那便是被当场打死也毫不为过;侥幸逃出去也不见得是好事,我若是有本事做上了生意,亏本了被人家追债追着打,就地打死了倒也罢了,若是没打死被我逃掉了,大约也会由于我没银子请大夫治伤而死;我若是没什么本事,便也只有两条路,要么去青楼捞个花魁当当,要么还是干我从前的老本行,每日得幸便能吃顿饱饭,若不能也就是挨饿,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过我身子不大灵便,被抓住了也是死路一条。这样看来,我还不如在这安安分分倒粪桶呢,起码日子过得安稳。”
一口气说了这么多,不免有些口干舌燥。于是我陪着笑:“有水吗?”
他将他腰间的水壶递给我。
我猛喝了一大口,瞥见他若有所思望着我。
“……你想说什么?”
他勾起唇角:“你倒是悲观得很,不过你说的一点我不大赞同。”
“什么?”
“你那些话本子看太多,世面却没见过几分,你以为花魁是谁都能当的了的吗?”
“……”我不过打个比方罢了,这一张嘴真是臭得很。
马驹在不知不觉间慢下来,我坐得不大舒服,便挪着屁股想换个姿势,手一撑,却摸到个东西,硬邦邦的,是一块质地上乘却略微有些许磨损痕迹的玉佩。
“这是龙涎玉。”察觉到我的视线,他淡淡看了一眼,“算是我的护身符。”
“将军也太不小心了,竟然叫一块美玉磨损至此。护身符这类东西,还是要好好珍惜才是。”
他偏头看向我,嘴角挂上似有似无的笑:“姑娘说的是,可我一介粗人,哪里懂这些东西。正好,这玉佩我便寄放在姑娘这里,还望姑娘替我好生保管。”
他不由分说地将玉塞给我,冰凉的触感瞬间萦绕手掌,我攥着玉细细打量,上面不光有极为复杂的图案,还有一些我不大看得懂的字符。欸,这么看,这块玉似乎更加值银子了呢……
“看这么入神,你认得上面的花纹?”
我摇摇头:“看是看不明白,不过我明白了一件事。”
“哦?”
“有的人呢,生来便是将军,一出生便是千尊贵体,一块这么漂亮的玉便随手交到初次见面的人手上。”
“我只是叫你替我保管……”他像是被噎了一下,“那你还给我吧。”
“……”真不坚定啊。
我清清嗓子继续说:“玉呢最讲究忠诚,你不敬玉,玉也不能为你忠。这玉呢,便先依你所言放在我这里,等你什么时候学会珍惜它了,我便再将它交还与你,如何?”
他咬牙切齿:“如此……甚好……”
我满意的点点头。一定要找个机会问问货铺商贩这玉佩究竟价值几何,若是真的价值连城……那我便只好一定死傍着这位腰缠万贯的将军一辈子了。
我暗自盘算着,心中不免窃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