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重逢指南:相期邈云汉》林谌钟子言完整版免费阅读_《【穿书】重逢指南:相期邈云汉》完结版免费阅读

小说叫做《【穿书】重逢指南:相期邈云汉》,是作者“黎山禾”写的小说,主角是林谌钟子言。本书精彩片段:【双男主+穿书+权谋+双强双洁】 林雨因为卷入了家庭经济纠纷,被人推下楼不幸殒命。 也许老天垂怜,让他在另一具身体里苏醒。 但是这具身体却病病歪歪,为了不在这个世界浑浑噩噩过下去,决心上进。 却不料在此过程中卷入了波谲云诡的朝堂之中。 物竞天择,适者生存。 究竟是人心难测还是世道难为? 与钟子言携手考科举,游西南,战北疆,修渠建道,扶危济困,挽狂澜于既倒,扶大厦之将倾。 且看繁华乱世中普通人的生存逆袭之道。 桀骜不驯风流(伪)攻×知书达理正直(真)受 前世今生1v1 HE~ 欢迎阅读~

点击阅读全文

小说:【穿书】重逢指南:相期邈云汉 类型:古代言情 作者:黎山禾 角色:林谌钟子言 《【穿书】重逢指南:相期邈云汉》小说是作者“黎山禾”的倾心力作。小说精彩剧情讲述的是:林谌醒来的时候,感觉自己在颠簸着,之春见他醒了,欣喜道:“之夏之夏,快来快来,公子醒了。”林谌嗓子喑哑得不成样子,“我们这是在哪里?”他知道之春之夏都平安,心里的巨石终于落地。之夏倒了一杯水给林谌,“我们已经快到荆州的地界了,现在在路上。”“那帮土匪没有为难你们吧?你们有没有受伤?”林谌仔细打量着之...

免费试读 在线试读

林谌醒来的时候,感觉自己在颠簸着,之春见他醒了,欣喜道:“之夏之夏,快来快来,公子醒了。”

林谌嗓子喑哑得不成样子,“我们这是在哪里?”他知道之春之夏都平安,心里的巨石终于落地。

之夏倒了一杯水给林谌,“我们已经快到荆州的地界了,现在在路上。”

“那帮土匪没有为难你们吧?你们有没有受伤?”林谌仔细打量着之春之夏。

之春几乎快哭出来了,一个劲儿地说:“我们没事,我们没事。”

之夏擦擦眼角的湿润,“我们没事,当时在路上正好碰到钟公子一行人,他们救了我们。”他永远忘不了林谌那天的样子:他被钟子言抱着回来的,身上裹着钟子言的衣服,奄奄一息,浑身上下都狼狈极了。

林谌道:“那就好,那就好。”他突然顿了顿,欲言又止。

“钟公子现在就在前面,他说要亲自送我们回家。”之夏很担心林谌的身体,“天色不早了,我们估计要在前面驻扎了,公子,起来吃点东西吧,你已经睡了两天了。”

“先不急,我先休息片刻。”林谌重新躺回去,抬起胳膊遮住眼睛,第一次感觉这具身体的力不从心,在恶人面前连一丝反抗的力气都没有。

车队在一处河边驻扎,之春之夏下车准备吃食去了,林谌合着眼睛想着那天的事情,忽然面上拂过一阵凉风,钟子言掀开帘子进来了。

林谌撑着胳膊就要坐起来,他还没来得及看清楚钟子言的脸。那人摸摸他的头,随后将人拥在怀里,“什么时候醒的?”

林谌道:“一个时辰之前。”他的眼前一片模糊,鼻腔酸涩得厉害,他不知道这样的本能反应是源自于何,只得拼命遏制住流泪的冲动。

他害怕回忆起那天的事情,而钟子言也十分贴心地没有提到这件事。两个人就这样安静地拥抱了一阵。

钟子言问:“想吃什么?我让他们去准备。”

跋涉之人哪有什么选择的余地,对林谌来说,风餐露宿也是常事,况且他的药效刚刚退去,此时实在没有什么胃口。

钟子言声音颇有几分不容抗拒的冷硬:“你必须吃点东西。”随即又轻软下来:“吃点粥好不好?我去捞鱼给你做些新鲜的鱼片粥,好不好?”

林谌点点头,“好。”

钟子言离开不一会儿,就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粥回来了。

他的衣服不是刚刚那件,明显换过,头发上还滴着水,林谌一下反应过来,“你落水了?”

“我下河抓鱼,一不小心扑到河里去了。” 钟子言有些窘迫,“我没关系。”

两个人静静地吃完了饭。

当时分别并没有料到重逢之期会如此之近,两人都没做好面对彼此的准备,钟子言匆匆收拾了碗筷就离开了。

林谌想下去吹吹风,可是脚一着地就不受控制地跌倒在地上,双腿竟提不起一点气力。

歇息了好一阵,才攒足站起来的力气,他跳下车,这里已经进了荆州境内,一切的景象开始熟悉了起来。

他来到火塘边和钟子言并排坐下。

钟子言正在烤他的衣服,见他过来,扬起一个笑容,“看来你恢复得不错。”

林谌道:“多亏有你,在此谢过啦。”

钟子言不言语,从怀里摸出一个东西递给林谌,“这个,当作我的还礼。”

“这是?”林谌接过打量一阵,“这是……火折子?”

这火折子沉甸甸的,极有分量,通体乌黑透亮,一看就知,并非凡品,打开之后里面也并无普通火折子的硝石硫火的气味,反而有一种淡淡的清香。

钟子言道:“我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礼物,只有这个,还比较贵重,是我娘留给我的。”

“既然是伯母留给你的,那你应该好好保管好。”林谌又把火折子塞回钟子言手里,“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钟子言拉过他的手,“我给我的……挚友,再说,你就当帮我保存着好了。日后我若需要,再找你拿就是了。”

林谌只好将火折子小心翼翼收起来。

“这次回到荆州,你有什么打算?”钟子言问。

林谌捡起一根枯树枝,有一下没一下拨弄着火塘里的木柴,他的眼神忽然迷茫了起来,是啊,来到这里三年,只是浑浑噩噩活着,庸庸碌碌过着属于林谌本人应当活出的人生。而不是他的,不是林雨的。

只是这个世界,容得下一个林雨吗?

他眼中一片萧瑟荒芜。

钟子言道:“无论什么时候,我都希望你能随心而活,想做什么就去做,别像你的那位朋友,将遗憾留了一辈子。”

林谌抬起头,钟子言眼中闪烁着熠熠的光亮——这光亮能点燃一切黑暗。他忽而生出一些勇气——一些想要改变既定命运的勇气。

他道:“子言,多谢你。”

钟子言摇摇头:“不必谢我,是你自己通透。”

“你也是。”

两个人静静地并排坐着,看着万里星河。

“子言,你说别的世界的人也和我们共属一片天空吗?”

“那是自然。”他指着那一轮皎月,“我们看着的,是一个月亮。”

林谌看着月亮,“那个世界的人会知道我们和他们共赏一轮月吗?”

“会的。”

夜深了,二人分开回各自的帐篷休息了。

林谌枕着手臂,像这次的凶险在这个世道还不知会遇到多少。

这个世界,他还没有完全摸清楚门道。

只知当今皇帝,虽然软弱无能,无甚政绩,但是他肯选贤举能,也能广纳忠言,所以这几年还算繁荣富庶,周边国家和部落屡屡来犯,但到底是以蜉蝣撼动大树,只是挑衅,只要朝廷送些粮食衣物,美人金银也就息兵止戈了。

无大规模的战争,朝廷就不需要征兵,这样一来,就有很多人无事可做,无俸禄可拿,于是匪祸慢慢滋生,他们虽翻不起什么大风浪,他们没了粮食没了衣物就下山抢掠一番。只是,他们如果横霸一方,起了自己的势力,到时候局面就不好掌控了。

林谌叹口气,隔着黑漆漆的夜,望着钟子言帐篷的方向。

再有几日路程,就要到家了。

那时候钟子言也要走了。

一股莫名的情绪在胸膛里游走,横冲直撞。

他轻轻合上眼睛,慢慢睡着了。

第二天上路时,林谌感觉钟子言有意放慢了行进的速度,于是问:“这个速度继续走下去,恐怕五日都到不了了。”

钟子言失笑:“你难道真的想家了?”

林谌诚实地摇摇头:“并不是很想。”

“那你与我多看看这大好河山。”

几日后,林谌终于进了城,钟子言却在此时停下了,同他道别。

林谌不解:“都到了这里了,就在这里多住几日吧,也好让我一尽地主之谊。”

这时车队中一人高声道:“多谢林公子了,只是我家公子在路上耽搁太长时间了,须得尽快回京,不然侯爷该着急了。”

钟子言从马上跳下来,几步走到林谌跟前,轻轻拥住,“我就不去做客了,替我向伯父伯母问好。”

林谌点点头:“既如此,我就不留你了。快出发吧。”

钟子言翻身上马,一直回头看,“阿谌,记得来书信。”

林谌遥遥冲他挥挥手,“我会的。”

林谌回到家里,林父林母都不在,听家丁说,今日休沐,林大人带着林夫人钓鱼去了。林谌倒在自己的床上,如释重负,“父亲母亲真是好兴致。”

之夏笑道:“公子羡慕,也找个伴儿。”

“好你个之夏,竟然记上仇了,看我不教训你。”林谌笑了起来,作势就要揍之夏。之春在混乱中加入了战斗,主仆几人在屋内打作一团。

这时林京纾突然进了门,一个纸团落在他肩上。

三人连忙收敛了笑意,规规矩矩立在一边。

林谌行礼,“爹,您回来了。”

林京纾没说话,一脸严肃。林谌以为自己闯下了什么祸事,乖乖立在一边,偷偷观察林京纾的脸色。

不多时,林夫人也赶来了。

她看着这几人呆若木鸡地立在一边,不禁奇怪:“你们这是在做什么?”说着上前拉住林谌,仔细打量着:“怎么样?这次的治疗怎么样?你怎么瘦了?”

林谌回握住她的手,“娘,我很好。”

林夫人摸摸自己儿子的脸,“我一会儿亲自下厨,给你做好吃的。”

林京纾的脸色这才好看了一些,“我与你娘要告诉你一件事。”

“什么事?”

林谌看他俩说话就像打哑谜一样,一头雾水,看向之春之夏,他们也是无辜地摇摇头,表示并不知道,“到底怎么了?”

林夫人这才说:“是你爹,要升迁啦,我们要到京城去了。”

她的声音雀跃不已,这件事确实是喜事,怪不得林京纾刚刚绷着不说,这种事情确实是要多个人听才能更高兴的。

林谌压着自己的满腔喜悦:“什么时候的事?”

“就在你刚走不久,圣上的旨意就下来了,让我们明年初春到京城去。”

“那父亲得了什么官?”

林京纾道:“不过是翰林院侍读。”

“这翰林院侍读乃正五品官,孩儿在这里恭贺爹爹升迁之喜。” 林谌惊喜道:“恩旨可下来了?”

“已经下来了,但是按照流程,须得行过交接礼方可动身。”

林京纾在此地当了二十多年的官,娶妻生子都在此地,骤然要离开,十分不舍。

他在此地多有政绩,且与当地士绅官吏颇为交好,闻得林大人要升迁进京,这几日人人争着给他设宴饯行,林京纾也不便推脱,就带着林谌一同前去赴宴。

各位大人与林京纾父子一见面,先是寒暄一番,聊聊今日的天气如何长短,其次是恭维,恭贺林京纾升迁之喜,最后,他们会将火力集中到林谌身上,拉着林谌一顿夸奖,尤其是官员们们家里的女眷,拉着他的手,爱不释手。

林京纾秉性热烈,为人温文尔雅,与谁都能聊几句,但是林谌性子却出奇地沉稳,一派少年老成的作风,与席上热络攀谈的氛围格格不入,只好埋着头吃菜。

吃着吃着,就想起那天在竹里酒肆中钟子言所做的饭菜,于是兴致全无,端坐着不知所措。心中暗道:母亲救我。

林京纾已经吃醉了酒,这时正好林夫人派之春之夏来接这父子俩。林谌扶着林京纾走在前面,之春之夏走在后面。

林谌来这里三年,他所见的林京纾,很少有这般失态。

林京纾停下脚步,“阿谌,你害怕吗?”

林谌愣住,随即会意,于是道:“爹,京城虽凶险,但孩儿并不怕,我知道这是爹爹多年来的夙愿。所以我与母亲,都愿意陪您。”

林京纾似乎眼有热泪,他粗糙的手指摸摸林谌的脸,“好孩子,你成长了很多。”

并不是成长,只不过是这么长时间以来,林谌还未与这个世界的一花一草共情。他前世不曾拥有的,所以理所当然的认为世界上并无真情。况且这些原本都是属于这具身体的主人林谌的。

但是那天钟子言一席话让他豁然开朗,为何不为自己而活?

林夫人正在家里整理东西,但是整理来整理去也就那么些东西,林京纾为官清廉,不曾收受过一丝一毫的贿赂,仅有的一些俸禄还被他常常拿去救济穷困百姓,所以家里过得并不是很宽裕,这些年除了贴身伺候林谌的之春之夏,家里只有几个负责洒扫的奴仆,林夫人更是多年来不曾有过一件名贵的首饰。仅有的一些家财都被拿去京城打点了。

林夫人站在地上,看着收拾好的寥寥几个包袱,笑着对林谌说:“你看咱们家,只有这些东西。”

林谌上前,揽着这个妇人孱弱瘦削的肩膀,“娘……”

林京纾喝醉酒与别人鬼哭狼嚎撒酒疯完全不同,他醉酒之后安安静静地睡着了。

林谌便与林夫人一起整理东西,林京纾是读书人,他的书房里尽是散乱的纸张,林谌叹口气,又退了出去。

“这些还是让爹爹醒来自行整理吧。”

林夫人了然一笑。

此时正是樱花竞放的时节,无论走在哪里,风中裹挟着花香扑鼻而来。

在这样的时节,林家一家人出发,要到京城就职了。

林京纾掀开马车的帘子,看着他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地方,长长叹了口气。

马车一路走远,渐渐消失在粉红之中。

路上颠簸之余,林谌也在不停记录各个地方的风土人情。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京城城内,街上所有人都行色匆匆,贩夫走卒、外邦商人来来往往,人与人摩肩擦踵,新鲜瓜果菜蔬、金银财宝、飞禽牛羊都有交易,一派繁荣之景。

林谌心中感慨,怪不得那么多人拼尽一生都要争取一个挤进京城的机会,好一睹这盛世之景。

几人暂且安顿到了客栈,他们的宅子还未修葺完毕,所以只能在客栈对付一晚了。

傍晚,一家三口外出散步,风中飘过丝竹之声,道路两侧表演卖艺者比比皆是,林谌觉得一切都很新鲜,这里看看,那里瞅瞅。

林京纾在一处首饰摊驻足,为林夫人亲自挑选了一只珠钗,那小贩有眼力见儿,嘴甜会做生意,“老爷和夫人真是伉俪情深,这只钗的款式是当下京中最时兴的,与夫人最是相配。”

一番话哄得林夫人掩着嘴言笑宴宴,只是问了价格后,不由得怔住了,和小贩道过谢后拉着林京纾离开了。

小贩也没恼:“老爷夫人常来。”

林夫人嗔怪:“那钗那么贵,早知道不出来了,京城物价这么高。”

林京纾回头看着那只钗,非常遗憾。

林夫人继续絮絮叨叨:“来这里一切都需要打点,尤其是你在官场上,有很多关节需要用财物疏通打点的,我们不能乱花钱。”

林谌走在他们身后,心想:也许这就是爱情最美好的样子了吧,不需要多么轰轰烈烈,只像这样一般,两个人心中都有彼此,足矣。

林京纾最后还是买下了那只钗,只不过他付出的代价就是——将自己的字画全都卖了出去,那些是他从荆州千里迢迢带来的,都是他最为满意的作品,现在为了买一只钗,全卖出去了。

林夫人见到那只钗,掩饰不住惊喜,随即发现林京纾的字画全消失了,心中便了然了。

林京纾道:“夫人,你是我的贤内助,这些年苦了你了,我以后一定奋发图强,让我们一家三口都过上好日子。”林京纾是读书人,修辞典故信手拈来,但是他没有用辞藻华丽的话宽慰林夫人,而是选择了这样直白又安心的话语。

林夫人声音哽咽:“你只需上进,其余的不可以做。”

林京纾多年清廉为政,他自己的定力是一方面,同时,林夫人时不时的提点规劝也同样功不可没。

“夫人放心。”说着,林京纾帮林夫人戴上珠钗。

林夫人面容姣好,带上珠钗更添一丝雍容。

“好看吗?”

“好看。”

他们的宅子修好了,几人陆陆续续把东西置办齐全了。

只是为了便宜,这处宅子风水并不好,地处偏僻,不止如此,院内更是荒凉,入目一片萧索破败。

但是并没有人在意,匆匆收拾出来卧房,林谌就带着之春之夏出去了。

傍晚时分,他们回来了,每人拎着一大包东西。

林京纾走过去帮忙,“这是什么?”

林谌擦擦汗:“是一些种子和一些菜秧。”他在竹里酒肆见过后院中生机勃勃的瓜果蔬菜,于是便想尝试着在这里种一些,正巧那天在街上看到有一老者正在卖,今天出去为那老者打了些工,讨来一些菜秧花苗。

林京纾大喜,连连说“好,好。”

几人立马挽起袖子开始行动。

只是林谌毕竟很少做这些事,不多时手上全是水泡,肩膀也因为挑水,被扁担磨得红肿。

他再一次感慨这具身体的弱不禁风,上辈子还是林雨的时候,他的身体虽说不上强壮,但也是挺结实的,不至于经常病病痛痛,肩能抗手能提。

几人把种子撒下,把菜秧载到土里,看着摇摇晃晃的菜苗,林谌心中升起一股无名的希望之火。

休整几日,林京纾交接了翰林院侍读的手续,正式走马上任了。

他不在,家里空荡荡的,林谌在院子里侍弄他的菜地和花圃,不多几日,有很多种子就已经发芽了,林谌看着刚刚突破泥土的肥肥嫩嫩的绿芽,心中欣喜,立马叫来林夫人和他一起观赏。

林夫人多年不拿起针线活了,现在又重新捡回这项技能,陪着林谌坐在院子里绣花。

她已上了年纪,穿针引线的时候难免力不从心,对着阳光穿了好几次,每一次,柔软的丝线都从针眼旁边穿过。

林谌见状,利索地帮她穿过去,“娘,针线活伤眼睛。”

林夫人在他头上敲一下:“你这孩子,瞧不起你娘啊。”林夫人顿了顿, “你娘我闭着眼睛也能绣出花来。”

林谌只好道:“好好好,您是我娘,说什么都是对的。”随后他又嘱咐:“但您答应我,夜里不能继续了。”夜里烛光昏黄暗淡,长久以往,眼睛非近视不可。想到这里,林谌不可避免地想起上辈子自己六七百度的近视眼,用当时网络上流行的话来说,就是“五米之外雌雄不辨,五十米之外人畜不分。”他现在又无比感谢宿主拥有一双好眼睛。

林夫人笑道:“好好好,你是我儿子,说什么都是对的。”

母子二人笑闹片刻,林京纾回来了。

他满面红光,看来是有喜事。

“爹,有什么喜事吗?您看起来很高兴啊。”

林京纾点点头,端起茶杯灌了好几口,“今天陛下说,让你也进宫。”

“可我并无官职,也未参加科考,名不正言不顺,如何能进宫?”

林京纾坐下缓了缓,示意林谌也坐下,“陛下看了你所著的西南诸县的地方志,对你赞不绝口,所以让你破例进宫,与我同在翰林院整理典籍,虽无正式官职,但是有俸禄可食。”

林谌心中感动,他以为林京纾让他编写县志是为了著书,没想到是给自己铺路的,“多谢爹爹,儿子一定争气。”

林京纾摇摇头,“不必谢爹,我虽有此意,但是无人举荐也是行不通的。”

林谌疑惑:“爹爹的意思是,有人帮我们打点?”

林京纾道:“是啊,是武平侯,听他说,你与他家公子相识?”

“是的,爹爹。”林谌闻得此言心跳如雷鼓,“上次入蜀州,我们有过数面之缘。”

林京纾思忖着,斟酌道:“阿谌,他们毕竟是王室,我们还是不必沾染的好。”

读书人只安安分分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便好,不必掺和过多王侯将相的事,这是林京纾一直以来坚持的准则。京城毕竟不同于荆州,这里所言所行必须循规蹈矩,不能出丝毫的差错,一旦有所纰漏,就可能陷入无尽深渊。

林夫人不赞成道:“那孩子只是与我们阿谌交个朋友而已,没有必要那么严肃。”

“君子之交淡如水。”林京纾神色松快下来,“但是阿谌,爹要你记得,不可置身漩涡之中,遇事一定要保全自己。”

林谌觉得沉重,只点点头:“爹,娘,孩儿明白。”

点击阅读全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