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葬礼在明天,当我穿过麦田》是作者“麦田里的大海”的代表作,书中内容围绕主角韩烨秀玲展开,其中精彩内容是:每个人都有不一样的人生,现实中如此,书中的那些人物亦是如此。男主是一个平凡的再平凡不过的人,有一个并不太幸福的家庭,他渴望去追寻自己想要的东西——爱情、书籍、摩托车,还有那遥不可及的三大终极问题······...
今天安利的一篇小说叫做《我们的葬礼在明天,当我穿过麦田》,是以韩烨秀玲为主要角色的,原创作者“麦田里的大海”,精彩无弹窗版本简述:当他俩入洞房的时候,谢莹莹和小罗也跟了进来,她们对着韩烨说了好多话,不过韩烨没有听清他们说的是什么。之后,气氛闹的越来越僵,小罗从背后抽出一把匕首,就要去刺杨晓,韩烨赶忙上前阻止,扭打之中,刀子鬼使神差地被韩烨夺了过来,而且不偏不倚正好刺到了小罗的胸口,鲜血溅了韩烨一身,他扔下刀子,回头想看看杨晓和...
精彩章节试读
当韩烨从柏油路上缓过神来,这才意识到自己摔车了。
他瘫坐在地上,查看着自己的伤势,两侧的膝盖全磕破了,正在流着血,左脚的骑行靴也被摔烂了,脚踝处被蹭破了一大块皮,自己的左腿己经不大能动弹了,不过好像没有骨折的迹象,上身和头部到没什么大问题,只是骑行服的左袖口被磨烂了一大块,头盔的面罩己经不知道飞哪儿去了。
他瞅了一眼自己的摩托车,己经被摔的面目全非了。
他现在的头嗡嗡的,只好顺势躺在被太阳晒的温热的路上,没一会儿,他便昏昏地睡着了。
他做了一个梦。
梦里,他挽着杨晓的胳膊,一同回到了家。
有好多人站在门口迎接他们,有他的父亲和母亲,还有一些亲朋好友,不过令韩烨惊讶的是,谢莹莹和小罗也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用一种极为冷漠的目光注视着眼前的这一对新人。
当他俩入洞房的时候,谢莹莹和小罗也跟了进来,她们对着韩烨说了好多话,不过韩烨没有听清他们说的是什么。
之后,气氛闹的越来越僵,小罗从背后抽出一把匕首,就要去刺杨晓,韩烨赶忙上前阻止,扭打之中,刀子鬼使神差地被韩烨夺了过来,而且不偏不倚正好刺到了小罗的胸口,鲜血溅了韩烨一身,他扔下刀子,回头想看看杨晓和谢莹莹,奇怪的是,她们己经没了踪影,只留下他和小罗,在这个布满红色的房间里,他抱着小罗还有些温热的躯体,慢慢地睡着了······一只手,在轻轻地推搡着韩烨的胳膊,他缓缓地睁开眼睛。
迷迷糊糊中,他只知道出现在他眼前的是一个女人,除此之外韩烨实在是没有心情去看任何东西。
女人并没有让韩烨起来,而是帮他摘掉头盔,又拿来两块毛巾,垫在韩烨的头底下,过了一会儿,女人又拿来碘酒和纱布帮韩烨包扎伤口。
等韩烨稍稍缓过劲来,女人才小心翼翼地扶韩烨起身。
韩烨望着十来米外自己的那辆己经面目全非的摩托车,他的心好难受,仿佛失去亲人般的那种悲痛。
女人征求了韩烨的同意,把他搀扶进了停在后面的那辆房车里,韩烨躺下后,她便又来到公路上,把韩烨的驮包还有散落在地上的一些杂物收拾起来。
女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所有东西都搬到车上来,她杵着自己的膝盖喘了好一会儿,这才缓缓走到韩烨面前。
韩烨感觉浑身每一块骨头都在疼,不过他还是硬撑着坐了起来。
他和坐在自己面前的女人互报了姓名,沉默了片刻,他又道:“谢谢你帮我。
你今天也是准备去且末吧?”
“这条路只通往那个小县城。
我不去且末去哪里?”
说完,她一把撸下头巾和墨镜,往一旁的小桌子上一扔,墨镜在桌子上弹了一下,掉在地上,她也没去捡。
韩烨被秀玲呛了一嘴,暂时没了话说。
他看着面前这个女人,短短的头发,像极了大学时代的杨晓,消瘦地有些病态的脸颊,一双不大不小的眼睛和被纹过的眉毛机械地扣在这张不惑之年的面孔上,身材也算不上好,塌塌的肩膀,最主要的是胸部一点凹凸感没有,这又使他想起了自己的前妻。
他在心里摇了摇头,然后费劲地俯下身拾起了掉在床边的墨镜,递给秀玲。
秀玲接过墨镜,捋了捋头发,又重新戴上,意味深长地望了望韩烨,又转过身去,看着窗外,目不转睛地盯着远方那几乎没有什么景色的景色。
在这个塔克拉玛干中的“小房子”里,一切声响仿佛都销声匿迹了,韩烨能听到的也仅仅是自己和秀玲的呼吸声,以及那时弱时强的脉搏声。
这个“母亲”,这个大自然,在圈养着人们的同时,也在摧残着他们,用寂静和荒凉来不断蚕食着本属于他们的生命和生存的空间。
就在这时,一阵突如其来的伤感攫住了韩烨,它狠狠地撕咬着韩烨身上的每一处伤口,那些伤口带来的巨大的疼痛随后一丝不落地完全转移到韩烨的心里,使得韩烨的心如同被千刀万剐一般。
韩烨此时,特想抽根烟,排解一下这沉闷的气息,可是,他摸遍了所有的口袋也一无所获。
秀玲看了看他,仿佛明白了什么,朝床边挪动了一下椅子,在豆枕底下摸出了细支的烟和火机,递给韩烨。
他点上香烟,不过这支烟好像没有一丝味道,就像他面前的秀玲一样,似乎有些乏味。
他只抽了一半,便把烟扔出了窗外。
秀玲却在继续抽着,如饥似渴地抽着,近乎疯狂地抽着,首至香烟完全燃尽。
秀玲也同样把烟蒂抛出了窗外,然后站起身来,俯视着坐在床上的韩烨。
秀玲用她那尖刻中带点忧郁的眼神看向韩烨,在秀玲眼里,虽然韩烨长的不算帅,也不算年轻,但自己好长时间都未与男人有这种近距离接触了,她不明白自己是有点喜欢他,还是需要男人了。
“我很老吗?”
秀玲轻按着自己的胸口,突如其来地问道。
韩烨说不算很老。
“你在骗我。”
“没有,我只是实话实说。
真正既老又朽的人绝对不会自己开着车在渺无人烟的沙漠里往来穿梭。”
“往来穿梭,我喜欢这个词。”
说完,秀玲倒是呵呵地笑了,她又道:“你也够‘可以’的,敢一个人骑摩托来新疆。
你就不怕被狼叼走?
据说这里可是啥野生动物都有。”
“你一个女人家都不怕,我还怕什么。”
“看来你八成没孩子老婆,如果有的话她绝对不会放你自己出来。”
“女朋友倒是有一个,不过······”韩烨想了想,还是没能说出关于他和小罗的事情,。
“哦。
那你是怎么出的车祸?”
“应该是骑着骑着车睡着了。”
秀玲略微惊讶地张了张嘴,然后又一次抿着嘴笑了,不过她很快收起了笑容,用一个大姐姐的口吻说道:“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无论骑车还是开车,还是小心为好,毕竟是一个人出来。”
“这我知道。
可能因为路况太好的缘故吧。
在这条路上跑,除了一望无际的沙漠,啥标志物也没有,这才会······嗯。
我也感觉出来了,我从塔里木乡出来,路上休息了两次,就是会犯困。
嗯······现在你的腿现在感觉怎么样?”
韩烨在这张不大的床上试着蜷了蜷受伤的左腿,又活动了下脚腕,道:“还能动,应该问题不大,有可能是韧带拉伤。”
“最好还是去医院看看比较好。
这样吧,我先带着你去且末的医院看伤,别的事以后再说,你看这样行吗?”
秀玲用特温柔的口气说道,这似乎令韩烨无法拒绝。
韩烨摩挲着自己受伤的腿,正在考虑要不要按她说的去办。
因为韩烨对于一个陌生人的这种帮助或者说殷勤,还是有那么一点戒备心的。
不过,现在他的这副模样,还有别的什么办法?
总不能自己一瘸一拐地徒步走百十公里。
于是,他朝秀玲点了点头,说道:“只能按你说的办了。”
“吆吆······好像和我强迫你似的。”
秀玲这种变幻无常的口气,使他想起了自己住院时的小琪,他赶忙说道:“没有,没有。
都怪刚才摔的那一下子,现在脑子还懵懵的,见谅啊。”
韩烨自感说的话不太得体,赶忙圆了下场。
“那咱们哪走?”
“等一下······”韩烨似乎在担心着什么,他说道:“我那摔坏的摩托车得想办法拖走,不能让它‘烂’在沙漠里啊。”
“让我想想。”
说完,秀玲掏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
挂了电话,她和韩烨说:“OK了,我联系了库尔勒的一个拖车公司,他们会晚些时间来帮你把车拖到且末县去。”
“这些拖车公司的费用得贵的离谱吧!”
“你想多了,这公司是我的一个朋友开的,她不会要钱的。
至多请她吃顿饭,给她点油钱。”
说罢,秀玲走到了驾驶室,发动了汽车,韩烨则躺在小床上睡着了,这次他并没有做梦。
韩烨醒来后,车子己经停到了且末县医院的停车场里。
秀玲搀着韩烨从头到脚检查了一遍,好在身体没有什么大碍,就是左腿有两处韧带拉伤,休养一段时间就好了。
从药房开了几盒药之后,他们就回到车上。
韩烨喝了两口秀玲递过来的矿泉水,然后一边看着手机,一边说道:“我看县城东边有几个快捷酒店,今晚上我去那儿住吧,虽然我的驮包里有帐篷和睡袋,可是我现在这个样子,实在是没法住外边。”
听到韩烨这么一说,秀玲的脸上似乎透露出一丝失望。
不一会儿,两人就来到了一家快捷酒店,并且分别订了房间。
此时,秀玲所想的事情,也许就是韩烨所想的事情,只是他们之间仿佛还隔着一小片云雾之地,他们还需要彼此“呼喊”,还需要相互交流。
韩烨进了房间,让服务生帮他把大包小包都提进来,于是开始整理自己的东西。
驮包的右下角,被磨烂了一大块,好在东西没有漏出来;自己的充电宝坏了,360摄像机也被压碎了一个镜头。
他把东西摆在一张床上,坐在椅子上想到:自己这次车祸的代价可够高的,不仅摩托车报废了,自己受了伤,还坏了这么多东西。
越想越懊悔,越想越生自己的气。
他想到,自己与小罗在外面跑了两万多公里,一次事故也没发生,偏偏这一次,自己没带人,却出了事。
假如说摔不好,自己就可能见不到明日照常升起的太阳了,这算不幸中的万幸,最起码自己还在呼吸着这个世界的空气。
相比他以前经历过的两次死里逃生,这一回更令他有了一种超脱感,似乎生命的天平在这一刻达到了不可思议的平衡,他仿佛既存在,又不存在。
收拾完东西,韩烨来到卫生间。
由于腿上还缠着绷带,只能拿出毛巾把全身上下擦了一遍。
他望向镜子。
现在的他,仿佛己经没有年轻时的那种棱角了,他平静地看着自己的额头上那条浅浅的皱纹,还有头顶的几根白发,包括在腮边生出的几粒太阳斑似乎都不会令他多么在意。
他想,假如上天给自己一个机会,他绝对会让自己永远西十岁,而不是永远二十岁。
西十年的风风雨雨,或者说西十年的岁月的洗礼,让他将自己的意志、胸襟、梦想,磨砺成一把锋利且优雅的剑,普世的美的概念被他远远地抛在了“荒原”上,他宁可与塔克拉玛干的狐狸和沙鼠为伍,也不愿让自己在都市的俗媚之中慢慢陷落。
他从镜子里“走出来”,和秀玲一同在酒店一楼的餐厅吃了晚饭,然后各自回了房间。
第一天晚上,就这样平静地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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