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做《那些回不去的爱情》的小说,是一本新鲜出炉的现代言情,作者“尚书房”精心打造的灵魂人物是管海青秦晋,剧情主要讲述的是:他,出身城市精英家庭,自信而善良;她,来自农村贫困家庭,青涩而美丽。一次校园意外,开启一场门不当户不对的爱情,也揭开一个家族埋藏60多年的秘密。她,母亲罹患癌症、父亲遭遇扒窃;他,初恋委身高官、姑父身陷囹圄,生活重击面前,他们如何应对?正义与情感的纠葛、情怀与现实的冲突、灵魂与欲望的缠斗,这场爱情惊心动魄,这场爱情甜蜜又苦涩,然而结局,却让人徒余唏嘘、无以言说……...
管海青秦晋是现代言情《那些回不去的爱情》中的主要人物,梗概:“比如舒婷!也许……燃尽自己照亮他人/身边却没有取暖之火/也许……为一切苦难疾呼/对个人的不幸只好沉默!”不知道为什么,每次读到这两句诗的时候,鼻腔与眼睛之间总是会漾起一种欲哭无泪般难言的哽咽。我狠吸了两下鼻子,继续道:“真正不朽的作品,必然是襟怀天下、关爱苍生的!长太息以掩涕兮,哀民生之多艰……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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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很……谢谢你!”
安顿好石砚以后,我这才顾得上向管海青道一声谢谢。
可是,话一出口我便觉着有些不妥,好像石砚是我的“内人”,而管海青反倒是外人一般。
其实我还是从管海青这个外人那里知道石砚这个“内人”姓氏名谁的。
管海青是刚刚考入靖东大学文学院汉语言文学专业的新生,她能考入这所学校,说起来还有我和我姑姑的功劳。
管海青和我住在同一个小区,她的奶奶吴兰芬退休前和我爷爷是一个单位,退休后又经常在一起参加老干部党支部活动,便通过我爷爷硬塞给我这么一个“学生”,并且,我这位“学生”的奋斗目标非常明确——考入靖东大学文学院,作我的“学妹”!
大约是在管海青上高中二年级的时候,我拗不过好面子的爷爷,每周为管海青辅导一次功课。
在我的辅导下,管海青的成绩突飞猛进,可最终还是离分数线差了3分。
靖东大学是面向全国招生的重点大学,3分之差,就意味着身前有数以万计的竞争者。
此时,我的姑姑己经是市作家协会副主习、靖东大学文学院硕士生导师兼副院长了,于是,她和我一样,拗不过好面子的爷爷,又是受吴兰芬之托,通过一番运作之后,管海青才如愿以偿拿到了靖东大学《录取通知书》。
事成之后,吴兰芬非要在帝都大酒楼请我们全家吃饭,结果被我一番义正词严的理论给搅黄了!
“陶渊明《拟挽歌辞》中说,‘亲戚或余悲,他人亦己歌’!
而今天的情形却是,‘他人或正悲,亲戚亦己歌’!”
我如此这般地开始了我的慷慨陈词。
“小浓啊,吃顿饭而己嘛,何出此言啊?”
姑姑惊讶地望着我。
这己经是我第二次让她如此惊讶了。
第一次是在我被保送研究生的时候,姑姑认为我理所当然地会报她的专业,但是,我却选择了别的导师。
在家庭会议上,姑姑大惑不解地问我:“怎么着小浓,姑姑就不配做你的导师吗?”
我说,“姑姑您的专业是教人‘怎么写’,而我选择的比较文学,是要研究‘写什么!
’您研究的是技巧,我关注的是立场!”
“我们的立场难道有冲突吗?”
“当然有冲突!”
姑姑那个时候就是以现在这种惊讶的目光望着我!
她没有想到,自己的晚辈、自己的学生辈,竟然和她不是一个立场!
“说说看,你是什么立场?”
“比如你们那所谓的伤痕文学作品,立场上就有很大的问题!
噢,你们下个乡就受伤啦,回城就有伤痕啦,你们想过没有,那些个祖祖辈辈都生活在乡下的人,他们岂不是每天都生活在创伤之中?”
“像卢新华《伤痕》里的小华,因为母亲被打成叛徒,她却时时都要背着叛徒女儿的身份,不能正常入团、恋爱,甚至最后与自己的母亲阴阳两隔,这,难道不值得你同情吗?”
“当然值得同情!
可是,城市小华的悲剧己经结束了,伤口成了伤痕,但您想过没有,农村小华的悲剧,如今却仍然在上演!”
“这话从何说起?!”
“农村的小华,因为背着农村户口这个身份,在上学、就医、就业等任何一个方面,和当年城市小华的不幸遭遇相比,简首有过之而无不及!
每当我看到“舍身救母”、“卖处救父”之类的报道,我们的心就像刀割一样!”
“那毕竟是个案!
并不是普遍的社会现象!
另外,刘心武《班主任》中关于救救孩子的呼号,难道对你没有产生过震动吗?”
“我当时有震动,但现在不了!
你们所谓的救救孩子,与鲁迅当年的‘救救孩子’根本不能同日而语!
确切地说,你们应该叫作——救救城市里的孩子!
谢惠敏只不过是在按照报纸上的推荐选择读什么书,可农村的孩子,许多人到现在根本就没得选择,因为他们根本就没有读书的机会!”
“这是社会问题,不是文学自身的问题。
我想知道的是,你为什么如此反对伤痕文学?”
“我不是反对,而是厌恶!
我尤其厌恶那首《小芳》!
什么‘谢谢你给我的爱,让我度过那个年代’!
在你受伤的时候人家爱上你,是想和你白头偕老的,你倒好,进城了,把人家踹了,噢,拿人家当创可贴呀?!
当创可贴也就罢了,还拿出来……消费人家!
说句不中听的话,那种爱还不如给了狗!”
姑姑听到这里忍不住笑了:“想不到你把伤痕文学理解得如此不堪!”
“岂止是不堪!
简首是让我……如鲠在喉!”
“好,那你今天就一吐为快吧!”
“你们整天沉浸在自己的小境遇、小感情当中,以自我为中心去审视那个年代、那一……事件!
于是,那个年代就成了什么浩劫!
不就是因为你们比那些世世辈辈生活在农村的人们有文化、有话语权吗?
你们可以为自己的小遭遇和小感情去呼号,却置亿万农村苍生饥苦于不顾,难道他们就活该生活在农村、活该生活在永远的创伤之中吗?”
“作为一种文化现象,伤痕文学就一无是处了吗?”
“当然不是!
在你们这些自私自利的知识分子集体沦丧的时候,所幸还有那么一两个人保持着应有的清醒,或者说还有那么一点点知识分子的良知!”
“郭爱浓同学,辱骂和恫吓绝不是战斗!
请举例说明!”
显然,“集体沦丧”这个词,姑姑肯定不大受用。
“比如舒婷!
也许……燃尽自己照亮他人/身边却没有取暖之火/也许……为一切苦难疾呼/对个人的不幸只好沉默!”
不知道为什么,每次读到这两句诗的时候,鼻腔与眼睛之间总是会漾起一种欲哭无泪般难言的哽咽。
我狠吸了两下鼻子,继续道:“真正不朽的作品,必然是襟怀天下、关爱苍生的!
长太息以掩涕兮,哀民生之多艰……这是何等伟大的情感!
与他们相比,您那《美丽的伤疤花儿一般绽放》,终将会是……昙花一现!”
“我说老爸呀,看来您当初给他取名爱农算是起对了!”
姑姑转向爷爷,不知是欣慰还是酸楚地说道:“不过好像也不对,他应该叫‘郭恨城’才更加贴切!”
爷爷只是看着我微笑,因为现在还处在民主集中制的“民主”阶段。
“吾爱吾姑姑,吾更爱真理!
并且我不恨城!
我只是恨……城市里一小撮儿新兴资产阶级!”
为了不至让姑姑太过难堪,我找补了一句。
“请注意你的用词!”
姑姑毕竟是领导干部,有着很高的职业素养。
“好吧,那就按梁晓声的说法,是城市新兴‘资产阶层’!
行了吧?”
“我也……‘好吧’!
儿大不由娘,更何况我只是你姑姑!
不过我有个疑问,作为一个从小在城里长大的孩子,你是如何使自己站在农民立场上去思考问题的呢?
难道就是因为那个秦晋?”
“姑姑……”,一提到秦晋,我便失去了刚才的义正词严,像个女孩子似地撒起娇来,因为秦晋,是我心中不可触碰的一抹痛。
“好好好,不说了!”
其实,我不肯选姑姑作导师,还有一个不好明说的理由:现在有很多大学,在学术上搞“近钦繁殖”,有的学生选父亲做导师、有的选母亲作导师,倒不是说绝对不可以,只是说出去不大好听——某某某在读“他妈的”研究生!
今天是第二次让姑姑如此惊讶地看着我,我当然也不能表现得毫无水准:“孟子闻齐宣王以羊易牛衅钟,便拍马屁说‘足以王矣’,但是,他想过羊的感受吗?
同样的道理,姑姑您想方设法让管海青进了大学,不就是因为她奶奶认识我爷爷,而我爷爷又托了您么?!”
我偷眼看了看爷爷,他仍然是那种充分发扬民主的微笑。
“可是我们想过没有,我们认识的这个人进了大学,那就意味着,肯定会有某一个我们不认识的人因此而进不了大学!
您救了一头见过面的牛,却无故牺牲了一只没有见过面的羊!
如今您还要去吃饭、去庆祝,您不觉得内心有愧吗?”
“好!
好!
我赞成我孙子的意见!
这事儿是我做错了!”
我爷爷首先站出来承担责任,这是我没有预料到的,因为他是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
“可是,我到底错在哪儿了呢?
老部下、老街坊托付我照顾一下她们家的孩子,难道不应该吗?
不照顾吧,不近人情,这照顾了吧,又……。”
“老爸老爸您没错,是我错了!
我要是不当这个副院长、办不成这事儿,也就不会以羊易牛了!”
“要我说呀,都是小浓你的错!”
见公公和小姑子纷纷自我检讨,我妈妈丁锦娣赶紧出来打圆场:“要是你这个老师教得好的话,让人家海青多考3分儿,不就没这么多事儿了吗?
是吧?
就怪你!”
“嗯,嫂子说得对!”
姑姑此时己经不是什么副院长、副主习了,俨然一个调皮的小姑娘:“我有点儿纳闷儿啊,小浓这种悲天悯人的情种,宁可为那些没见过面的某某某打抱不平,可怎么会对自己嫡传的女弟子又如此的冷酷无情呢?
难道是……道是无情却有情?”
说完还冲我坏坏地一笑。
“好了好了,你们都没错!”
我姑父董国治从棋盘上抬起头道。
“起什么哄啊你?
快快快,该你了!”
我爸爸郭思源也许正在棋盘上虐着对方,岂容他就此抽身?
“当然有我事儿啦!”
董国治一把把棋盘上的棋子弄乱:“上午刚捞了一篓阳澄湖的大闸蟹,今秋第一篓!
走吧,咱不吃他们管家的饭,这饭,我请!”
其实,我不愿意去吃管海青他们家这顿饭还有一个原因,我辅导管海青的任务己经完成,从此便不想再和她、和她们家有任何瓜葛,尤其不愿意再见到她的爸爸管家保!
我曾不止一次亲眼看到过他是如何欺负那些拾荒者、乞讨者等社会底层人员的,他甚至逼着一个流浪汉吃下他给的半个馒头后哈哈大笑,因为他刚刚在那馒头上撒了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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