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言情《那些回不去的爱情》,男女主角分别是管海青秦晋,作者“尚书房”创作的一部优秀男频作品,纯净无弹窗版阅读体验极佳,剧情简介:他,出身城市精英家庭,自信而善良;她,来自农村贫困家庭,青涩而美丽。一次校园意外,开启一场门不当户不对的爱情,也揭开一个家族埋藏60多年的秘密。她,母亲罹患癌症、父亲遭遇扒窃;他,初恋委身高官、姑父身陷囹圄,生活重击面前,他们如何应对?正义与情感的纠葛、情怀与现实的冲突、灵魂与欲望的缠斗,这场爱情惊心动魄,这场爱情甜蜜又苦涩,然而结局,却让人徒余唏嘘、无以言说……...
《那些回不去的爱情》是作者 “尚书房”的倾心著作,管海青秦晋是小说中的主角,内容概括:将近9点钟的时候,我爷爷拄着一根拐杖由小芳搀扶着来到老干部活动中心,参加老干部党支部的政策理论学习。我爷爷80多岁年纪,除了一条腿受过伤又在沙家浜的芦苇荡中受过风寒己经不太灵便之外,整个儿人看上去气色红润、精神矍铄。“郭局长好”、“郭老好”……老干部们热情地打着招呼,不难看出,爷爷在这些老干部当中德...
那些回不去的爱情 在线试读
靖东卫生局居住小区。
雨后初晴,憋了好几天的人们纷纷走出家门,有的聚在一起聊天儿,有的忙着晾晒快要长绿毛儿的衣服、被褥。
将近9点钟的时候,我爷爷拄着一根拐杖由小芳搀扶着来到老干部活动中心,参加老干部党支部的政策理论学习。
我爷爷80多岁年纪,除了一条腿受过伤又在沙家浜的芦苇荡中受过风寒己经不太灵便之外,整个儿人看上去气色红润、精神矍铄。
“郭局长好”、“郭老好”……老干部们热情地打着招呼,不难看出,爷爷在这些老干部当中德高望重。
对老人如何称呼,这里面其实大有学问。
可以这样说,从别人对这位老人的称呼当中,可以看出他曾经的社会地位,甚至还可以看出他目前享受着什么样的生活待遇。
上了年纪的农民,称为老大爷、老爷爷,人们在教育孩子的时候称其为农民伯伯;普通退休职工被称作“老什么什么”,如,老王、老李、老赵;而对于有了一定级别的官员,即使离休了、退休了,一般也要称呼他曾经担任过的最高职务,如,王局长、李主任、赵书纪、刘工;职务再高一些、德高望重、桃李满天下的老领导,则要称为“什么什么老”,如,王老、李老、赵老。
称呼上的不同,对应的是待遇上的三六九等:农民“老大爷”基本上没有什么离休、退休之说,只要身体还能动弹,就要下地劳作、土里刨食;普通职工“老王、老李、老赵”们的老年生活如何,还是要看他们原来单位的效益怎么样;而离休、退休前有级别的官员,如“王局长、李主任、赵书纪、刘工”们就大不一样了,他们不仅在养老金、医药费等方面有保障,其他配套的东西也远非农民和普通退休职工所能企及的。
各组成部门、各省、各大型国有企业都设有老干部局和专职工作人员,低一些的机关也都在人事、劳资等部门设有专人从事老干部工作。
在老干部集中居住区,一般都设有老干部活动中心,不仅有完善的设备,也有专职甚至专业的服务人员,按官方的说法是,“老干部是党和国家的富贵财富”,要让老干部“老有所养、老有所医、老有所教、老有所学、老有所为、老有所乐”。
需要说明的是,“老干部”只是一个通称,它包括离休干部和退休干部两个部分,解放以前参加工作的叫离休干部、建国以后参加工作的叫退休干部。
而在离休干部中,又以“七•七事变”和“小日子投降”为界划分为三个等级,1937年7月7日之前参加工作的叫“老红军”,“七•七事变”与“小日子投降”之间参加工作的称为“抗战老战士”,小日子投降之后到1949年建国之间又是另外一个等级了。
之所以这样分,自然也要与养老金、医药费、护理费等方面的待遇相挂钩。
这种以参加工作时间为标准的一刀切和由此产生的待遇上的三六九等,必然使得一些处于“临界状态”且又够不到更高一级别待遇的人产生心理上的失衡,于是,为了挤进“老红军”或“抗战老战士”队伍而享受更高一级的待遇,一些人就开始动脑筋了:有的人说自己10岁时给八路军送过鸡毛信,还有的人说自己8岁时就是儿童团员,手持红樱枪为红军站过岗……。
对于某些老干部在生活待遇方面斤斤计较的行为,我爷爷向来嗤之以鼻。
今年春节前,靖东市尾办公厅组织老干部迎春茶话会,市尾书纪封加平与老同志亲切交谈,本来气氛很融洽,不想一位老干部带头提起了意见,说自己虽然是1949年10月2日参加工作,但所在地区10月3日才解放,所以不应该是“退休”而应该算是“离休”。
一个人带头,立刻引起了不少人的共鸣,于是,茶话会就变成了意见会。
看到现场气氛十分尴尬,我爷爷有些生气地抢过话筒说:“我来说几句!”
“这位老同志是什么休?”
封加平的表情看上去非常忐忑,显然,他既盼望我爷爷出面帮助缓和气氛——毕竟老同志做老同志的工作比较容易,而作为市尾书纪,无论是迎合还是反对都不是应该有的立场——但同时,他又害怕我爷爷提出更深层次的问题而推波助澜。
所以,封加平本来应该问“这位老同志是离休还是退休?”
可话一出口却成了“这位老同志是什么休?”
“我没休(羞)!”
我爷爷激动地说道:“我们当年抛头颅、洒热血,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闹革命,难道就是为了今天争个什么休吗?!
想想我们那些死去的战友,大家不觉得脸红吗?”
我爷爷用右手敲了几下桌子,继续道:“陈毅同志说过,淮海战役的胜利,是淮海地区的老百姓用独轮小车推出来的!
各位老同志们想想,那些个送粮食、送弹药、抢救伤员的老百姓,他们应该是什么休?!”。
我爷爷从枪林弹雨中走过来,亲眼目睹了无数战友牺牲的场面,他经常对周围的老同志说:“好好活,慢慢拖,一年就是十万多,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还争什么争?”
听了我爷爷的一席话,老同志们再也不提“什么休”了!
封加平也大为感动,事后指示市尾宣传部,要求在老干部当中弘扬主旋律,并对我爷爷这样品德高尚的老同志进行大力宣扬。
不久,靖东市尾机关报《靖东日报》上刊登了一篇反映我爷爷离休生活的长篇通讯:《一位老共铲党员的本色》。
爷爷嘱咐小芳10点半准时来活动中心接他,便在支部书纪吴兰芬的搀扶下坐到了上座的位置——尽管己经离休了、退休了,但级别还是不能乱:吴兰芬虽然是老干部党支部的书纪,但她退休之前只是卫生局副处级助理调研员,而我爷爷离休前则是卫生局正局级局长兼党组书纪,现在又享受着副部级单项医疗待遇。
所谓每月一次的政策理论学习,其实也就是念念文件,更大的意义则在于老同事们每月见见面、聊聊天、叙叙旧,用他们自己的话说就是“这个月见了,下个月还不知道能不能再见呢!”
文件很快念完了,随后进入了“讨论”阶段。
所谓讨论,其实也就是自由发言式的闲聊,无非是些张家长、李家短,王家的耗子三只眼之类。
既然是自由发言,当然也无需“组织”了,于是,吴兰芬这个书纪也加入了闲聊之中。
她突然把头转向我爷爷,悄声说道:“郭局长,你们家保姆在和咱们小区一个保安谈恋爱,你可要当心点儿啊!”
爷爷顶不喜欢这种窃窃私语,他认为做人应该光明磊落,于是,故意放开声音道:“这事儿啊,小芳跟我说起过。
女大当嫁,很正常嘛!
我还说让她把小伙子带家里来让我给把把关呢!”
“郭老您可千万别往家里招!
您知道吗,靖东人民医院杜院长家的保姆和一民工谈恋爱,结果偷了他们家的钱一起跑了!”
一位老干部提醒道。
“是啊是啊,您可得当心点儿啊!
您不在家的时候,可不要让他们有机可乘!”
吴兰芬附和道。
“现在的保姆可了不得!”
另一位老干部感叹着:“我一个在农林局的老战友,非要把房子过户给他们家的保姆!
还说什么,房子是我的,我爱给谁给谁!
既然儿子不孝顺,谁对我好我就给谁!
也不知那小保姆给他灌了什么迷糊药!”
另一位老干部说:“那还用问,肯定不清不楚了呗!”
其他人也加入了议论。
“清不清楚我不知道,反正那老哥们儿挺依赖那保姆的!
有一次我去医院看他,可能是小保姆回了几天老家,见她刚一进门儿,老哥们儿竟然呜呜呜地哭了起来,像个小孩子似地说,你咋才回来呢?!”
“啧啧啧……”。
“我觉着你那老战友做得对!”
我爷爷微笑着说道:“房子、遗产必须留给自己的儿女,说白了是封建思想在作祟!
我们推翻了“三座大山”,可封建思想的余毒还远没有肃清呢!”
在表达自己的思想和观点方面,我爷爷从来都是首来首去,就像他当年坚持说沙奶奶家其实并不是贫农一样,这样有时就会使别人下不来台,这也是他为什么首到离休才只是个正局级干部而没有更上一层楼的原因。
“郭局长这话说得对!”
另一位老干部说:“社会上那些个贵族学校、贵族俱乐部就不用说了,你看咱们小区门口刚开业的那个什么帝都大酒楼,说什么‘尊贵、奢华,帝王般的享受’……”。
“我觉得我们还是要看主流,多从积极的角度去看问题”,吴兰芬赶紧岔开话题说道:“学习时间快到了,有件事儿我想请各位老领导给拿个主意,前几天王若松副局长去世了,由于死在了医院又无儿无女,所以丧事就简办了,支部也没有通知大家。
只是可怜了他那老伴儿,从农村出来的,从此就没有了生活来源。
所以我就想,咱们是不是以老干部党支部的名义给卫生局领导写封信反映一下情况,同时呢,我也想在老同志当中为她募集点儿钱。”
“应该应该!”
爷爷率先表态,他知道,吴兰芬刚才之所以岔开话题,是不想让自己难堪,因为帝都大酒楼的老板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女婿董国治。
想到这一层,我爷爷自然对吴兰芬心存感激,并积极响应她的倡议:“信就由吴书纪你们来写,关于捐款我看要注意把握好两点,一是要向大家讲清楚,这既是表达我们党组织、又是表达我们老同志个人的一份心意,二是一定要坚持自愿的原则,请各位老同志量力而行,不要影响到自己的正常生活……”。
“好、好!”
吴兰芬连连点头。
“那……我就先带个头,捐1000!”
爷爷突然转向右侧的一位老干部,开玩笑道:“李大处长,你不是老说王副局长老伴儿应该是你的老婆吗?
这下看你的表现喽!”。
“没问题没问题!”
李处长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说道。
关于这位李处长与刚刚去世的王副局长以及他老伴儿的事儿,有一个老干部们尽人皆知的典故,而大家又都知道,这个典故就是由这位李处长嘴里传出来的。
当初王副局长活着的时候李处长都敢说,如今死无对证,这位李处长便又得到了一次传播的机会:“大家可能还不太清楚(其实大家都清楚他要说什么),我和王副局长原先在一个部队,整天就知道打仗,又不像郭局长有文化,一进城就娶了个如花似玉的女大学生。
所以呢,我们那帮人,40多岁的汉子了都还没讨上老婆。
后来,组织上为解决我们这些老光棍儿的婚姻问题,就组织了一次和乡下女青年的相亲活动!
这些女青年都很仰慕我们这些战斗英雄,可那时候哪儿有时间谈什么恋爱呀,现在电视上搞什么牵手、速配,我们更简单,男的女的各站一排,一人领一个就进洞房了!
结果你们猜怎么着?
王副局长那老小子耍滑头,他本来排倒数第二在我前面,可能是看出最后那姑娘比倒数第二个漂亮,就谎称自己内急钻进茅房不出来了,而我呢,又不好意思挑挑捡捡,怕人家伤心……就这样,一泡屎的功夫,我老婆就成他老婆了!”
老人们发出一阵开心的哄笑声。
正在此时,门外忽然传来了吵吵嚷嚷之声,吴兰芬急忙跑出去了解情况,不一会儿就慌慌张张地跑回来道:“郭局长,不好了,你们家小芳被抓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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