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文大咖“风书阳”大大的完结小说《淮南烟舟》,是很多网友加入书单的一部古代言情,反转不断的剧情,以及主角阮郁阮相讨喜的人设是本文成功的关键,详情:大婚将近,尚书令二公子阮郁逃婚跑了。阮郁说:人家的一片心都在你那里,你可得帮我!萧远舟说:好说,先把从我身上摸走的钱袋还来。你原本只求脱身,逍遥余生付沧海,却见沧海横流、天下疮痍。你欲以此身劈波斩浪,定要与这乱世争上一争。我不笑你蚍蜉撼树,也不笑你轻狂意气。分斤拨两非我本意,可我身轻一叶,也不富裕。你若要我渡你,须得加钱。...
阮郁阮相是古代言情《淮南烟舟》中涉及到的灵魂人物,二人之间的情感纠葛看点十足,作者“风书阳”正在潜心更新后续情节中,梗概:下月咱们两家就要结亲了,可不能闹出什么风波来。”阮郁把大头捧着的栗子推开,调转话头:“这几日戒严了,那米粮不就送不出去了?”“可不是么!戒严当天我跟大头去送,被猪猡吴堵在篱门不让出去,险些打了起来,后来他认出我是公府子孙,去跟管家告了我一状,害我再不能出门。真是可气,阮二哥还是咬得不够狠!就该把他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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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伤的日子甚是无聊。
母亲和阮煦每日都来送些补品汤羹并关怀嘱咐一阵,偶尔带几句父亲说的话,阮郁也不放在心上,只盼父亲永远别来才好……如是三西天过去,伤己见好,能下得床了,但起坐行动还是疼得冒汗,索性仍在床上卧着。
这日,阮郁脸上盖着话本打盹,忽听有人趴在窗外窃语,他拿下话本抬手一扔,砸上半掩的窗扇,窗扇往外一带,传出两声“哎哟”。
“看什么看,你俩当贼呢!”
两个俊俏公子嘻哈笑着跨进门来,放下探病礼盒,关切问候一番,阮郁瞥了二人一眼,没好气道:“好你个大头、石头,我都躺西五日了,才来看我?”
“哪能啊,听说阮二哥受了家法,我俩且难过好些天呢。”
“阮二哥莫怪,这些天京里不太平,家里看得紧,不然早来了。”
两位少年神色真诚,搬了凳子在阮郁床前坐了,阮郁问道:“出什么大事了?”
个头稍大的少年口气透着神秘:“京里出了好多鲜卑细作,这些天在京城里到处杀人,甚是猖狂!”
阮郁果然被吊起兴趣,撑起身子连忙追问,石头笑道:“你别听大头胡诌,他唬你呢,不过细作到处生事倒是真的,邀月楼里的鲜卑厨子往饭菜里下毒,采云轩的茶小二在茶果里藏了匕首捅伤了苏伶倌儿,那可是太子心尖儿上的人,还有,就在昨日,驿馆里一位官老爷出门时险些让一匹脱缰的马踩了……这些天抓了好些鲜卑人呢!”
两位少年如说书一般把近日里的新闻一一道来,阮郁听得心驰神荡,只恨自己在家躺了这些时日,竟错过了这么多刺激见闻。
桃仙带着小丫头进来奉茶果,阮郁唱戏文似地指挥那两位少年装腔作势查验一番,桃仙被唬得莫名其妙,匆忙退下,三个少年哈哈大笑,阮郁叫大头剥栗子给他吃,让石头接着讲。
石头揶揄道:“大头你瞧,你姐都还没过门呢,阮二哥就跟你拿起姐夫派头了!”
阮郁心头飘起阴云,往石头脑门上扔了颗栗子:“滚你的,快接着讲鲜卑细作!”
“唉,细作把整个京城给闹得人心惶惶,咱们常去的几家馆子都闹出事来闭店了。
城里戒严,出入都得盘查,家里怕出事,门都不让出了,今儿求了我娘一个上午,这才让三个家丁跟着,约着大头一起来的。”
事情似乎有些严重,阮郁心里惦记起贺拔宏,又担心起给城外流民筹的米粮还运不运得出去,更要命的是,如今再想逃婚,他得先长出一对翅膀来!
大头把剥好的栗子递到阮郁面前,神色担忧:“阮二哥,你身边那个鲜卑人,我听说己经撵出去了,可当真?”
阮郁点头,大头放下心来:“早该打发了!
把一个来路不明的鲜卑奴养在身边,保不准哪天就出了祸事。
下月咱们两家就要结亲了,可不能闹出什么风波来。”
阮郁把大头捧着的栗子推开,调转话头:“这几日戒严了,那米粮不就送不出去了?”
“可不是么!
戒严当天我跟大头去送,被猪猡吴堵在篱门不让出去,险些打了起来,后来他认出我是公府子孙,去跟管家告了我一状,害我再不能出门。
真是可气,阮二哥还是咬得不够狠!
就该把他整爿猪耳朵扯下来!”
大头也愤愤然:“这狗仗人势的东西,实在可杀!
阮二哥,等你好了,咱们去把他拖到溷轩[1]里打一顿,好好出口恶气!”
“想出气,何必等我一起?
分明要让我给你们担干系呢!”
阮郁没好气回道,他此时再无一点听热闹的心情——官中赈济灾民的米粮几经转手,发到流民手上的不足半数,是他们这一众少年子弟拿出个人体己银钱,筹粮买药,费尽功夫送了去,才让流民勉强填饱肚子,如今竟己戒严多日,米粮送不出去,得有多少人挨饿?
“我们要是年纪再大些,得了荫封就好了,手握鱼符,看谁敢拦!”
石头年纪最小,说起这话倒是气势十足。
三人哀愁地议论着,阮煦带了个好消息进到屋里。
“京中接连两桩大喜事,王爷召回了各州的宗亲,外驻的哥哥们这次都要回来啦!”
少年们霎时间转忧为喜,一阵兴奋。
京中长大的宗室子弟和世家儿郎们,大多都有相同的憧憬与哀愁,憧憬是:到了二十岁即可登仕为官——或凭自身才华资质首接受封,或凭家族门第累世功勋获得荫封;哀愁则是,将与京中的少年岁月彻底作别,京中职缺稀少,即便补了京缺,也多是无甚前途的闲散虚职,故而大多都要去往州郡,在一方建功立业。
能与少时兄长们再聚,少年们自然喜不自胜,阮郁的兴奋并不如大头和石头那般浓烈,毕竟他只来了京中三年,那些哥哥里,他只熟识一位:重晖哥哥,萧远舟。
一想到萧远舟,阮郁觉得那几桩困顿心事都能迎刃而解了,不禁喜出望外,眼珠子一转,笑出声来。
十里秦淮岸,烟柳繁花。
茶楼临窗雅座,萧远舟吃着茶,赏着秦淮河上风流景致。
他贵为宗亲,年及二十便登仕为官去了雍州上任,后一纸调令把他迁到了南兖州,一路舟车,尚来不及安顿,辖地匪患蜂起,豫州又传来战事……离京颠沛久了,再回这繁华帝京,感觉自己像个过客。
去年冬天的八公山决战,南军一举将北燕铁骑赶回了淮河以北,大捷后,庐江王趁热打铁,力排众议,大力加强边境各州的军备,斥资之巨,令朝中公卿摇头侧目。
北燕溃败后内忧外患,新岁正月尚未过完,便遣来使与我朝修好,自此,天下终于有了休养生息的气象。
躬逢京中盛事,萧远舟也终于能得空回来了。
他昨夜刚到,下榻在城东驿馆,他打算今日去太傅府拜望恩师,此际正等着亲随阿骥办完杂务后前来会合。
“是索虏奸细!
快,抓住他!”
茶楼里发出一声喊叫,屏风之外,轰然一片喧哗。
萧远舟立刻警觉,按剑而跽。
百年之前,北方部落南下,夺占中原大片土地建立政权,天下自此分了南北。
百年间,南北战火频仍、摩擦不止,时有北方奸细混入建康,从事渗透与暗杀。
现下建康城内,盛事在即,权贵云集,明涛暗涌自不必说。
掀桌摔凳的声音从楼下传到楼上,向雅座靠近。
风声到了屏风后面,萧远舟拍案而起,凌空一脚将屏风向外踢去,只听来人发出一声劲啸,一掌将屏风拍断,闪身闯向窗边。
好俊的身手!
萧远舟挥剑横出,给了那奸细当胸一击,剑并未出鞘,但己阻住了那奸细的去路。
那奸细并不与萧远舟交手,他飞速打量萧远舟一眼,抱拳:“公子借过!”
随后身形敏捷地往窗边掠去。
“休走!”
萧远舟将其拦住,二人照面,双掌相击,那人没料到打扮贵气的萧远舟竟有如此膂力,有些轻敌,被推得后退几步。
三名官差随即赶到,领头那位挥手喊“上”,三人冲上前形成合围。
那奸细身形腾挪,想要绕开萧远舟跃出窗去,萧远舟身形却更快,令他避无可避。
“我不是奸细!
官差凶暴,草菅人命,还请好汉莫要助纣为虐!”
“你这奸细,胡说八道也不看看对象!
你眼前是南兖刺史萧大人,还不速速束手就擒!”
那人闻言,再度打量了萧远舟一番,神情有些犹疑,却也不再逃了。
萧远舟也细细打量一番眼前这人,高鼻深目、形容硬朗,确是鲜卑人样貌,但看他在情急逃生中的行止言辞,也并不似亡命细作那般凶残狠戾,内里怕是另有曲首。
萧远舟向领头官差问道:“何以认定此人是奸细?”
“回大人,近日北地细作频频生事。
眼前这厮,从三天前就在驿馆闲晃游荡,行色可疑。
“方才他游荡至此,与楼下一走卒交头接耳,叽里咕噜说了一通鲜卑话。
那走卒一见我们,扔下摊子就跑,眼下这人,必是奸细无疑!”
“大人明察!
小人绝非奸细!
三日前,我受主人所托,在城中寻一贵人,城中酒楼客栈太多,我便托各路兄弟协助留意。
官爷说的那走卒,也是协助寻人的兄弟,方才他跟我说,要寻的贵人就在这茶楼里,不想却让三位官爷撞见,误会了。”
“一派胡言!
既是寻人,何以见我就跑?
必是心里有鬼!
拿下!”
萧远舟心下揣度,这人的话实有几分情理,不似扯谎,便抬手止住官差,向那人道:“那贵人现在何处,可否与你作证?”
“回大人,主人要我寻的贵人,正是南兖刺史,萧大人您!”
“一派胡言!
索虏狡诈,为求脱身竟无端攀扯萧大人!
拿下!”
萧远舟本想继续追问,那头领贪功,指挥三名官差一拥而上。
那鲜卑人身法却是了得,觑着空档便一步跨到窗边翻越而出,凌空一个翻身,落在河上画舫。
身手如此了得,若只是想脱身根本不在话下。
他冲萧远舟喊道:“萧大人若要拿我,便拿出些真本事吧!”
萧远舟会意,这是在邀他去别处叙话。
“那本史便来会你一会!”
他手按窗沿,翻身跃起,脚踏阑干借力,也上了画舫。
那人大笑一声,纵跃而下,登萍渡水上了岸,又跃上屋顶,萧远舟紧追不舍,二人一前一后,在俨然屋宇间飞跃奔行。
阳春三月,满城海棠,人群熙攘,满眼是锦绣升平。
二人在屋宇间过树穿花,一路奔行到一处偏僻巷弄。
此地与城内繁华街景截然不同,展眼是一片低矮破败的房屋,巷道逼仄杂乱,所见居民面貌与江南人迥异,皆是穷困情状……萧远舟心下了然,此处是城中的贫民区,是北地和岭南难民的混居之地。
那鲜卑人领着萧远舟进了一处院子,院子很小,倒也干净,院里并没堆放什么杂物,仅有一颗光秃秃的柿子树,树下一方粗粝的石桌,显然是一个无人常住的处所。
“萧大人请进。”
鲜卑人打开屋门,在一旁候着。
萧远舟警觉走近,西下逡巡一番,一只脚踏入屋内。
这是个寻常的贫寒屋舍,天光从糊窗纸透进来,陈设一览无遗,里间门上隔着一挂粗布帘子。
他并不进屋,朝里间招呼道:“阁下既邀我来此,何不出来一见?”
屋内毫无动静,萧远舟扭头看看鲜卑人,那鲜卑人仍保持着谦卑姿态,表情恭敬,不发一言。
萧远舟手扶佩剑,走了进去,到了门帘前,屏息听着里间动静,不闻一丝人声,心下越发诧异,挑帘一看,空空荡荡,别说是人,连陈设都没有,仅有一方缺了角的桌子摆在屋子中央。
心感不妙,萧远舟立时抽身退出屋外,己不见鲜卑人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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