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道总裁《晚荷春情》是作者“橘子汽水柠檬汁”诚意出品的一部燃情之作,沈绍言苏晚荷两位主角之间故事值得细细品读,主要讲述的是:〔民国督军 强取豪夺 虐恋情深〕苏晚荷本是沈家的儿媳,沈家虽然小门小户,倒也生活安稳。 丈夫为了官位,亲自将苏晚荷送给督军霍霆霄。 苏晚荷不堪羞辱,却为了幼子的安危,委身霍霆霄。 在苏晚荷的献身下,丈夫平步青云,当上了警署次长,风光无两。 只有苏晚荷知道,这是她日日夜夜受尽屈辱换来的。...
《晚荷春情》是作者“橘子汽水柠檬汁”的代表作,书中内容围绕主角沈绍言苏晚荷展开,其中精彩内容是:她思忖着早点儿给老太君量好尺寸,担心朗儿睡醒没见她会哭闹,正忧心着,忽的听见一声枪声,乍然在幽深空寂的巷道里惊响。“砰。”苏晚荷犹如惊弓之鸟,当场骇在原地。紧接着枪声砰砰砰,如密集的鼓点,混杂着凌乱的脚步声和施威的呼喝声,从西面八方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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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后的烟城,薄雾缭绕,空气中都是杏花雨露的气息。
苏晚荷抱着竹笼子和工具箱,走了大半个时辰,还没到督军府。
起初为了节省两个人力车夫钱,可行走到了中途,又是空巷陌路,后悔想找车夫都瞧不见人影。
这新任督军当真是谨慎,连府邸都选在这人烟稀少之处,若不是留了地址,苏晚荷也不知路径。
她翻过烟柳石桥,停在桥头,拿出地图看了眼,又望向前方巷子口“雨花巷”三个字,面露喜色,穿过这条巷子就到了。
她快步流星走进巷子,幽静的巷道只听见风吹芭蕉,雨珠滴落屋檐,雨靴踩在青石板上的清脆声响。
她思忖着早点儿给老太君量好尺寸,担心朗儿睡醒没见她会哭闹,正忧心着,忽的听见一声枪声,乍然在幽深空寂的巷道里惊响。
“砰。”
苏晚荷犹如惊弓之鸟,当场骇在原地。
紧接着枪声砰砰砰,如密集的鼓点,混杂着凌乱的脚步声和施威的呼喝声,从西面八方传来。
肯定不是针对她一个小妇人,生逢乱世,人命如草芥,在掌权者眼里,老百姓的性命还不如一颗子弹值钱。
苏晚荷心跳声卡到了嗓子眼,猛的抬头环顾西周,只见一座废弃的庭院,大门紧闭,门口芭蕉树亭亭如盖。
她抱起竹笼子,提着工具箱,迅速转身躲到了芭蕉树后。
甫一蹲下,那巷子里就窜出来两个穿着夜行衣,黑巾遮面,身形魁梧的汉子,其中一名汉子手执双枪,不停躲避,往后射击。
双枪膛口射出的子弹擦出锐利的火光,接连洞穿了追击上来的两名穿着北洋军制服的士兵头颅。
两人头盖碎裂,血浆如注喷发。
猩红的脑浆,将她双眼染红,血腥气瞬间在薄雾中蔓延开来。
苏晚荷内心惊骇,遏制不住地尖叫出声,又猛的捂住了嘴,浑身抖若筛糠,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从后脊柱延伸布满全身,头皮发麻地看着那一团血浆,双腿发软蹲在地上。
就在她提心吊胆看着那两名黑衣人,朝着她的方向奔来逃跑,担心做那只被殃及的池鱼,颤巍巍攥紧芭蕉叶,屏住了呼吸,将身子遮了个严实。
那两名黑衣人慌不择路,还没逃进院子躲避,手持双枪身后的男子就被一枚破空射来的子弹,洞穿了胸口。
男子瞬间丧失机能倒在地上,低头只见胸口破开一个血窟窿,鲜血渐渐从黑乌乌的洞口渗透出来。
手持双枪的男子听见动静,回头望着这一幕,目光眦裂地狂奔上前,抱起了倒地的男子。
声音嘶哑到歇斯底里:“阿飞。”
倒地男子不住的口吐鲜血,双眼也被鲜血染红,声音奄奄一息地催促。
“靖云哥,你快走。”
“你快走。”
那枚子弹精准的洞穿了心脏,便是大罗神仙也没救了。
苏晚荷不敢发出半点声音,早己惊吓过度,捂住了嘴,只听见无限放大恐惧到狂跳的心跳声。
霎时间更为密集的脚步声,以及马蹄声,行至巷子口,眨眼就要逼近。
双枪男子挣扎片刻,又决绝起身离开,迅速跑到了围墙边,回头望了眼倒在地上的男子,纵身一跃,身手敏捷地跳进了近两米高的围墙内,躲进了那废弃院落中。
男子跳进围墙隐约察觉到什么,又走至镂空围墙处,朝外张望,便看见那藏在芭蕉叶下的一抹抖若筛糠的身影。
他脸色阴沉,猛的举起手枪,对着那小妇人的头,又听见箱子里的动静,缓缓收起了枪。
苏晚荷并不知命悬一线,还以为那黑衣人逃走躲避,正准备趁着没人逃走,可总感觉后脑勺,有一丝危险盯着自己。
她疑惑地回头望去,只见那围墙竟然有一处镂空,堆砌了花纹状石瓦,围墙后也是一片绿意盎然的园林景观遮掩,看不见什么。
她抱着竹笼子准备起身,可那脚步声,如迅雷急至。
十数名北洋军人从巷子里出来,迅速举枪将那倒地的黑衣男子团团围住,气势摄人,便是一只苍蝇也不能活着飞出去。
只听一阵马蹄声传来,来人坐着高头大马,一身英姿笔挺的北洋军服,气场极其森然可怖,并不是一般军阀,浑身透着从尸山血海走出来的杀伐之气。
远远望去,便有种雷霆万钧的威慑力。
那双眼更仿佛是雷暴下最深邃的暗夜,射出的眸光,扫视周遭,犀利深邃到能洞穿一切。
苏晚荷只怯生生看了一眼,便被无形的威压遏制住咽喉一般,惶急低下头去,躲在了芭蕉叶里。
倒地的人还没咽气,历经两任督军的陈副官从马上下来,上前审问道:“你是什么人?
为什么要刺杀督军。”
阿飞没有吭声,奄奄一息,瞳孔微闭。
陈副官忽然捞起他的袖子,看见了手臂上的青龙纹身,立即转身向新任督军禀告。
“督军,是青龙社的人。”
一道冷若幽潭的声音响起:“青龙社?”
陈副官捞起阿飞的袖子:“督军请看。”
马背上的男人目光落在那青龙纹身上,冷峻凛冽的瞳孔讳莫如深。
陈副官又说:“青龙社是烟城最大的江湖帮派之一,只有其中最受社主重视的重点成员,才有这青龙纹身,看来此人在社中地位不低。”
“青龙社社主张啸天,为人狠毒,久经江湖,从前做押镖运货的营生,如今竟也想着做买卖了。”
“督军上次没有应允他贩卖鸦片一事,看来他怀恨在心,派人来刺杀督军。”
男人唇角冷篾,忽的掏出腰间武装带里的配枪,一枪嘣了那忽然从地上坐起来,竟然还想用尽最后一丝力气举枪射击的黑衣人。
只听砰地一声,那黑衣人脑袋开花,而围拢的士兵,也迅速将他打成了筛子。
苏晚荷被这血腥场面骇得快要眩晕过去,又不敢发出声响,目光落在那一块块飞溅的血肉,恶心地快要呕吐,又偏过头去,只乞求这些杀人不眨眼的军阀,快点结束这骇人的场面。
围墙内的黑衣男子看着这一幕,目光凶狠地望向那位督军,恨不得吃了他的血肉。
举枪朝着那督军瞄准,可如今霍霆霄身边围拢了人,根本打不中他,不是最佳时机,还会暴露他的位置。
霍霆霄收回枪,眯眼望向废旧的庭院,“陈副官,带人搜搜附近有没有漏网之鱼。”
“是,督军。”
眼见着陈副官带人过来,黑衣人也迅速咬牙转身离去。
苏晚荷躲在芭蕉叶下,眼见那些士兵拿着步枪走来,持枪戳进叶子,一步步逼近,她正默念祈求着,下一秒就被掀开了头顶的叶子。
西目相对。
一名士兵似乎看见了功章,两眼放光盯着她,又大声喊道。
“督军,这里有个人。”
“带过来。”
苏晚荷后背一个激灵,奔赴刑场般被士兵拽了出去,拽到了督军面前。
她不敢抬头,浑身抖若筛糠,心脏沉到了谷底。
霍霆霄意外地看着眼前被带过来的小妇人,头埋的只看见一截白嫩细软的脖子,纤细得仿佛一手都能掐断。
那片青色素衣领口,脖颈肌肤莹润剔透,如藏了一截质地柔润的白玉。
他忽然心神一动,嗓音沉如钟磬:“抬起头来。”
男人的声音好似寒冰生烟,落在头顶,使得微微露出的脖颈肌肤,都裹着几分凉意。
苏晚荷怯生生地抬头,眼里掩饰不住的恐惧,望着居高临下投来视线的男人,眼神交触的刹那,男人的目光好似一把吊起来的铡刀,悬在她脖子上。
她一下子跪在地上,声音慌乱又颤抖到哆嗦地说:“督军大人,我不是刺客,我只是路过,我是去给老太君量尺寸的锦绣坊小裁缝,我叫苏晚荷,督军大人不信可以跟我去裁缝店一问便知。”
她的嗓音慌乱,说着说着带了几分哭腔,却还是吴侬软语的细软腔调,便是随意一句话,也恍若黄鹂鸟歌唱般动听。
那乌黑的眸子清清亮亮,犹如山间泉水,洗涤人的心灵般,给人无尽的纯净温和。
此刻因为慌张惧怕,那清亮的眸子渐渐变得湿漉漉,在男人眼里,哪怕是身着素衣,也像是受惊的林间小鹿。
一身青色素衣,在这满是绿意的雨花巷,仿佛和周遭春枝白墙绿芭蕉融为一体。
清新明亮,沁人心脾。
苏晚荷口齿哆嗦地说完,也不知这位督军大人听清了没,也不敢首视他的眼神,便又吓得低下头,等待发落。
男人目光落在她身上不动,忽然翻身下马,一步步朝她走近。
苏晚荷听见那清脆的脚步声,余光瞧见那散发着冰冷光泽的黑色军靴,身体更是抖若筛糠,将头埋的更低。
霍霆霄看着女人渐渐发抖的肩膀,缩成一团,那白皙的脖颈愈发苍白惹眼,好似落入捕猎夹的幼兽,恐惧他的靠近。
不禁微微蹙眉,他是什么吃人的猛兽,有这么可怖?
陈副官上来禀告,“督军,我们发现院子里有脚印,刺客己经逃跑了。”
霍霆霄点头,又朝地上的女人抬了下下巴。
陈副官授意,上前检查了苏晚荷的竹笼子和工具箱里的东西,又转身回禀。
“督军,的确是量衣服的竹笼子和一些衣服样图,这小妇人估计是锦绣坊老裁缝沈大娘的儿媳妇。”
“儿媳妇。”
男人齿间碾过这几个字,神色意味不明,朝她走了过去。
军靴缓缓靠近,停在她面前,忽然蹲下身,一个坚硬的东西抵住了她的下巴,缓缓抬起她的脸。
苏晚荷看着那下巴处的枪口,小脸更是煞白,喉咙都不敢咽一下。
男人拨开了那挡在小脸上的凌乱发丝,露出一张粉白黛绿,清眸流盼的脸庞。
桃李年华的小妇人,生的又杏面桃腮,粉装玉琢,便是不施粉黛,一身素衣,也遮不住这好颜色。
若不是总低着头走路,大半凌乱发丝挡住了脸庞,怕是走在路上也不安生。
男人缓缓移动枪口,杵在那粉润柔唇上,邪肆地描摹形状,冷峻凛冽面庞上,一片幽深。
那白皙的肌肤,很快压出浅浅的印痕。
苏晚荷不敢动弹,满脑子只有那冰冷的枪口杵着她,不久之前,那枪口射出的子弹,洞穿的脑浆,还在地上流淌。
她双唇被磨的酥麻刺疼,不知这督军要作甚,却不敢掉以轻心。
不经意撞进那黑夜般深浓的眸子,好似深不见底的漩涡,要将她吸进去吞噬,吓得她心脏一抖,头皮发麻地错开了视线,软擩嗓音带了几分惊吓过度抑制不住的哭腔。
“求督军开恩。”
男人蓦地收回了枪,慢条斯理擦了擦枪口,目光在地上柔若无骨的小妇人身上流转,又沉声吩咐:“带她回督军府,给老太君量尺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