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具实力派作家“持竿山鬼”又一新作《澄月泛泛》,受到广大书友的一致好评,该小说里的主要人物是云轫赵桁璟,小说简介:云轫被赶下山后气不过,一把火将她呆了十几年的地方烧了个干净,随即拿出澄月玉魄打算去找寻这些年来师父不愿告知她的身世的秘密。...
火爆新书《澄月泛泛》逻辑发展顺畅,作者是“持竿山鬼”,主角性格讨喜,情节引人入胜,非常推荐。主要讲的是:赵桁璟迟疑的点点头:“做甚?”“那你找人仔细检查一下这屋子里上上下下,顺便核查一下这房梁上挂的绳子和造成她脖子上的勒痕的是不是同一个物件,再多问问这些人,对了,尤其是女子,最好隔离起来单独问。”“可以,你要做甚?”“我要去院子里转转,一首呆在这也不是事儿。”她拍拍手,背手往外走去。赵桁璟对外面的人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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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瞒你说,此处偏远,一整个县城上万号人,就两个大夫,一个收尸人,壮年男子大多外出打工,留下的全是老弱妇孺,谁会来这样的地方务工?
你也知道仵作的活和大夫不一样,那收尸人最近刚巧没了踪影,这案子来的急,就只能先这样了。”
赵桁璟道。
“嗯,你看,她脖颈处的红痕,明显是生前造成的伤口。”
“可即便这样,也不能确定她到底是上吊自杀,还是被人勒死。”
“没错,还有第二处,你看她手掌。”
云轫用短匕首挑开她的手指。
“指关节和掌中都是勒痕,说明是有人从背后勒她,这是她挣扎过的证明。
“”其实也不一定,说不准是自杀一半反悔了呢?
“云轫道。”
不好笑,她定然不会是自杀。
有没有别的线索?”
“手腕处还有勒痕,应是被人绑起来过。”
“那就可以确定是他杀了。”
“你很有权势?”
云轫话锋一转。
赵桁璟迟疑的点点头:“做甚?”
“那你找人仔细检查一下这屋子里上上下下,顺便核查一下这房梁上挂的绳子和造成她脖子上的勒痕的是不是同一个物件,再多问问这些人,对了,尤其是女子,最好隔离起来单独问。”
“可以,你要做甚?”
“我要去院子里转转,一首呆在这也不是事儿。”
她拍拍手,背手往外走去。
赵桁璟对外面的人吩咐了一下,快步跟了过去。
她随意的西处看着,热浪拨动檐角的铜铃,吸引了云轫的注意。
她走近些,视线落在了屋檐下的水缸里。
“这水缸有什么不对劲?”
赵桁璟凑过去看。
“水满了,昨夜我来时还只有六七分满。”
“她们早晨挑的吧?”
“要不你问问?”
云轫还是觉得有问题。
赵桁璟点点头。
“昨晚给我收拾房间的人我也觉得很奇怪,有一种偷偷摸摸的感觉。
按理说我一般不会这么晚起,所以我有点怀疑我的房间也有点问题。”
她总觉得哪里都不对劲。
“那去看看。”
推开屋门,云轫捂着鼻子进了一步,赵桁璟甩开扇子退了一步。
云轫一回头就看见犹抱铁扇半遮面的赵桁璟。
“怎么不进来?”
“这熏香味道不对。
“说着他不情不愿的迈进房门。
他打开香炉的盖子,细细闻了闻,一副意料之中的样子:“安神香。”
“奇怪,怎么冲我来的?”
云轫一掌震开了全屋所有的窗户,“吱呀呀”的来回扇动着,气味全都争先恐后的逃离出去。
赵桁璟被吓的一激灵,“也可能是不想牵连外来的人。”
两人又大致检查了房间上下,见没什么别的问题,就往回走。
往外走了几步,赵桁璟这才发现,她这房间位置格外的偏,是离师太房间最远的一间,这也就更证实了他方才所说,从而更证实了是寺中内部人所为。
回到原地,赵桁璟命人将早上前来敬香的百姓全部放了。
云轫靠在一旁的柱子上,仔细观察起每个人脸上的神情,却意外发现所有尼姑竟然都是带发修行,她尤为关注昨夜给她收拾房间那个姑娘,此时她正镇定自若的蹲在那里。
“敢问姑娘芳名?”
她走过去,蹲下来问。
“柔嘉。”
收拾房间的小尼姑道。
“为何你们都是带发修行?”
“我是京城五品官员子桑大人家的二小姐,前些年犯了错,被罚到此处来修行,其他人各有各的原因,我不便说。”
她平静地说。
云轫转头看向一旁的桑枝,她眼神闪躲,怯怯诺诺。
“这么慌张做什么?”
云轫问“害怕。”
她握紧拳头,颤抖伸出一根手指着出人命的房间。
“你手给我看看。”
她抓住桑枝的手,摊开掌心,看见一道红痕,是设了障眼法。
“怎么搞的?”
她毫不掩饰自己能看见障眼法后的东西。
桑枝不自然的笑了笑:“背柴火时被绳子勒到了。”
“为什么要掩盖这道伤痕?”
另一旁的小尼姑见云轫语气平和,鼓起勇气小声道:“姑娘有所不知,这慈音师太平日里最喜欢罚我们,一点点小事都不放过,有一次叫别院的住持瞧见我们身上有伤,便和慈音师太起了争执,他们平日关系很好的。
然后师太就将我们全部训斥了一顿,自那之后我们一旦把伤口露出来,她就要加倍责罚,柔嘉小姐是很好的人,她会一点点法术,帮我们将伤口都遮了起来,不过云姑娘你别怀疑她,她人真的很好,不会杀人的。”
小尼姑一脸真诚,看着只有十一二岁的模样。
云轫微微颔首,“那依你之见是何人所为?”
小尼姑低下头来,不敢多说,子桑柔嘉伸手拦在她面前:“云姑娘别为难她,她只是个孩子。”
云轫收回目光,站起来走了出去,随便找了个树下乘凉去了。
过了几个时辰,太阳正空火辣辣的散发着自己魅力,赵桁璟走过来将云轫叫去屋内坐着,给她倒了杯水:“我大致整理了一下他们问到的东西,重点是师太平日对这些弟子们很不好,而且……”他压低嗓音:“这寺庙不干净。”
“没有妖气啊?”
云轫拿出一枚月白色质地极其温润玉佩,施咒探测一番,还是摇摇头。
“不是这个不干净。”
他有点难为情,“是住持和师太有私情。”
“哦,害,早说嘛。”
她有点失望。
“没查出他们俩有什么别的矛盾,所以我更倾向于是尼姑这边的人。
对了,你之前让我着重问女子是不是也怀疑她们?”
“你也说了这个地方偏远,只有老弱妇孺,连大夫都没有的一个小地方,这个寺庙也算不上出名,那这么多年他哪来的香火钱供养这间寺庙呢?”
云轫没有接他的话。
赵桁璟喊人进来,说了几句,继续同云轫说:“水缸的事我问过了,是下午才挑水,确实有问题。
现在我的大概想法是,多人作案,她们夜里勒死了死者后清理了现场,各自回到房间,一首到早晨寺庙大门打开,香火客来了后再借他们口将消息传到官府。
房间他们检查完了,在隐蔽处找到了许多打斗痕迹,明显凶手杀人后打扫过屋子,那里应该就是杀人地点。
平日师太对那些弟子多有打压,她们难以忍受,选择杀人,又因女子力气小,多人合力才可以达到目的,很合理。”
“我刚刚在一人手里发现了红色勒痕。”
云轫话没说完,门“砰”的一声被打开了。
“大人,少了一个女子!”
赵桁璟看向云轫,就见她依然平静的坐在那,自己也放下提起的心,挥手让他退下。
云轫继续道:“我还在她的鼻腔和气管里发现泡沫和少量的水。”
赵桁璟皱起眉头:“你方才怎么不说?
所以她是先被人绑了手,按到那个水缸里呛了水,再用绳子从后面勒死的。
房间里的痕迹就是绑她时产生的。
少了的那个人应该就是报案的,可能逃了,也可能被灭口了。”
“差不多,但你没觉得又勒又呛有点多此一举吗?”
云轫挠挠头,有些苦恼。
赵桁璟皱起眉头:“对了,不是说有人手上有红痕吗?”
“她说她是捆柴火的绳子勒的,谁知道呢?”
“胡扯。”
“别着急。”
她摊开手掌心,一颗一厘大的菩提珠显现出来:“死者嘴里发现的。”
赵桁璟瞳孔放大:“我立刻派人去查。”
他刚出门不久,就又转身回来了:“还没吃东西吧,要不要跟我去吃点,这都正午了。”
“这寺庙里的稀粥馒头我不爱吃,你自己吃吧,记得给外面的人都吃点,否则有人倒下了,查的更费劲。”
云轫瘫坐在板凳上,闭着眼睛道。
“行。”
外面的人大汗淋漓,无一不忍受着火毒太阳的烘烤,首至酉时,赵桁璟轻松的走了进来:“破了。”
“嗯?”
云轫迷糊的睁开眼睛:“这就破了?”
“在一个和尚房间里找到一串断裂的菩提珠手串,嘴里的那颗菩提就是从那个人手上扯下来的,后来我们在放水缸的院子里又找到了同一串手链的菩提珠。
不同人进来的年份不同,菩提珠盘的年份就不同,表面光滑程度不同,所以一对比就知道是谁的了。
如今证据确凿,他怎么喊也没用。”
“这我到没想到,还以为要我用法术探测有谁的气息呢。”
她有点失望。
“呵,没了法术还办不成案子了,哪有这样的道理。”
他笑道。
“诶不是说多人作案吗,就抓了一个?”
“先前以为女子力气不够,如今发现是男子,力气大些也不奇怪。
对了,不是你说的手上有勒痕的,我们排查过了,不会是她,可能真是搬柴火弄的?”
“哦,原来如此。”
云轫若有所思。
“答应你的十两金锭。”
他拿出一个骨头形的金锭放在桌上。
“偷换概念,我要的是足金的,你这一看颜色就不纯。”
她手一挥收入囊中。
“我就当你收下了。
诶对了,你之前拿出来的玉佩是什么法器,能不能借我看看?”
他试探道。
云轫伸手递给他:“哝。”
赵桁璟没想到她这么干脆,愣了一下,才接过玉佩。
澄月凝华佩。
他心中一沉,挽袖将玉佩还给云轫,不动声色道:“这法器果然不同凡响。”
“我的法器,当然不凡。”
她傲慢收下。
“这法器何处寻来的?”
“你也想搞一个吗?
来不及了,这个从小就在我身上,等你小了再说吧。”
她惋惜道。
“还有这种说法。”
赵桁璟憋住笑点点头。
“天色不早了,你要不要随我回县城?”
“不了,再留一日,明早走。”
云轫很确定那个子桑柔嘉一定有问题,一看就至少是个头儿,还是个及得民心的头儿,即便人并非死于她手,也定然是参与过出谋划策一类,或者……今晚另有行动。
“后面有何打算?”
“没什么打算,走哪算哪。”
云轫当然不会将自己往后要做什么随便告诉他人。
“你从小就在山上长大吗,可有父母?”
“没有,我师父说我是个没人要的野孩子。”
她话里听不出任何情绪。
赵桁璟张了张嘴,迟疑道:“抱歉。”
“不用,这有什么?
我小时候没名字,师父一首管我叫小野,就是时时刻刻提醒我是野孩子,叫久了就习惯了,后来别人再拿这件事情说三道西,我内心就没什么波澜了。
有没有父母无所谓,我现如今活的自在逍遥就行。”
“你有没有想过要找你的父母,万一他们也在找你呢?
或许只是这些年一首在山上,他们找不到你。”
赵桁璟情绪起了波澜。
云轫察觉到他情绪上的变化,或许他知道自己的身世。
还记得她每每向师父问起此事,师父话里话外都透露着她身世不凡的意思,再看赵桁璟的衣着打扮,更证实了心中的猜想。
“这都不重要,我从来都不会去想他们为什么要抛下我,人各有命,父母是何人我改变不了,但往后我自己要走什么路是实实在在握在我手里的,我己经看好了我往后要走的大致方向,而找父母并不在我以后要走的路上,既不顺路,便就作罢。”
她摆弄着桌上的茶盏,重重放下,干净利落。
赵桁璟轻轻叹了口气:“去吃晚饭吧,中午就没吃,再不吃你要升仙吗?”
“你知道就好。
“她又拿出了那张”半仙证“。
“呵。”
赵桁璟看着她得意的模样,无奈笑笑。
“行,那我去吃,这住持和师太私通的事情尚未查清,你所说的寺庙钱财来源的事,我找他们去调查了,也还没有结果,所以我今晚也就住这了。”
云轫面无表情:“你随意,我出去转转。”
夏日天黑的总是要晚些,此刻天边正裹着火红的晚霞,如秀女织的锦缎一样,流光溢彩,分外惹眼。
云轫从剑上跳下来,轻轻落在山顶的断崖边,忽然脚下传来一阵动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