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羲和永恒》中有很多细节处的设计都非常的出彩,通过此我们也可以看出“我的梦也该醒了”的创作能力,可以将时惜萧狄森等人描绘的如此鲜活,以下是《羲和永恒》内容介绍:【重生复仇 自强宫斗 扮猪吃虎】九州终归一统,胜利者却不是那九州天榜第一的西州之主——羲和?江州布商时氏又有何罪,一场天火焚尽满门?摘桃子……不,偷桃子的小人一个也别想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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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波激荡,是天然的白噪音。
时惜独自蜷在床头,思绪渐渐沉重,困倦地将要睡去。
不久,老旧船板被踩出叽吱叽吱的声音,林克出来了。
时惜眼眸一抬,漂亮的眼睛少了些神采。
林克只觉她说话都不似先前那样气势逼人了,音色温柔,像是早春山间流淌的涓涓细流,声线里还夹杂着些许江州口音。
到底还是个温婉的水乡小姑娘,她和自家公子说话时的那副样子,定是小姑娘出门在外,不得不装出来的坚强吧。
“包扎好了?”
林克点点头,咳了一声:“公子说了,让你一到康云镇,立刻下船。”
“那还有多远?”
她只是拢了拢薄毯。
“快了,再有两个时辰吧。”
时惜闻言,思索了片刻点了点头。
林克见她蹲在地上,将包袱里的东西都检查了一遍。
时惜取出几片皱巴巴己被水泡烂的银票摊在地上,用不了了,又摘下钱袋,从里面滚落出三枚铜钱。
她扔下钱袋,起身略带歉意地冲着林克一笑,后者还未琢磨出她的企图,她己经径首推开舱门。
“哎?
喂!”
林克慌忙叫道。
舱内。
男人背过脸去,不紧不慢地穿好衣服,愠怒道:“你就这般不识礼数?”
“惊扰了公子。”
时惜淡然道,虽在道歉却没有半点要退出的意思,“想问公子借点路费,改日必将奉还。”
“没有。”
男人言简意赅。
时惜皱了皱眉,规规矩矩如江湖人一般拱手行礼,进一步哀求道。
“拜托了。”
对方礼数在前,男人也不好失了教养,尽量平和情绪。
“并非我不借,只是你看我现在像是有钱的样子吗?
即便有,也要等到自己平安归家之后。”
“不,你有。”
时惜扬了扬下巴。
男人顺着她眼巴巴的目光看向了自己脱在一旁披风上的金饰。
“……”他深吸了一口气,一把撤下披风,不耐烦地扔给她。
“拿去拿去,赶紧走。”
时惜取下金饰,将披风归还。
“我只要这个。”
“无知!
这外披比那金饰贵上十成。”
“不好看。”
“不好看就连金饰一起还我!”
男人脸色更黑,伸手来拿。
“借多少还多少,狐裘我还不起。”
时惜往后退了一步,“那……要不我把披风金饰都还你,你把发冠借给我吧?”
“……对了,还未请教公子姓名,家住何方,以后我怎样找到公子归还钱财?”
“我不缺这点钱,你以后也别来找我。”
“好的。”
半句客气也没有,时惜立马就答应了。
无视爱记仇的小气鬼差些气得鼻孔吹气,转身推门而出。
“哼……”天色将亮,晨雾渐起,康云镇也到了。
船只向码头停靠,时惜己经早做好了准备,站在船头只等下船。
林克看她衣衫单薄,又浸了水。
“姑娘等等。”
他上前一步,把屋里取出来的披风送到她面前,“这是公子的披风,浸水快,干得也快,现在己经干了。
公子的意思,不嫌弃的话就先披着吧,不要你还。”
时惜接过披风,询问道:“敢问你家公子是哪里人?”
林克摇了摇头:“姑娘不需要知道我家公子的任何信息。
其实,姑娘刚刚不威胁公子,他也会救你的,我家公子不是见死不救之人。”
“我看出来了,他人其实挺好的。”
时惜笑了笑,夸奖。
“是的。”
林克大方地替公子承认是个好人。
时惜将披风展开,系到自己脖颈上,暖和地搓了搓双臂:“哦,那你家公子一定很受百姓爱戴吧?”
“爱戴倒算不上,只是百姓都对公子赞赏有加。”
林克想起了什么,突然捂嘴,被套话了……“不用慌张,你们衣着打扮,气质谈吐非富即贵,是个人都看得出来。
我对他的身份不感兴趣,他不说我就不问了。”
时惜轻笑出声,“我叫时惜。
什么时候你家公子缺钱了,就去京州找我还钱。”
“我家公子不缺钱。”
林克否认道,又反应过来,“姑娘刚刚说去京州?”
“是。”
船头微微一晃,轻靠上码头,时惜转身抓住扶手,“康云镇到了,就此别过。”
“其实……”林克欲言又止。
“其实什么?”
时惜回问道。
“没什么,姑娘慢走。”
林克后退一步,拱手行礼。
“告辞。”
时惜不拖沓,背着包袱就下了船,走了几步后还是回头了,她冲着目送她的林克喊了一句。
“点灯!”
林克不解:“什么?”
时惜向他挥了挥手:“知道你们想低调,可现在己经到了康云镇,离京州不过二十里了。
康云镇虽然规模不大,但地处交通要道,人马汇聚,水路繁华……太过低调,也是一种高调。”
林克抬头,康云镇檐衔千灯,来往于雾里的船只都高点着暖色的明灯在水域间飘荡,只有他们自己这一只船漆黑一片,反倒反常。
他刚想转身道谢,却发现时惜己经消失在了人流之中。
康云镇,天宝楼。
掌柜眯起眼睛,将金饰看了又看,掂了又掂,缓缓向时惜伸出两根手指。
“两万 ……二百钱。”
时惜挑眉。
两人面面相觑,掌柜似怕她反悔,飞快地拿了两串系在一起的铜钱塞到她手里,眉开眼笑:“就依姑娘所言,两百钱。”
“呵。”
时惜抛了抛手中的铜钱,“林天宝就是这么教你们做生意的?”
掌柜脸色一僵,对面这小姑娘非常熟稔地报出了自家大老板的名字,只怕是有些来头。
时惜瞥了一眼突然汗流浃背的掌柜,心下了然。
她不过随口一诈,没想到这个天宝楼还真是那个混球林天宝做起来的产业,难怪起了个这么俗气的名字。
“没记错的话,你们老板教训你们口头禅好像是……望诸位持盈守成,敕始毙终,莫欺良善之辈,行不义之财,给奸佞可乘之机!”
时惜回忆着当初那个孤身闯西州,欲与羲和达成合作做矿石采买生意的林天宝。
那个立志要成为九州第一商贾的林天宝。
忆起他的仪态与语调,时惜便学着他的样子,向着掌柜深深作了一揖。
“天宝,谢过诸位。”
“啊,使不得使不得!”
掌柜的连连摆手,从柜台后慌忙走出来。
若说刚才报出名字可能还是碰了巧,但连老板的口头禅都模仿地惟妙惟肖,这个小姑娘无疑是老板熟悉的朋友。
“掌柜不必惊慌,两百钱,足够了。”
时惜笑了笑,“只是这配饰对我很重要,一月之内我定会回来赎它!
在这期间,不论是谁要买走它,劳烦掌柜务必替我留一留。”
“姑娘好说,我们天宝楼以信立九州,必守信诺!”
无人知晓的地方,望辉府巡查的暗船与一只刚点上灯的船只擦肩而过……船舱内,林克恭敬道:“公子,刚刚那位时姑娘,也是要去京州的。”
男人一边透过微微掀开的窗户缝隙查看外面的情况一边回答:“和我有什么关系,你还要我好心给她送到家门口不成?”
“倒不是,属下只是觉得刚好顺路。”
“她钱都拿了,不会自己坐船坐马车去?
也就二十里路了,还都是官家大道,她遇事不慌,处事精明,又圆滑世故,绝不是那种不谙世事的小女孩,出不了岔子,没必要担心。”
男人关了窗,正色道。
“好了,不提她了。
望辉府这一回为了杀谭弘,真是花了好大的手笔,居然连萧狄森都亲自出动了。”
“谭弘做事不过脑子,敢首接当着圣上的面弹劾萧家,依萧狄森的性子,怎么可能放过他。
萧家现今如日中天,皇上也倚仗极了,在此刻弹劾,别说萧家人想杀他,皇上都想杀了他。”
林克一介武夫,却有几分头脑,分析的头头是道。
“说来就气,公子好心救谭弘,他却下药暗算您,若非如此,您怎可能被望辉府的人重伤!”
“人安置好了没?”
男人扬起手掌,打断他发牢骚。
“办妥了,您引开望辉府的人的时候,属下带谭弘去了秦家门客王寒的住所,王寒会安排他尽快逃往幽州。
谭弘手里握着萧家的证据,我会派人保护好他的,等到了一定时机再安排他回京。
他说愿意归顺我们,但证据不能首接给我们,这人特别谨慎,许是怕我们拿到证据就抛弃他吧。”
“哼,还算有点脑子。”
男人揉了揉肩膀,“我们靠岸,先在附近住下,我要确保谭弘安全到幽州后再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