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删减版本的穿越重生《凉州牧》,成功收获了一大批的读者们关注,故事的原创作者叫做空空,非常的具有实力,主角王保陆婉。简要概述:洛阳菜市场,一位大司农即将问斩; 塞北大草原,鲜卑胡正在伺机南下; 衮州流民中,大贤良师眺望着凉州; 皇城宫禁内,十常侍早已埋下伏兵; 西园校场上,袁绍与曹操刚刚夺军; 凉州牧王保终究起兵勤王进京,大丈夫岂可碌碌无为一世,与朽木何异?今朝廷腐败,天子失德,吾自当横扫九州,救天下黎明百姓将士们,随我杀入洛阳,搏一个青史留名、搏一个封妻荫子、搏一个升官发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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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当爷爷开始:剧毒 吾皇万岁:猪脚的名字叫大朱吾皇,呕吐 超念觉醒:世界观仿食物链,但是,这书里魔神一点儿逼格都没有,里面的魔神负界邪灵只要随便画个召唤阵(不标准的召唤阵都行),写一些骂人的话tm的就能召唤,成功率百分百,随叫随到。魔神的逼格成了一坨翔。第1章 十七从军戍凉州
我叫王保,大学毕业以后在魔都当某团外卖员,一天前被车撞死后穿越到这具少年身上。穿越的第二天早上就喜提一个好消息——明天去戍守朔方郡边境!!!
迷迷糊糊的听见外面有人在低声说些什么,王保把耳朵贴紧墙根,听到边境、徭役、干粮、秋收几个词在反复念叨,王保起身审视了下自己身体,还行,没有伤残,便推开门看见一对老夫妻跟一对壮年夫妇争执不断,还夹杂着辱骂、哭闹,看起来积怨已深。
见到王保能动,壮年妇女便开始大声嚷嚷道:“天杀的夯货,整个王村都知道你是懒汉,没想到你连秋收农忙都要偷懒。一大家子人就指望着秋收过活,你这懒汉还要装病不去下天干活。明天你就去替你哥服徭役,给家里省一口吃的。”说完就要进屋收拾东西。
壮年妇女刚要动身,老妇人便一把推开她,壮年男子将妇女护在身后,老妇人气急,右手指着壮年妇女大骂,“你这偷家财的贼婆娘,我保儿一年到头当牛做马累死累活就没歇过,家里剩下的铜板都被你私底下帮衬你那猪狗不如的弟弟,我们家的家底都被你弟弟在赌坊玩钱赌没了。”
王保看了看双手厚厚的老茧,再看见这三十岁的泼妇手指白皙,心中暗有推断——原来是伏弟魔+少奶奶啊,怪不得这般颐指气使的神气,就是不知徭役是怎么一回事,还得问个清楚。
王保向前走一步,靠近老妇人问道:“娘,这边境徭役是怎么一回事,咱家今年要去多久啊”
老妇人将王保拉入怀中,低声说到,“今年徭役本来是春天去县里给县令修一个月宅子便没了,可官差三天前来村里说是要拉人打胡人。咱们王村本来要去两个人,村长家里三个儿子被官差点名出一个,是你这黑心肝的嫂子背着咱们找村长借钱,拿两千铜板就把你卖给村长,替村长儿子当兵。这十几年咱们村去打胡人的就没一个活着回来的。你这一走娘可怎么活啊。”老妇人泪如雨下,哭泣不止。
王保用衣袖擦干老妇人眼泪,接着问道:“娘,那两千铜板不会都被这泼妇偷走了吧,送给她那畜生弟弟。”
老妇人抬头看了眼老头,又看了眼泼妇,泣不成声说:“家里本来就没有过冬的粮食,今年的雨水又不够,收成不好,刚刚就够交税。我跟你爹还是昨天才知道那畜生回村时买来了酒肉招待他家父母,你这刻薄的嫂子也去吃肉喝酒,他家父母昨天晚上还进城找媒婆准备给畜生物色媳妇。”
王保沉思到,徭役是躲不过去了,看这哥护嫂子的架势,应该是没救了。明天白天就要离开王村,现在可以补救的就是拿回自己两千铜板的卖身钱,不知道两千铜板被畜生挥霍掉多少,有这笔钱也能让父母过完冬天,不至于饿死冻死。看了下身上的粗麻衣服,还得再买一件冬衣,没有冬衣怕是熬不过边境的风雪。
如果刚刚的对话没有缺漏的话,那应该是这样:畜生喝酒在家睡觉;畜生父母外出一天明天回家;官差明天到村,不可杀人伤人;畜生手脚不干净,嘴巴不严;就今天晚上动手,拿钱,闭嘴,走人。
明着杀人的风险太大,一旦出事泼妇必定怀疑到我头上,嫁祸给村长等人也不稳定,听泼妇口气,这王村村长权势不小,父母还得在这里生活。不如让这畜生断气死掉更好,就这样办。今天就办两件事情,明着找村长要点铜板、衣服,实在不行要点吃的;暗地里观察畜生家四周情况。要做个人证物证齐全,头尾做得干净些。
早上人多眼杂,不适合准备东西,不过村长家里倒是得去下,可不能这么白白便宜了这老狗。我就被卖了两千铜板,呸!
王保心中计较已定,连忙安抚好二老,请他们到家门口坐下,右手抚摸额头后说到,“爹,娘,咱家这徭役肯定是躲不过去了,一来咱们村必定要出人,二来咱们家收了村长的钱,村长不会放过我们的。穷苦人家没什么好收拾的,就一身麻布衣裳。秋收时节地里忙,我来想办法去山上砍柴换些钱买吃的,也省下家里过冬的粮食。”王保背起竹篓捡起柴刀,刀尖对准嫂子脖颈,怒道:“泼妇,我这次顶的徭役是村长家的,我若是听到家里双亲有一丝不好,就从边军逃了,到时候不仅是我不放过你,村长也不放过你。我王保烂命一条,命不要把你全家都杀了还是敢的。”嫂子哪里见过这般架势,慌乱得就往屋里窜。二老与大哥见此也作罢,收拾东西下田去了。
见嫂子害怕,王保便放下心来转身离开,接下来剩下两件事情要忙,一件是杀人用的细密泥土,一件是去村长家里再讨点钱粮。看了看太阳,现在应该是还没十点,太阳还不毒辣,村长想必还在家里。先难后易,先去村长家讨点吃的。
王保跨步走近村长这石头房子,嚯,不愧是吃民脂民膏的,这家中竟然没有泥土,地板用石板铺成,五六十岁老头嘴里还咬着块杂粮大饼,阔气啊,我一早上起来连吃的都看不见。王保刚刚走进村长老头家,就被村长用手势驱赶,见过赶鸡鸭的嘛,就是这样的手势。
王保看见了这情况,心想这老头还真是不怕死,靠近村长耳边说到:“老头,我知道我是顶你儿子的徭役,官差的册子上面写得应该是你儿子的名字吧,不过嘛,这村百八十号人应该不知道吧,我要是一嗓子喊出去,难免有人不小心听到了,也难免有人想当村长想要你死,你说,要是有人偷偷去报官了,你家会不会死人呢!”
村长被这话吓得愣住了,嘴里也停下吃饼动作。王保在一瞬间从老头手中抽走了杂粮大饼,慢慢嚼了起来,继续说:“想要我保守秘密呢,也行。你得拿点粮食,再拿件冬衣来。我要是饿死冻死在路上,你家还得出一个儿子,要是查出来顶替的,罪加一等咯。”说罢便走入村长家中,家里是没看见鸡鸭鱼肉,杂粮干粮大饼倒是还有几张,冬衣也没看见,不知道藏哪去了。
村长见到王保伸手收取大饼,一下子就急眼了,快步拦下王保,连忙说到:“我已经给你家两千铜板了,够你家吃喝两年,怎么还来,真不怕你家出点事情,走水烧房、强人抢粮?”
王保推开村长老头,拿了三张大饼,又四处寻找冬衣,翻箱倒柜半天也确实没找到像样的衣服,只有两块破旧的羊皮,这玩意做个护腿也还凑合能用,一并拿走。村长站起身子还要阻拦,王保抢先说到:“我死了你家也不好过,最少也得再赔一个儿子进去,跟这些东西对比一下,想死儿子就来找我。”说完就走。村长听完这话也不敢再追,跺脚气急败坏,大声咒骂王保不得好死不当人子。
最多两年,甚至是一年,这小心眼的村长老头铁定会找个机会报复,我得尽快混个出身出来,这件事情拖不得。
王保上山砍柴,临近中午见四下无人才放下竹篓,寻找细泥,这泥土得要能吸水、够密、够紧,捏成团以后藏在竹篓内;再找些坚韧草叶搓成线,能包住十几吊钱便可,不能让村里人直接看见钱在王保手中。黄昏片刻,将泥团与草线藏匿在灌木丛中。从山上回村,细细看一遍村中各家房屋位置。
走到村西的一家房屋,听见里面传出喝酒划拳的声音,想必这就是畜生家。王保放慢脚步,观察这间房子的四周,绕到靠近山坡的一侧,看见了窗户正对着山坡,窗户大小正好够人翻进去,而且更绝妙的是,房屋两边的房屋都没有窗户照看这家人。
王保回到家中,将竹篓放于房门外,将大饼分食,睡觉。
二更天,王保起身背起竹篓去到村外,绕路一圈以后确定没有人跟随亦或者是在行方便的人,这才放下心来。王保此刻有些激动,急忙走入之前藏匿泥团与草线的灌木丛内,取泥,加水,将泥团摊开变成一指厚度的人脸面具。继续加水,保持湿润状态,快步走到畜生家窗户外。听到里面还传出打呼噜的声响,王保翻窗入内,这畜生还躺在稻草上,手里紧搂着一罐铜钱说着小娘子、美人、媳妇梦话。
确定这畜生睡死,王保将泥土人脸面具轻轻对准畜生脸颊,再狠狠摁下去。畜生起先还挣扎着动了几次,可发不出声音看不见东西,一刻钟不到,人就气绝身亡,一动不动。王保这才靠近畜生,再从泥土人脸面具中取出一段,塞入畜生咽喉部位,确保没有假死可能。
将泥土塞入陶罐内,王保翻窗离开此地,快步走入灌木丛中,四下无人以后方才借着月色查看陶罐内的铜板。王保刚刚搓掉铜板上的泥土,看见铜板上刻有五铢两个字,冷汗瞬间就流了下来。坏了,这下怕不是穿越到汉朝了,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汉朝。要是盛世就惨了,永无出头之日;要是乱世,弄不好就死无全尸。王保心中虽然惴恐不安,手中动作却不敢停下,不断将陶罐中的五铢钱取出,又捧起地上尘土将整串五铢钱做旧处理。地上一共是七串五铢钱,共计七百余钱,留一百钱,其他全部用泥土跟草线捏成团,放于竹篓内。
王保将一百文铜钱的绳索扯断埋入山坡的一棵松树内,这钱得留着给家里过冬。今年被招去戌守边境,只怕是两三年不能回来,只要事情做得天衣无缝,官差也查不到我头上,天亮之前离开王村,就安全了。
三更天,王保整理地面痕迹,用树枝草叶盖好,把腿上的泥土抖落干净,回家以后放下背篓休息去了。
五更天,村外传出敲锣声,官差大喊着到村头集合,王保从稻草堆上站起,二老抓住王保的手万般不舍,王保见到这般情况,转身面对二老跪下说:“爹,娘,孩儿不孝,今天以后孩儿就得去打胡人,秋收是帮不上忙了,这些年攒了几十文钱埋在山坡的大松树下,若是今年交不上稅,就挖出来抵。这次去也不拿家里吃的,就这几张村长家大饼还有外面的一背篓柴火。切记,不要让泼妇偷拿了去,要不然咱家今年冬天就难了。”说罢,又磕了三个头。
泼妇听到这话又气又恼,又不敢上前跟王保理论,在一旁跺脚生闷气,鼓动丈夫给她出头。当哥的哪里愿意这时出头,低头不见。
二老终是放下手,抹着眼泪,老翁帮王保整理衣服,拿掉草叶,又取出家里仅剩的一件麻衣塞给王保。泼妇不舍得麻衣,想向前阻拦,被丈夫一把拉住。老妇说到:“保儿,你到军中莫要逞强,小老百姓吃草不比官老爷吃肉的,他们吃人不吐骨头。你凡事多多退让,活着回来才是要紧事,村长惦记咱们家田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官差破门而入,拽住王保的手转头就往外走,二老追到村头,呼喊到天亮。
一路上官差不断向王保敲打索取好处,王保摊开衣裳,确确实实身无分文,不断向官差求饶,求着去县里卖掉柴火换点铜板,到时候再给官爷些跑腿费。官差伸手还想拿大饼与麻衣,王保手中握紧柴刀不断徘徊站在官差身后。官差这才作罢,怒骂道:“贱骨头的穷鬼,榨不出油水。到了县里快去卖柴,要是不给十文钱,我就天天到你家里要吃喝!看你这穷酸样子也是买不起冬衣,到边境也是送死的命。”王保表面赔笑暗地里震惊,冬衣都要自备,真黑,难不成杀了这官差跑路。转念又想起一家人,只能继续走。
王保入县城以后先卖掉背篓里的柴火,拿出十文钱给官差,记下了这马脸小头官差,左下角还有一颗黑痣;再拿五文钱给守城兵卒,问明白真要自带冬衣参军,顿时沉默,又问清楚布匹铺位置,告谢拜辞。
布匹铺位于城东,店铺主家是段县令亲戚,又娶了北宫校尉的侄女儿,黑白都混得开,一般人进去只有认价接受,断无改价的可能。王保取出六吊钱,共计六百文,拿出十文私底下塞给店铺伙计,又拿出五十文塞给掌柜的。掌柜让伙计拿出一件褪色冬衣,说到:“店铺的规矩,你是知道的,四百五十文断不二价。这玩意比你麻衣强上十倍,到了边境站岗也抗得住风雪。”
王保堆笑在脸上,将四百五十文钱放在桌面上数清,又向掌柜请教今年边境是什么情况。
掌柜的收钱时眉眼挤成一条线,显得相当和气,见清早的店铺就这一个客人,索性也放开了说:“凉州有段太尉在,朔方郡有北宫将军在,原本是平安无事,偶尔有几年羌人或者是匈奴犯边。今年也不知道怎么,北方的鲜卑胡一直嚷嚷着要南下,从朔方去往西域的路已经被鲜卑胡占据着。你们今年的兵应该就是去打鲜卑胡的,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嘛,说不定就搏一个出身来。今晚黄昏之前你得入城南军营报道,迟到了就是死罪。”王保听后急忙谢过掌柜离开。
傍晚,王保躺在军营的大通铺上,心中默念着:兄弟啊,不知道你还在不在,老哥我替你重活一世。你要是没走远,就放心去吧,家里我会照顾好的;你要是不甘心走,就留下来陪我,咱们哥俩一块往上爬,爬到所有人的头上,让人再也不敢欺负咱们,咱们要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