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生月眠》这部小说的主角是春生犹月,《春生月眠》故事整的经典荡气回肠,属于古代言情小说下面是章节试读。主要讲的是:我叫春生,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的春生 我是一个看客,可惜清醒却也无法逃脱 最终不过是黄粱一梦 本文又名《我是,一个看客》 双女主,各有c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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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异修仙世界:这本书应该是抄袭了日本动漫《机器猫》,每次主角被人追杀被人欺负,就上船找“小叮当”要道具,“小叮当”每次都能给出主角刚好能用的东西。嗯,真的是要啥有啥,跟小叮当的百宝袋一样。 无限的大冒险:无语啊,就不能好好写本书吗,非要出来什么现实修真者和贵族式科技文明,步子太大扯着蛋。 有关设定的骚操作:让小白不要进 这难道不是本白书?哪来的自信写这简介第01章 奴名唤春生
我出生即代表母亡。
要不是一个寡妇在破庙里捡到我,兴许我早已夭折在襁褓,寡妇丧夫,无子无女,把我的出现视为上天的恩赐。
于是她给我取名春生,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的春生,她要我像野草一样长大,尽管前路忐忑,也风雨不阻。
可寡妇势微,一个人就已经难熬,更何况养年幼的我,幼童最难养活,连一口奶寡妇都得靠着接活到别人家去求来,还是刷马后接的马奶,但从寡妇口中听,我幼时懂事的很,很少哭闹。
有喝的就乐,也不管喝的是什么。
寡妇就更认定,我是她命中注定要得来的宝贝,她开始不分昼夜的接活,缝衣裳,倒恭桶,脏的累的什么都干,就为了养活我。
我想,大概幼时我就懂得,自己要靠着谁活命吧。
我八个月大时就入冬了,寡妇没了丈夫,但是丈夫死后留下了间小院,其实里面只有两间草屋,家里除了寡妇和我,还有一个瘫了的老太婆。
老太婆不喜欢我,也厌恶寡妇,因为她儿子死了,她一儿半女没诞下,绝了她儿子后,还从外面把我这个野崽子接了回来。
老太婆又老又瘫,嘴巴还臭,她的嘴里永远没有干净的话,见着我骂狗崽子,见着寡妇骂贱人。
可寡妇却任劳任怨,一直悉心的照顾着她,给她喂饭,给她擦身子,给她把屎把尿,这一间小屋子里,雨都遮不住,却被寡妇瘦薄的肩膀担起半边天。
寡妇自己把人好生伺候,却很少让我出现在老太婆面前,她总是会提前把我抱回屋里,关上门后才去老太婆那。
等她再回来,我可能已经睡了,入冬降温,薄被不足以温暖,我年幼体弱,一旦生病这小草屋怕是要雪上加霜,寡妇就会用薄被把我裹紧,自己穿上棉袄,就着棉被把我紧紧抱着。
这样,就不冷了。
可是寡妇反倒病了,惹来老太婆更甚的咒骂,说她自作孽,吼她病死也别想用她儿子的钱找大夫。
寡妇没如她愿,熬过了那个冬季。
我三岁时,学会了帮寡妇上山摘野菜,每回下山前,寡妇都会摸一摸我的脸颊,说:“春生乖,我们回家了。”
寡妇的手上有很多茧子,也很温暖。
但是我想不明白,为什么那个老太婆还活着,不知事时还好,可当我懂事了,听着那老太婆每天怨毒的咒骂,越发不是滋味。
我问寡妇:“她都这样了,你为什么还对她这么好?”
那时屋里烧着油灯,暖黄的光照在寡妇的脸上,她在笑:“人都有老的时候,春生,婆婆只是嘴巴坏一下,她做不出什么事来。”
那个时候我没再问,只是还替寡妇不值,后来我再想,寡妇说的对,老太婆已经老了,又瘫了,除了张张嘴,她还能干嘛。
人总是用愤怒来发泄自己的情绪,掩饰自己的无能。
那夜之后,我逐渐也习惯了耳边老太婆的骂声,眼不见为净,我跟老太婆就是这样的相处方式,一个院子里,一年到头都不见一次。
我五岁那年,老太婆死了。
当时她屋子里响了好大一声,我一听就知道不妙,寡妇才刚刚进去,我担心寡妇,于是头一回进了那屋子。
屋子里臭气熏天,地上满是秽物,老太婆打翻了恭桶,寡妇站在床前,僵直着身体好一会没动,恭桶在地上滚了几圈,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我有些生气,觉得老太婆又在无理取闹,可当我抬起头,却看见了她干瘦的脸颊,那张脸像干枯的树,两颊凹陷,镶嵌在眼皮里的两颗眼珠子凸出,瞪的很大,显得可怖。
我被吓到了。
下一秒,她转过了头,凸出的眼珠看向我,那双眼睛很混沌,可是却看着我流下了一滴泪。
那应该是我长大后,有记忆以来唯一一次跟老太婆见面,也是最后一次。
寡妇给老太婆下了葬,她的耳边戴了白花,她跪在黄土前,把我也拉过去跪下。
她说:“春生,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婆婆她打翻恭桶,就只是想见你一面。”
“春生,叫声奶奶。”
我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心里不是很悲伤,却也哭了,我顺从寡妇的话,对着那黄土叫了声奶奶。
紧接着,我看见寡妇笑了,有哀,却更多是解脱:“春生,我不欠任何人了,以后我们娘俩可以好好过日子了。”
我也这么以为,比起没什么感情的老太婆,我更希望寡妇能过的好一点,少一点负累。
可没过多久,寡妇跟我说,她要嫁人了。
我一时间又惊又怕,她就抱着我安慰说会带着我一起,一起嫁过去,我还是她的女儿。
直到寡妇嫁人那天我才知道,她要嫁的是这的富商,寡妇生的好看,多年劳累所以身形窈窕,不看她手上的老茧,说是小姐都行。
富商也有喜爱人妇的癖好,他看中寡妇的韵味,重金聘礼,花轿迎亲。
寡妇就这样在满街的流言蜚语中带着我进了湘江裴员外的家门。
裴员外好女色,家中妻妾成群,子女繁多,他的孩子们都是娇贵的小姐少爷,他们瞧不上寡妇的出身,更瞧不上我,我也不喜欢上赶着热脸贴冷屁股。
他们若是叫我,我便应,他们不叫我,我便独坐清闲。
寡妇是心疼我的,但是她刚入府,正是得裴员外宠爱的时候,时常忽然离开,等到第二日回来,她又会抱着我说:“春生乖,只要春生好好的,娘就足矣。”
我很少吭声,只是回抱着她。
后来寡妇陪我时间慢慢长了,也变得心不在焉了,我知道原因时,是寡妇陪我放风筝遇到其他姨娘的时候,从她们的冷嘲热讽中,我拼凑出一个信息。
寡妇失宠了。
那个裴员外又纳了新妾。
我抬头看向寡妇,只见寡妇脸色难看,把那些嘲讽的话还了回去后,就把风筝扯下来牵着我回去了。
那天,寡妇一反往常用蛮力拉扯我,她拽着我的手腕,我低下头看见她手腕上戴着剔透的玉镯,成色极好,价格不菲,随着她的步速在她手腕上晃动。
那之后,寡妇又消失了一段时间,再见时她笑吟吟的握着我的手,跟我说:“春生,我们以后可以抬起头了。”
原来,寡妇有孕了。
我不知道自己应该表现出什么表情,可我知道,她想看的,于是我对她笑。
寡妇的肚子一天天大了起来,府里流言四起,说寡妇会下个男胎,裴员外也时不时差人往屋里送金银珠宝。
人参燕窝,不如金钱养人。
寡妇变得珠光宝气,容光焕发,这是她第一次孕育孩子,她经常跟我碎碎念,抚着肚子一脸幸福。
有时我也会伸手小心翼翼的摸一摸肚皮,被她肚子里的孩子踹了一脚,会吓的收回手,她见状被惹的笑声不止。
寡妇果真诞下了男胎,母子平安。
如她所说,母凭子贵,可以抬起头了。
裴员外大喜过望,发话办三天喜宴,请了各路有头有脸的人来,那天还来一家人,一家很了不得的人。
那时我隔的有些远,只见裴员外对着一个男人点头哈腰,阿谀奉承,男人身边站着一个女人,那个女人端庄优雅,手边牵了一个漂亮的女孩。
我被寡妇牵着走近时,才听见裴员外叫那对夫妇为表姐和表姐夫。
后来寡妇告诉我,裴员外主家在京城,那个表姐嫁了好人家,成了官家夫人,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裴员外也想和这位官爷姐夫攀关系,这才有的喜宴。
那官人与他夫人很恩爱,便是瞧不上裴员外,也来赏了个脸。
我无意掺和,跟寡妇说了声就自己离开了。
或许是孽缘吧。
我在花园躲了半个时辰,居然还能遇到相似的场景,这次是裴员外的孩子们,在奉承那位官人的女儿。
官人的女儿很不一样,她高傲却不像裴员外的孩子们那样目中无人,她的眼睛特别明亮,但此刻她被那群小姐少爷围在中间,脸上挂着得体的微笑,却是眉头微拧。
我想如果是我,也会烦恼吧。
我看着他们往这边过来,便连忙抬脚想悄悄离开,却不曾想被她注意到,当成了救命稻草。
她开口叫了我一声:“嗳!你别走!”
我愣了愣,心里叹了口气,怕是又要被那群小姐们鄙夷一番了。
我正想着,她已经来到我面前,脸上笑容明媚:“我刚刚在外面见过你,你怎么到这来了,你真奇怪。”
我……竟不知如何反驳。
她继续问:“你叫什么名字啊?”
我抬眸看了眼她灿烂的笑容,明亮的眼眸,残阳的余晖照在她身上,笼罩于她,连她发间的珠花都熠熠生辉。
于是,我低下了头,在众人眼底道:“奴,名唤春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