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情》是各位书虫的必看良品,主角张世豪程霖的形象被刻画得入木三分,“佚名”大大文笔细腻,剧情十分好看,内容概括:祖宗其实也累垮了,七个多小时,他被我磨得脱了层皮,他解开捆住我的绳索,我两只手腕红肿了一大片,也不顾上疼,无力瘫在他胸口,拼尽最后一丝力气说,“良州,抱紧我。”祖宗将我死死抱住,他吻着我汗涔涔的额头,“程霖,我在你身上得到的快乐,她们谁也给不了我。”我问他那爱我吗。我问过他很多次,他都没回答,这次也...
第16章 在线试读
我们从天黑做到天亮,吃了三回药,我挺后怕的,毕竟是头一回吃这玩意儿助兴,以前听米姐说,圈子里除了有姑娘被玩残的,还有客户在三儿的床上猝死的,就是吃药吃得剂量太大了,身子骨又弱,扛不住这么猛。最后一次巅峰时,祖宗抽搐成了一团,他咬着牙,问我还来吗。
我连腿都合不拢了,我说不来了。
他沙哑笑着,整个抽离出去,我越过他头顶,看到窗外的天泛起一层朦朦胧胧的鱼肚白,那懒洋洋的模样,像极了这张凌乱狂野的床。
祖宗其实也累垮了,七个多小时,他被我磨得脱了层皮,他解开捆住我的绳索,我两只手腕红肿了一大片,也不顾上疼,无力瘫在他胸口,拼尽最后一丝力气说,“良州,抱紧我。”
祖宗将我死死抱住,他吻着我汗涔涔的额头,“程霖,我在你身上得到的快乐,她们谁也给不了我。”
我问他那爱我吗。
我问过他很多次,他都没回答,这次也不例外,我习惯了在这件事上他沉默,只是失落感越来越重。
我疲倦眯了一会儿,下面粘糊糊很不舒服,我伸手去抹,触及到那一滩,忽然清醒了几分,祖宗没做措施就泄进来了,我从他怀里起身,翻出避孕药,里面就还剩一片,这半年我吃了十几盒,后来再去那家药店买,卖药的都认识我了,提醒我少吃,对身体不好,我每次都笑笑,隔半个月照样去买。
干这行的姐妹儿编过顺口溜,“富商戴套,当官儿的吃药。”
富商的三儿最擅长带球逼宫,小雨伞上做手脚,基本是行业规矩,很不保险,当官的更谨慎,万一碰上了野心大的三儿,闹出丑闻乌纱帽就丢了,所以他们都会亲眼看着三儿把药吞了,绝对怀不上。
祖宗拿起空盒子看了一眼,“吃多久了。”
我说跟你一直吃。
他皱眉,脸色很复杂,我把药片塞嘴里,实在吞不下,想去客厅倒杯水,刚掀开被子,祖宗忽然从后面拉住我,他大声命令,“吐出来!”
我动作一下子停顿,以为自己听错了,他见我不动,怕我又咽了,掰开我的唇,抠了出来。
我直愣愣瞧着他,舌尖的苦味似乎淡了,淡到忽略不计,他什么也不说,只是抱着我躺下,温热的掌心盖住我双眼,“睡觉!”
他强健有力的心跳冲破胸膛,传递到我体内,我不敢发出一丁点声音,我怕我会控制不住哭出来,我不懂,我不懂他为什么不让我吃药,但我也不会自作多情到认为他默许我怀上他的骨肉。
他这样的身份,怎么能接受孩子的母亲是一个二奶。
道理我都明白,可那点幻想却难以磨灭,导致怎么也睡不着了。
祖宗一天没下床,直到傍晚他老婆打电话问他回去吗,他才进浴室洗澡,他出来时我捧着他的衬衫愣神,毫无察觉,他圈住我的腰,将下巴抵在我肩膀,“想什么。”
我犹豫了好半天,小声说不吃药我怕怀孕。
祖宗不吭声,他一动不动抱着我,在我怀疑他没听清,打算再重复一遍,他忽然说,“如果你有运气,怀上了就留下。”
我身体瞬间僵住。
他吻了吻我脖子,“这两天我有事,别乱跑,老实等我。”
他说完松开我,朝卧室外走,我情不自禁追上去一步,“良州,你说真的?”
他脚步未停,系着纽扣,“嗯。”
门从外面关上,卷起一阵早春的风,风里是他的气息,是他那句久久不肯散去的嗯。
我蹲在地上,捂着脸,放声痛哭。
哭什么,我自己也不知道。
之后几天他都没回来,不过也不在他老婆那儿,他去了辽宁一座小城出差,据说张世豪在那边开了场子,专门玩老虎机,德州扑克,下注特别大,道上说,豪哥要在东三省建立小澳门。
这话太狂,祖宗带着一拨便衣赶去调查了。
我最无聊的日子,接到了两年前一个前辈的邀请。
是桑娅,当年在赌场,她是台柱子,米姐挖了她好几回,她都不肯跟,自己单飞,没两把刷子可不敢,她不光敢,而且混得特别好,伺候的都是东三省的顶级富商,又称“大奶奶。”
不是奶子大,是靠山太多了,给她的尊称。
没错,在这群姐妹儿眼中,谁的后台地位高,谁捞得钱多,谁就是榜样,至于良知,还不如男人一个屁香。
桑娅嫁去了香港,做二房,差不多澳门赌王那种,好几房太太,她很久不来内地了,忽然联系我,还吓了我一跳。
她问我有空吗,出来聚聚,她过几天就走了。
我问她都有谁,她说熟悉的姐妹儿都在。
我正好闲得长毛,就按照她给我的地址过去了。
她的确大变样,穿着打扮跟暴发户似的,她气质不行,风尘味太浓,穿金戴银也藏不住下贱的胚子,不过她很舍得,奢侈名牌使劲往身上揣,我倒挺理解的,好不容易飞上枝头当凤凰,想显摆下自己过得好也情有可原。
她眉飞色舞朝我伸手,和我来了个贴面礼,我笑着推开她,我说不习惯,玩儿这么洋干什么。
她说香港好多达官显贵,都是这样的,很西式化,等你什么时候得空来找我,我带你开开眼界去。
我心里好笑,面上没戳穿她,当谁没去过香港呢。
她说跟着她男人来内地做生意,在东北开洗浴城,恐怕以后求得上我。
她挽着我穿过走廊,往预定的包厢走,我挺纳闷儿的,“你求我什么,我哪有门道。”
她朝我挤眉弄眼,“哎呦,你别瞒着我了,圈子里都半公开了,市检察院的沈检察长,包了你好久了。
还亲自打招呼去局子捞了你,不然你现在还指不定在哪个监狱服刑呢。”
果然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好在祖宗最近放宽了不少,否则这点传言真能害死我。
她推开一扇门,里头女人们的欢声笑语格外热闹,我原以为都是熟人,没想到一张张面孔极其陌生,但都很贵气,像有身份的富太太们,我问桑娅还有别人没到吗,她推搡我进屋,回答得含糊其辞,当我自走进包厢,看清圆木桌后端坐喝茶的女人时,我后半句话戛然而止,憋在了喉咙间。
真是冤家路窄,祖宗的老婆竟然也在。
她慢条斯理拂动杯盖,脸上贴着纪梵希的蕾丝面膜,头发颜色很亮,新烫的波浪卷,似乎刚做完造型,比那天我见她更时尚了,她并没有朝门口看过来,只是盯着杯子里碧绿色的茶叶。